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虢礫緙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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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穿著一身休閒服,駕著我的車——之前忘了介紹它,是輛二手的銀色平治,我平時稱它為「銀彈戰車」。來到尖沙咀附近的中小型商場泊好車,才施施然步行過去皇島酒店。雖然這些商場的停車場收取不怎麼划算的貴價泊車費,但是仍然比起在酒店泊車來得便宜,我可不是甚麼富豪,能省的還是應該省。而且臨近海邊,穿著輕便的休閒服裝感受海風吹來,順著陽光緩步步往目的地,真的是挺舒服的。

進入酒店,乘電梯上二十八樓,步出電梯到達可眺望海景的高級餐廳,有服裝要求的那種,還因為疫後生意尚未回復才暫且繼續經營午市。侍應隨即引路把我帶進餐廳,由於餐廳內人數不多,侍應便禮貌地詢問我有沒有偏好的餐桌位置。

對着海景位置的餐桌坐着一名婦人,身穿水藍色絲質襯衫搭配白色高腰喇叭長褲,巧妙地遮蓋了七吋高踭鞋,讓嬌小的身軀拉長、看似高挑。今天的她沒有盤起隆重的髮髻,頭髮順滑地披散著,把平常人認為奢侈至極的餐廳當作一般的平民咖啡廳似的,休閒地吃著她的「早午餐」。沒錯,這位貴婦正是我的新客戶彭太太。

彭太太向我投來視線,我試著微笑點頭打招呼,她卻撇開臉了,低頭專注地繼續享受自己的餐點,可能是在嫌棄我故意為之的的偶遇。

「那邊吧。」示意侍應帶我往反方向,坐到面對著街景的餐桌。這邊的位置相對少人挑選,主要是日晝在沒有五光十色的燈光點綴下,杏城的街景事實上很沉悶無聊。

我接過侍應遞來的餐牌,象徵式看了幾眼後,向侍應耳語了兩個不會出錯的餐點,便交還餐牌。我眼尾一直關注著彭太太的舉動,她似乎是不太想要搭理我,而我曉得原因在於直接踩到她怕被人糾纏的地雷。可是不消一會,我會令她另眼相看,並對我感到好奇。

「龐仔,好久不見。」來者是我的建築業老闆朋友——陳廣年。

「陳老闆。」我站起來與陳廣年友誼擁抱一下,再與他共同就坐。恰巧侍應把兩杯咖啡放下,一杯是熱齋啡、一杯是凍咖啡配置盛著鮮奶的小杯子。

「醒目仔,這凍咖啡來得如此剛好。」陳廣年以手帕印了印額上的汗,把手帕袋回口袋中。逐有點急忙地拿過小杯子把鮮奶倒進凍咖啡內,把啡褐色的咖啡逐漸攪拌成淺啡色,喝了一口、順了口氣。

我順著陳廣年的話頭笑笑回應,靜待他緩好氣,才將村子的事告知。

陳廣年是個奇人,過往曾化名為賀嘉漣,在「服務性行業」活躍發展。因著清秀的外貌,加上談吐舉止富有學識,成功地在圈內擄獲一眾姨太太的歡心。但在年近卅五、髮際線開始後移之際毅然選擇急流勇退,故意蓄起鬍子、停止健身習慣,脫胎換骨成平平無奇的男子,並憑著積蓄創業成為建築公司的老闆。他之所以是個奇人,是因為在建立公司的時候,他對建築根本毫無概念,卻有能本事下放權力讓下屬發揮所長,且又壓得住員工,沒人起過任何丁點兒反他的心思。

現年才三十九歲的陳廣年,建築公司規模雖不算大,不過都是基於他有意迴避大案子,讓公司維持在中型規模,小有名氣,亦不至於會被同行「槍打出頭鳥」。儘管當年與他認識之時,他早已在盤算如何巧妙地退出圈子,但是不忍我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處處碰壁,才主動教導我在這行業的生存之道。他以身作則教會我的,不只是如何討好客戶們,更是讓我重新審視生存與生活的分別。直到如今,他仍是我渴望達到的理想狀態,堪稱人生偶像、啟蒙前輩。

