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倖存苟活】回憶篇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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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道歉的從來都應該是我。

我是余詠心,二十二歲,剛大學畢業便幸運地成為了一個稱職的上班狗,恰好吃到疫情官宣結束的求職紅利,於一間關注性別平權、婦女議題的非政府組織從事會計工作,薪水不高但剛好夠用。閒時則是本地動物保育團體「社區動物關注組」的核心義工成員,致力拯救不當放生或棄養、路殺、虐畜、非法飼養等因無知人類的不當行為而受罪的動物。

我是個圍村人,居住在很偏僻的雀全圍,同屋主是異父異母的「哥哥」佘允龐。因為他和我其實是同齡的關係,我只會叫他「阿龐」,而不是哥哥。至於為何阿龐會成為了我的哥哥,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那年我九歲,爸媽都很寵愛我,往往喜歡帶我周圍遊玩、攀山涉水,多過要求我的學業成績。加上我個性天生就是個「牛王妹」,總是極為精力充沛,在同齡的孩子中體能超班。但別以為這樣我的學業成績就不理想,正好我本來是個專注力高的孩子,大部分時候我只要上課時專心聽課、下課做好功課和複習,基本上無論是默書、測驗還是考試,我都有本事應付得綽綽有餘,根本不需要額外花錢讓我補習。

於是,我的爸媽更加放心我,不會對我有太嚴厲的管束。以致我和一般杏城小學生不同,即使爸媽正在工作,我放學後依然直接回家。

然而,正因為我和大家的時間表錯開,在朋友們課後被困於補習社的時候,我則是在家中早早完成功課、百無聊賴地觀看動畫片。貴為野孩子,叫我大半天在校內乖乖坐好已經很痛苦了,回到家中又怎麼可能仍然乖乖坐好?所以我總是在寬敞的家中跑跑跳跳,到天台玩各種玩具,就是在等候我的好朋友們補完習回家、一起遊玩。

雖則阿龐、明麗表姐和銘銘回來都已經日落西山,但勝在有慧敏和譪頤姐姐的照顧,晚飯過後會帶我們越過圍牆後門到林裏探險。晚上當然不會太深入林中,而且睡覺時間大家都必定要回家,不過平日這段短暫的消磨間縫,是我最期待的時刻。

就是如此,那天我在天台等得苦悶,忽發奇想,打算攀在天台的圍欄外,營造電視劇中的危險情節,嚇嚇剛回村的好朋友們。

這麼好玩的事情,我當然不會怠慢,立即演練了一遍如何攀在圍欄外、又如何爬回安全地方,首次嘗試時一來一回並無問題。然後,我便玩心大發,想着擺出各種奇特的姿勢,卻毫不意識到自己正在消耗大量的體力,只管沉醉幻想着朋友們看見我掛在天台圍欄外會有多驚訝。可是沒等到朋友們到來,我就樂極生悲了——

攀爬在加建的簡陋圍欄外,因欄杆搖晃而不慎手滑,還好圍欄勾住了我的衣服,但區區一塊布料,怎麼可能救得了已經三十幾公斤的我?感受到衣服正在撕裂,那種一下一下往下墜的恐懼感,驚得我順從生物本能放聲尖叫。

阿龐的爸爸佘一睦、睦叔叔聞聲而來,他和阿龐就住在地下的單位,睦叔叔沒有我家的鑰匙,只得奮不顧身地跑上二樓,再從二樓的欄杆跨出,勉強攀着天台的圍欄,把半天吊的我暫且托住,免去了墮樓的危機。

這個位置很尷尬,要是帶着我往下爬,我的衣服會被扯掉;可是睦叔叔往上爬,圍欄會無法承載我們的重量而垮下。雖說人命關天,但危急關頭難以冷靜分析,加上睦叔叔是個性情迂腐的人,認為扯掉女孩子的衣服不合適,認定唯有將我往上托才可脫離險境。

「詠心,不用怕,叔叔數三聲用力推你上去,你就立即爬回去。」睦叔叔安慰驚慌失措的我。因為被睦叔叔瘦削的臂彎托住,我得以喘口氣,但過分驚恐的我又尖叫又嚎哭,後果就是耗盡力氣。即使雙手重新捉住圍欄,我還是不夠肌耐力做那一下的引體上升,沒有足夠力量翻過圍欄,返回天台內。

「呀—— 詠心!」我的媽媽買菜回來看見了這情景,急得尖叫。

看見媽媽,我又喜又驚,才剛剛抹乾了眼眸,此刻又再湧滿淚水。

「余太不用擔心!我托住了詠心,你現在趕快到天台,拉詠心回去。」睦叔叔向我的媽媽喊話,媽媽聞言連忙掉下了手中兩大抽餸菜,跑進村屋內、想要上天台協助救援。

等待期間、大概五分鐘左右的時間,睦叔叔一直溫聲安慰我,而我隱約察覺到,他托着我的臂彎,因着肌力不足而微微顫抖,卻不曉得那是非常危險的狀態。

「詠心!捉住媽媽的手!」很快,媽媽來到天台,解開我被勾住的衣服,向我伸手。繼而睦叔叔奮力一托,我半個人越過了圍欄,死死捉緊媽媽的雙手,媽媽順勢一抱,便把我抱回天台內。拉扯期間,我的腰部和盆骨壓到圍欄頂部的鈍角,很疼痛、但我沒吭聲,因為我覺得這是我做錯事的代價。

