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零來到戰略室與他商討國政,然後他讓海斗支開尼亞和希亞,私下談起太后女王再度強硬推動維拉成為第二王妃的規畫,提醒海斗,感情需要用心經營,不要等到來不及才後悔……
恭送兩人離開後,海斗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迎接他的是氣得冒火的尼亞。
「說好了寸步不離的~尼——!」祂一見海斗走過來,立刻尖叫著撲過去抱住他的頭,緊抓著不放,瘋狂摩蹭,卻不在意方向,直接貼在海斗的臉上,完全遮蔽了視線。
「等等!尼亞,我快不能呼吸了!」海斗伸手抓住尼亞的後頸,把祂拎起來。尼亞四肢仍在空中掙扎,頭上的呆毛化為一團燃燒著的火焰,似乎是憤怒到了極點。
海斗拎著祂坐下,淡淡地問:「尼亞,我之前就想問了,你頭頂這撮呆毛是怎麼回事?它是會隨心情變化嗎?」
尼亞聽到這話,掙扎得更厲害,在空中揮著小拳頭:「什麼『呆毛』?你才呆!這可是我的神聖毛~尼!」
海斗忍不住笑出聲:「神聖毛?怎麼看都是呆毛⋯⋯不過,可能這個世界沒有這種說法吧。」
海斗鬆開手,尼亞一溜煙飛回到他的肩膀上,尾巴圈住他的脖子,頭頂還是那團火焰,似乎在用「神聖毛」表達著不滿。
這時,門被輕敲,阿爾克斯推門而入。「長官,聽說早上陛下突然駕到,有什麼要緊的事嗎?需不需要幫忙?」
海斗抬起頭,一看到阿爾克斯,早上的記憶瞬間鮮明地浮現。在那寒冷的房間裡,自己半裸著,接受了他那個溫暖的擁抱,炙熱的體溫,寬厚的手掌貼在肌膚上輕柔摩擦的觸感,依然清晰得彷彿還停留在身上。他的臉頰迅速熱了起來,指尖微微蜷縮,心跳亂了節奏。為了掩飾不自然的情緒,他急忙拉高尼亞的尾巴,遮住自己的下半臉,只露出一對眼睛,聲音悶悶地從尾巴後面傳出:「有,我需要你幫忙想個方案。」
——作者塗鴉:「祂是薰衣草口味的」海斗小聲說。——
阿爾克斯瞥見海斗微紅的臉,以及掩藏進尾巴後面的模樣,那份慌亂實在可愛得讓人忍俊不住。阿爾克斯的眼神不由得柔和下來,他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中帶著揶揄:「海斗,尼亞大人的尾巴難道沒有狐狸味嗎?」
尼亞立刻炸毛:「都說了本大爺不是狐狸~尼!」
海斗難掩慌亂,小小聲地說:「不會⋯⋯祂是薰衣草口味的,很好聞。」卻把香味講成了口味。
阿爾克斯笑出聲:「呵呵……『口味』?講得像什麼甜點似的。」他收起笑意,輕咳一聲,正色道:「那麼,是什麼要我幫忙的,說吧。」
於是海斗將稍早與零提及「讓人們看見災變」的提案娓娓道來。他皺著眉頭,語氣帶著一絲苦惱,嘴角卻浮現出一抹略帶無奈的自嘲笑容:「我想了幾個方式,比如模擬畫面,或者製作由學者背書的戲劇,但總覺得……少了點決定性的說服力。」
他抬眼看向阿爾克斯,眼中罕見地出現困擾神色:「你很聰明,有沒有什麼更好的建議?」
阿爾克斯心頭微微一震,不只是因為被稱讚,更是因為海斗開始主動依賴他了。這讓他感到隱隱的喜悅,但他依然不動聲色,深情款款地望著他說:「想法是有,但……你要不要先把尼亞大人的尾巴放下來?我想看著你的臉說話。」
尼亞立刻抬高了下巴,呆毛化作一把小叉子形狀,指向阿爾克斯:「尼!你這傢伙不過是個僕人,竟然要求海斗怎麼做!海斗就是喜歡我的薰衣草口味,少在那邊吃醋了~尼!」
海斗縮起下巴,將臉埋得更深,悶聲說:「別鬧了!你有什麼想法就快說吧!」
阿爾克斯微微一笑,像是在整理思緒,接著意味深長地緩緩開口……:「我們可以主動製造一些小型裂隙災害,在可控制的範圍內釋放一些人為生成的模擬裂隙異種怪物。」