「所以原來你是真的住在桃花源嗎?」陳廣年對我的印象就是一個初出城市被燈紅酒綠迷住的土包子。

「只是個比較偏僻的小村,村民對租客以外的外人比較排斥,畢竟又不是旅遊區。」我只得糾正一下他對鄉村的誤解:「但村內不能自給自足,所以與外界是時常有接觸的,光是衣食就必須要出村外購買才行。」

「政府逐步開放禁區,就是打算把沙頭角改造為旅遊區,變成邊境度假勝地。你的村子就在附近,不久之後也會被收地吧?」陳廣年往後倚着椅背,右手食指輕琢枱面,給予建言:「這個時候做任何工程都不划算,這頭付了幾十萬整修好,轉頭就被政府清拆掉。倒不如在圍欄的缺口處放幾個鐵馬,警醒人不要走近就行了。」

「暫時尚且還未有收地的消息,而且禁區要到完全開放都肯定需要些時間。」我明白陳廣年的意思,可是我依然想盡可能在能力範圍之內回饋村子,因此婉拒他的提議:「那始終是養育我的地方,它能夠體體面面,大家都高興。」

「行,你說了算,反正我都是收錢做事。」陳廣年將餐巾鋪墊於大腿上,點頭謝過侍應奉上的餐點,看見是他喜好的大蝦意粉,樂道:「要是我的秘書有你這般機靈我就長命百歲了。」

「我們村子裏有個婆婆九十多歲了,身體硬朗得很,全賴醫學昌明,你肯定也能和她看齊。」我坐直身子,拿起刀叉邊吃我的牛扒餐點,邊把話題扭到我今天的主線任務上,誠懇道:「她家就住在池塘旁邊,不過她有私養家禽的陋習,誰勸都不改。所以你派來進行工程的員工,能不能裝作沒看見啊?」

「哇,你今天特地約我來,是賄賂我叫員工對村民的違法行為視而不見?」陳廣年雖然語氣略為誇張,但是進食的速度並無放慢或停滯,估計只是跟我開個玩笑。

「是的陳總,求求你了。是我們慣壞了婆婆,你就當做慈善,不要舉報她。」我順着他的語氣,打趣認低威。

「行,我跟底下說聲吧,這個人情賣你。」陳廣年爽快地一口答應。

「那我該怎麼還呢?」

「我想想⋯⋯ 不要把我捲入你的雇傭糾紛?」

「怎麼說?」我愣了愣。

「那邊的太太都看了你好幾眼了。」果然萬事都逃不過陳老闆的法眼:「我還在想為何你這麼孝順請我來酒店吃午餐,原來是盤算着一箭雙鵰麼?」

「那不是雇傭糾紛,彭太太是我的新客戶。」我隨即解釋:「村內池塘圍欄的事挺急切的,我也是必須要約你面談。只是按照彭太太的個性,要是我過於安分守己,待她想起我的時候,我大概也化灰了,唯有順帶約在這裏,當作是刷刷存在感。」

「挺好的招數。」陳廣年盤中的午餐已經吃了個大半,以餐巾抹了抹嘴巴,語氣調侃道:「但是你不怕她當你男女皆可嗎?」

「⋯⋯」我頓時語塞、細思極恐,便向陳廣年請求:「我可以去解釋一下嗎?」

未等陳廣年有所反應,我已急不及待離席步向彭太太。彭太太抬頭面向我,我逐點放慢腳步,希望在幾秒間想出個好的開場白。

「彭太太,方才不敢打擾你,但我的朋友注意到你好像認識我,於情於理我還是覺得向你打個招呼比較好。這樣會阻礙到你的雅興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幾秒間的時間,確實是難以想到一個好的說辭,只得怪自己衝動了。

「你進來的時候我就看見你了,還以為你特地來找我呢。」彭太太的語氣似乎並無太大不滿,但在我不知道表情的狀況下,還是當作自己唐突了去處理局面更為保險。

「其實我是住圍村的,因為最近村內有需要修葺的地方。」謊言的最高境界,是真假摻雜,故此我往往不介意先說些事實,再編造假話:「恰巧我們的村長過往認識建築公司的陳老闆,但村長年紀大、不便出村,也看不懂合同,所以才由我代勞約陳老闆商議。」