正當我站穩腳步,想要抬頭看睦叔叔的狀況時,媽媽的尖叫聲刺穿了我的耳膜。

我被媽媽死死抱在懷中,甚麼都看不見,但是我聽見了物體擲地的聲響,以及樓下村民驚叫、慌亂的吆喝聲⋯⋯ 媽媽的眼淚浸濕了我的頭髮,睦叔叔沒能爬回來。

這是我的錯,我害死了睦叔叔,我害阿龐失去了爸爸。

儘管所有人都告訴我,那只是個意外,我仍然認為事實就是如此。即便是無心之失,害死人就是害死人,我責無旁貸。更令我自責的是,阿龐因為失去爸爸,被逼在社福機構生活,卻被欺負。當我的爸爸媽媽辦理領養手續,把阿龐接回來之後,我們發現阿龐患上了面盲症——原來他當時親眼目睹睦叔叔墮樓的整個經過。

要不是因為我,他怎麼會經歷這些事?反倒是闖禍的我,毫髮無傷,還有媽媽為我摀住眼睛,連患上心理創傷的機會都有人為我擋掉。阿龐呢?能夠為他摀住眼睛的人,被我害死了。

我時常在夜裏忍不住偷偷痛哭,我不敢哭出聲,我怎麼有這個臉面哭出聲?阿龐由始至終,沒有哭過、沒有埋怨、甚至沒有憎恨我,還感謝我的爸爸媽媽領養了他。從那時候我就下定決心,我要代替睦叔叔守護他,這是我唯一可以為睦叔叔做的事,也是唯一可以向阿龐彌補的方式。因此,我把阿龐完全當作是我的家人、我的哥哥,我擁有的都要分他一半,不,我擁有的都可以給了他,我只奢望他能夠感到幸福。

初中的時候,我仍然是那個學業體能樣樣皆精的學霸。理論上,我容易擁有很多朋友;可是,我明顯相較其他女生遲熟。

在大家開始摒棄兒童節目,轉移關心起男女之間的人際關係之際,我和阿龐下課回到家,仍然會興奮地觀看電視台的外購日本動畫。記得當同班的女生都已經開始化妝打扮、憧憬愛情,我還熱衷於儲零用錢購買遊戲卡牌,只是我有點不好意思告訴其他人,我喜歡這個對她們來說很幼稚的動畫,只好傻笑附和她們的「成熟」話題。

不過我還是被排擠了,表姐聯同班上的所有女生排擠我,只能說是性格不合吧。我沒有向任何人求救、訴苦,我沒有哭過、沒有埋怨、甚至沒有憎恨,這點挫折算甚麼?她們極其量只是孤立我,無中生有些壞話。我仍然完好無缺,沒有任何肢體衝突的話,咬緊牙關熬熬就過了。

說真的,我不認為遲熟、喜歡看動畫片有甚麼錯,也不認為說他人八卦和打扮是成熟的表現。沒辦法,那個時候大家都處於青春期,容易盲目地人以群分。

令我真正開始感到自卑的,是阿龐的疏遠。一個很友好、有許多共同話題的朋友,沒有任何解釋或者預告,就這樣疏遠了自己,剩下我獨自難受和不知所措。我不會怪罪於他,這也許是我該償還的孽債,否則為何我會完全沒有其他能夠支撐我的朋友呢?本來尚未自我檢討的我,當即不自信了,或許我對打扮、男女關係不感興趣,是真的有問題。

那時候,甚至直至現在,我仍然弄不懂阿龐當時疏遠我的因由,怕是在新學校認識了更加有趣的新朋友吧。

我開始注意形象,不過是往錯的方向,我想變透明、我想消失,最好誰都不留意我。我變得陰沉,瀏海快要蓋過眼睛,從髮絲的間縫中看人比較不容易被察覺,大熱天穿着長袖外套是為了安全感,隨時捧着重要物品是怕東西被人偷去。我不再活躍地參與任何社團活動,不管小息抑或午膳時間都是獨自渡過,有時候我甚至會寧可不吃喝,躲進廁格裏期望時間快點過去、下課回家,因為我就算甚麼都不做依然會無故被取笑。

沒料到,比起爸爸媽媽,阿龐更早發現我的不妥,我想他大概是真的把自己當作是我的親哥哥了吧?

