從小到大,冥冥之中我總感覺身邊有個守護神,祂無關宗教信仰、百家學說,或者祖靈傳說等,我真不知牠是誰,是什麼,但我就是相信有這麼一個守護神,我感覺祂陪我度過了3到18歲這段矇懂無知的時光。
小時候,我認為自己是一個可以被任意處置安排的多餘人,學習能力趕不上學校進度,苦苦掙扎於母親期待落空之下所傳遞出來的負面情緒中。
8到15歲家中經濟因為炒股失利,窘況頻傳,家庭價值觀扭曲而導致家庭氣氛不輸當時的立法院和國會殿堂。(老貓那年代還有國民大會耶)
青春期帶來的生理衝擊與課業壓力,在在都讓老貓感覺,我就只剩自己了,我感受不到愛、真心、知己與生命的價值,我得說18歲以前的我,是真的不懂事,我不在乎任何人,包括父母親人,老師同學,更遑論其他人類了。
對於我這種矯情又沒安全感的貓,我的守護神就會適時出現,發揮一下牠的力量。
祂讓阿楓哥在我19歲那年進入老貓生命中,他就是祂為我帶來的解藥,專治我的迷惑人生。
我愛逢甲大學,不過…
當年我一確定考上逢甲大學,應該就只有我一個人還挺興奮的,因為我覺得不管考到什麼學校,都無法改變我已經想好的人生目標,我甚至在高中的時候就已經規劃好大學要做哪些事。
周遭有人叫我重考,有人送我一隻夜市買的新台幣100元手錶,有人用失望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著我,當然大多數的人不會來說我什麼,也沒什麼好跟我講的。
只有我的爸爸,他請我去吃大餐,就我們兩個人。在當時,我相信他也沒什麼雀躍之情,可是我有感覺到他,為人父母的慈悲。
我們邊吃邊聊,爸爸問我:對大學生活有什麼期許。
我老早就備好答案了,我說:首先,我要把大學圖書館的小說全部看完。
爸爸的眉頭微揚,我接著說:我必須減肥。
他微微頷首同意。我又說:接下來這一點,我認為最重要而且也是我一定要達成的課題。
他終於露出欣慰的表情,問:是什麼 ?
我心無府城,興奮的說 :我要談戀愛, 我的心要全面大開放,我要窮盡我從書本上看到的知識,找到一個對的男人。
我得說我爸爸真的是一個智者,不過,他還不夠鎮定,因為他嘴巴伊伊啊啊講不出什麼像樣的句子,最後才勉強問一句:老貓,妳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皺皺眉,問:什麼?還有什麼我沒想到的嗎?男人、書以及外貌,我都顧到了啊!
老爸語帶訝異的說:妳不覺得妳去上大學是要去讀書的嗎?是要去學知識的嗎?
我比他更訝異,說:爸爸,讀書考試只是最基本要完成的事,根本不值得我列入努力目標,光是減肥就比它難得多很多。
我爸爸只是給我哼哼哼三聲。(哎呀!寫到這裡我真的很同情我老爹。)
接下來就講講老貓大學時,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與阿楓哥結緣。
結緣開始囉
從老貓進入逢甲大學第一天,就很肯定自己有受到上天的眷顧,因為這系所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有智慧,發明「家族學伴」這樣的系統,既可以迅速拉近新生關係,又可以幫助整個系所融合順利。
我得談談老貓的學伴,因為他算是上天派來當我和阿楓哥的「間接媒人」。
雖然他現在是個帥老爸,但在那青春歲月,我的學伴還是個高高瘦瘦頭髮捲捲眼鏡男,年紀也才大我個半年,在我眼裡簡直就是個大毛頭而已,所以我有點缺乏熱心地對待他。
譬如說,他來自桃園 ,一知道我是台中人,就希望我能夠好好的介紹台中給他認識,那時候,我可能剛吃飽,沒什麼興致,就很不負責任的說: 你就騎著摩托車,自己去繞一繞,就認識台中了啊!
如此這般的態度,學伴是不會想再與我有什麼互動了,直到有一次,他幫助我完成電腦作業(可能是借我抄),他又變成我心中可人的學伴了。
我前面提過「談戀愛」是我進入大學的主要努力目標之一,我們班有一個非常好的活動股長,她很努力地幫我們女生找尋交友的機會,所以我有一個小本子,上面記滿了面試對象資料、時間,評價等,時不時得拿出來分析研究一下。
有一次我還把小本子炫耀給我老爸看,他一直嘆息又搖頭,說:我花錢讓妳去當交際花嗎?
大一下的時候,我已經減肥成功了,瘦的像從非洲盧安達來的難民似的,小本子也快被擠滿了,面試成功案例為「零」。
我試著分析失敗原因,發現問題可能出在我自己身上。首先,我有戀字癖,我喜歡寫字漂亮的,這樣就淘汰掉 80%的人。
老貓又是外貌協會的長期會員,這樣合格的只剩下不到10%,更別說談吐幽默的了,小本子裡找不到一個講話好玩的。
最要命的就是,本來看一看還ok的,我就會邀他們去打桌球,本意是想要展現老貓的活力,與正面生活態度,可以不用花錢喝飲料聊天唱KTV,如果沒有看對眼,就一拍兩散,不用囉嗦找藉口。
老貓想得很扎實,但是執行效果超爛的。
當時是秋冬時節,老貓每一次都很白癡,穿著毛衣上場打球,完全忽略自己那超會流汗的體質,最後那些男孩不只覺得莫名其妙,還得勉強微笑面對一個女水鬼。
所以到了大一下學期三月份,我居然還沒有一個可以戀愛的對象,這讓老貓很是落寞,每天只能跟朋友們在校園裡悠來盪去,怨嘆寂寞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