其實我這話有很多挑剔毛病的空間,最簡單的就是質問為何商議建築工程不到對方公司,卻是來了酒店商議;或是為何是老闆親自和我商談,不是派遣員工之類。而我當然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說法——「因為很相熟,所以陳老闆希望不要太拘謹」,雖仍可以有所追問,但尚可被接受。只是,我認為彭太太不太在乎這些小細節,反而表現出我是何種個性的人才更重要。

「我以為像你這個歲數的男生,一定都住在市中心呢。」彭太太有意無意看向陳廣年的方向,只見陳廣年大方得體地頷首示好,彭太太亦只得頷首回應。

「因為是養父母留的屋,所以我捨不得搬。」我估計話題應該差不多要完結,亦看見另一邊的陳廣年自顧自地跟侍應結帳,於是就主動圓場:「我那邊差不多商談完快離開了,我就不打擾你了。」

彭太太不置可否,我便默默地回到陳廣年這邊坐下。我聽見陳廣年的竊笑:「如果是我,我會由著她誤會,她愈是臆想揣測得深,就愈會傾向找你搞清楚。」

聞言我瞬間醍醐灌頂,但事情又已經過去了,唯有懨懨地問道:「你有紙張能假扮合同嗎?」

陳廣年擺手反問:「你看見我有帶公事包嗎?」

我站起向陳廣年示意握手——當然是做作給彭太太看的表面功夫,無奈歎息道:「我們今天就這樣吧,我想趕快離開。」

陳廣年順從我的暗示、回握,更故作是伯父的姿態拍拍我的手臂,揚聲說:「行,到時來我公司簽了合同,我們就立即動工,保證按時完成、符合安全標準。你回村記得替我問候村長,他老人家肯定很高興。」

高級餐廳不准喧嘩,但客人離座之際一時高興、說話稍稍大聲了點,是沒人介意的。更何況餐廳內的人流少,容易聽見他人的談話內容是很平常的情況,相信彭太太是聽見了。我感激地點點頭,是真的感激,不管彭太太信不信,陳廣年這段話已經幫了我很多。我和陳廣年互相寒暄著離席,甚麼順路載你、不用客氣都亂說一通,直到進了電梯才停止演出。

「這頓飯本來是我說要請客的。」我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就是頓飯而已,總有下次的。」陳廣年倒是沒甚麼所謂,聳肩道:「不趕快走反而讓你的新客戶起疑,她看起來是個頗難哄的,你是想挑戰高難度嗎?」

「目前看來她很理性,不纏人也闊綽,算是個好金主。」我回憶着短短的相處時間來回應。

「那面相看起來有點薄情,要是她沒那麼闊綽了,就立即果斷抽身。」陳廣年由衷地給出建議道:「龐仔,你要記住自己是為了甚麼而賺這種錢,賺夠了必須要退,沉溺在那個圈子對你毫無益處。」

「我知道,我有按照着當初定下的計畫走。」我含糊應對,略帶不安和心虛,事實上當年我計畫儲蓄的金額已經達到。

「要是有甚麼困難,大可以找我,以你的能力,給你安排個文職工作很容易。」陳廣年拋出了橄欖枝。

我抿唇笑,謝過陳老闆。恰好電梯降到地面,雙門趟開,我們剛步出電梯口,我的手機忽然震個不停,是方浩烽的來電。

「喂,怎麼了?」我接起電話。

「大佬⋯⋯ 救命啊⋯⋯」通話對頭的聲音斷斷續續,在思疑現今科技如此發達還能收到雜訊滿滿的低質素來電,同時只可從零碎的字眼中隱約推理出這個傻子被坑去爛場子。尚且未能掌握全面情況,唯有叫他把地址用訊息傳給我,便掛掉電話。

「時間過得真快,我有徒孫了呢。」陳廣年在側聽見了我簡短的通話內容,感歎起來。

「不是徒弟,只是年齡相近的同行。」我有點難為情地耳朵發熱,回道:「我只是想像你當年那樣給些指點,讓他別如以往的我般盲舂舂。」

「記住別投放太多感情在人物關係上,很難抽身的。」陳廣年意味深長地拍拍我的肩膀,這回的力道並非方才那種裝模作樣,而是真切地透過掌心的溫度給予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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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無鳴偶爾鳩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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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無鳴、雖無名,過分話多的瘋子。 有些東西死去了,正在尋找復甦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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