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白色情人節,被好幾對佳偶連續放閃,果然眼睛前面白茫茫的,這就是白色情人節的由來嗎?
過了很久我才明白,這輩子最愛的人,是我的母親。我知道她飄洋過海來台灣,獨自一個人照顧我長大。在這一片新天新地,她沒有出去工作(這是我爸設計她,欺負她的資訊不對等)、沒有屬於自己的人際網路,卻也扛下所有的責任。在我接受奉養母親之後,所有的吃穿住用,都盡量滿足她。因為那本來就是她與父親一起打拼得到的成果,理應讓她享受。
母親沒有奢華的物慾,平日只喜歡閱讀和園藝。不知道是遺傳或者是受她影響,我養的花通常還蠻美的。和同她同住時,我就常買花送她,也特別培育一些可愛的花朵,把家園弄成她喜歡的樣子。
爸爸當家的時候,母親的家用非常拮据。想要買一些花回家照顧,精打細算,超過台幣50元的東西,她都捨不得買。
換成我當家後,買花給她,看到是稀有的品種,都會又喜又驚:「多少錢?這很貴吧?」
不管她怎麼問我,我的回答一律是:
「不要問,享受就好!」
後來媽媽只願意吃我煮的料理,一日三餐不能間斷。當時盛飯還小,有出門玩耍與上各種才藝課的需求,一大一小一起夾攻,讓我身心俱疲。
但是我還是很開心,因為我最愛的人都在身邊。
情人節的玫瑰花,讓我想起了她。
她不在了,我也不再種玫瑰。
美好的一切,留在記憶與照片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