海斗猛然抬起頭,滿臉震驚:「造假?這不是欺騙嗎?」
阿爾克斯依然平靜,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裡透著一絲年少時的叛逆光芒:「很有說服力,不是嗎?和平的日子過慣了,現在民眾普遍缺乏對災難的警覺,只有激起真正的危機意識,防災準備才能落實。至於誠實⋯⋯」他微微頓了頓,眼神銳利,語氣變得更加篤定,「為了達成目的,偶爾可以放到一邊去。」
海斗皺眉沉思,語氣略顯遲疑:「那……只能在沒人的郊區進行,至少保證不會造成傷害。」
阿爾克斯收斂笑容,表情變得嚴肅:「雖然可以,但這就成了純粹的演習,效果有限,無法真正激起民眾的危機感⋯⋯」
此話一出,「演習」二字立刻觸動兩人敏感的神經,房間的空氣瞬間凝結,他們不約而同地回想起一段不堪的過去——當年在海斗主導的演習中,他們初次交鋒,阿爾克斯的挑釁刻意激怒海斗,兩人甚至險些陷入難以挽回的敵對局面。那場交鋒成為一段刻骨的記憶,至今仍隱隱作痛的傷口。
(作者註:詳情請見前作《阿爾克斯:黑暗黎明》第14章,這場戰略演習改變了兩人的關係,也埋下了後續糾葛的伏筆。)
海斗深吸了一口氣,率先打破了這份壓抑的沉默。他語氣堅決,卻藏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不行!絕不能製造任何會傷害到民眾的災害!」他的眉頭緊鎖,眼神閃過一絲痛楚與掙扎,像是在努力壓下心中的某種情緒。片刻後,他轉身背對著阿爾克斯,聲音低沉了一點:「我會再想想⋯⋯你出去吧。」
阿爾克斯站在原地,眼神裡透著一絲掙扎,似乎想再說什麼,但被尼亞搶先:「尼!都叫你出去了還不走?是要海斗趕你不成~尼?」
阿爾克斯挑了挑眉,最終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沒有再多說,轉身離開。
海斗靠在椅背上,視線落在桌上攤開的報告上,卻發現字句變得模糊不清。腦中縈繞著阿爾克斯剛才說出的話,以及那抹帶笑的眼神。
那個阿爾克斯風格的荒唐提議、零的問題、還有維拉最近的疏離,全都像無形的漩渦一樣,讓他的思緒陷入混亂。
「什麼才是對的?」他低聲自語,雙手掩住臉,像是要掩蓋住自己情感的波動。
阿爾克斯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很有說服力,不是嗎?」他明明拒絕了,但內心卻有些動搖。是因為那個提案的吸引力,還是因為說出提案的人?這個問題在腦海中徘徊不去,像是一根細刺,扎得他心煩意亂。
海斗指尖微微收緊,皺起眉頭,莫名地煩躁。這個叛逆性的提議明明不符合他的原則,但是為什麼,他總是難以輕易駁回?
「別再想了。」他低聲對自己說,目光轉向桌上一疊未完成的報告。「該做的事這麼多,不能再分心。」
伏在肩膀上的尼亞已經熟睡,正舒服地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他低下頭,伸手翻開報告的封面,努力讓思緒回到工作上——彷彿這樣就能完全壓下那令人無法解釋的心悸。
——下一章,勇者與公主是標準的組合,對吧?
《跨越時空裂隙,請記得你愛我》創作小說,每日連載中,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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