阿龐執意要知道我變得自卑的原因,我隨口用最常見的理由推搪,他還特地研究時裝雜誌,說要幫我改改造型、重拾自信。這麼好的一個人,我拒絕不了他的溫柔,便試着穿起他挑選的花裙子,讓他為我編起鬢辮。

可笑的是,原來嘗試讓自己過得稍微好一點,對欺凌者來說是赤裸裸的挑釁意味,導致她們的行動升級,我的物品開始被偷竊、毀壞,在我焦頭爛額之際,閒時不管事的胖子班主任居然責罰了蘇明麗。

那天我如常待在廁格中等到午膳完結,回課室的時候發現桌椅與個人物品不翼而飛,被班主任梁老師叫出去指證始作俑者。來到操場上,遙遙可見屬於我的物品,包括東歪西倒的桌椅、散落在地的書簿和被澆上含糖飲料的背包。旁邊站着的是板着臉的訓導主任黃老師,穿着五吋高跟鞋仍然站得筆直,狹長的鳳眼正在犀利地審視着蘇明麗、林詩穎、陳子晴和劉芷盈,四女蔫頭耷腦,明顯是做壞事被抓包。

「余同學,這些受到損毀物品是否屬於你的?」帶我過來的梁老師由於是個胖子,走上走下已經氣喘如牛,還未站定,便已急不及待地劈頭詢問。

用膝蓋也能知道那些都是我的東西,可是直接承認恐怕顯得太奇怪,無疑暗示了師長我早就領教過如此糟糕的惡意。於是我意思意思地蹲下,拾起課本、捏起書包查看,非要拖延點時間才有種回道:「是的。」

「那麼是不是她們毀壞你的物品,肆意對你進行欺凌行為呢?這些事情發生了多久呢?」梁老師繼續設問,這些問題分明摻雜誘導成分。

面對着四個低頭不語、神色不甘的欺凌者,我不敢說話,我害怕遭受更嚴重的報復,同時間沒想明白,從哪時開始,最親近的表姐竟站於我的對立面。

雙手在背後交握,好不容易止住抖震,便試着沉靜地回應:「我當時不在場,不知道是誰做的。」

「你面對着欺凌者不敢說出真相,我們明白的,余同學。」以往對我的窘境視而不見的梁老師,詭異地一反常態,滿口仁義道德:「不過我校的校訓是『德智仁愛』,絕不姑息校園欺凌,一旦發現必須予以糾正,你明白嗎?」

「明白。」我猜不透梁老師在想甚麼,如同我看不懂黃老師默不作聲究竟在思量甚麼。

「那麼請你告訴我,點頭示意也可以,你的個人物品是不是經常被毀壞?」梁老師再次提問。

「可是我不知道是誰⋯⋯」我還想迴避。

「是或不是?」一旁的黃老師終於不耐煩地插話,縮窄了答案範圍。

被打斷話語、被凝神注視着,我愣住,然後點了頭。

「我們明白了。」

在黃老師的全程監視下,蘇明麗等人要親自復原她們弄出來的爛攤子,把我的桌椅搬回課室,收拾好我的課本、筆記本,清洗及以風筒吹乾我的書包和其他弄髒的物品。班主任提議讓我到社工室諮詢,被我推搪了,我實在不願意把事情弄大,明確地表達了我更需要平靜的校園生活,老師們才姑且以強制義工服務作為蘇明麗等人的責罰。

那天回家後,阿龐前來向我邀功,我才知道,是阿龐偷跑進來我們學校,借機向老師告發事件。

「你怎麼知道梁老師會為了掩蓋自己的失職而鬧大我和蘇明麗的事?」我完全搞不清楚事情脈絡。

「我不知道啊。」阿龐一臉不以為然:「不過這不是很好的結果嗎?我潛入學校不被追究,你不會再被那條八婆欺負。」

「可是⋯⋯ 這就不是真的為我出頭了啊?」我隱約覺得不對勁。

「唉,別這麼道德潔癖,結果是好的就好。」

這起事件之後,我與阿龐又再次和好如初,早前的疏離仿如發了個夢。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我倆的關係了,明明不是親兄妹,卻比起親兄妹更加親近,他會讓我挽住他的手臂走在大街上,我會讓他走進臥室躺在床上談心事。我可以肯定的是,那段時間我們之間的界線非常模糊,模糊到讓我以為他約我去看電影的那天,是要確認關係。

明明住在同一屋簷,卻前後腳出門;明明只是看齣電影,卻悉心地打扮;明明不是熱戀情侶,卻互相依偎着。

我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的荷爾蒙作祟,以致我將友情、親情錯誤地讀解成曖昧。一整天下來,我所預想的互相表白並沒有發生,阿龐亦沒有任何踰矩的行為。是因為怕甩開我主動挽着他的手會造成尷尬局面,抑或朋友之間躺在對方的床上只是很平常的事,這一切是不是我被少女情懷的濾鏡矇騙,我都不知道了。

我唯獨是知道了,阿龐沒有我有的那種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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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無鳴偶爾鳩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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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無鳴、雖無名,過分話多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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