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諺怒火未熄,回城後不甘落敗,決意報復。」
在星晚與江柏宇初次見面之前,
在季承澤被悄悄調往前線之前,
這一切的種子,早就悄悄埋下。
那是個風大的夜晚,
江氏企業大樓頂層,
會議室的門「砰」地一聲關上。
地毯厚重,隔音極好,
外頭聽不見裡面正在發生的事。
裡頭,
一個男人正被踹得趴在地毯上,
不斷咳嗽。
江柏宇站在落地窗前,
穿著筆挺的深灰西裝,
領帶未歪,髮絲一絲不亂。
他的皮鞋擦得發亮,
方才的幾腳,踢得毫不留情,
卻沒沾半點灰塵。
「你以為我們江家是紙糊的?看來該給你長長記性。」
他低聲冷笑,
拿起辦公桌上的水晶煙灰缸,
轉身,毫無預警地往地上的男人額頭一砸——
啪!
「啊啊——!」
血立刻順著眉角流下,那人痛得倒退了幾步,
卻被身後的小弟架住。
「扔出去。」
江柏宇只吐出三個字,
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兩名黑衣男子毫無表情地拖起那男人,
像拖一袋廢物,
啪啦啪啦地拖出會議室。
江柏宇走向那張實木會議桌,
指尖撥了撥鬢角上的髮絲,
坐下,
拿起剛才還擱在煙灰缸旁的白色手帕,
拭了拭手上的血跡。
椅子一坐下,
才是另一種修理的開始。
「你呢?廢物。」
他看向坐在沙發一角的江柏諺,
聲音平穩到可怕,
「江家之恥,打輸一個鄉下人,
讓人拍了照片傳遍社會版?」
江柏諺臉色鐵青,額上的瘀青尚未消退,
膝蓋上還沾著一些乾了的土。
「那女人騙我,她是故意帶那男的來的。」
江柏宇嗤地一聲,
像是笑,
也像吐了一口煙。
「所以呢?她不跟你訂婚了,
合作的案子撤了,
你丟了人,臉也丟了回來。
你是想我幫你怎樣?
寫情書還是殺人?」
江柏諺低聲說:
「我不甘心。」
江柏宇的眼神終於冷了下來,
像玻璃後頭的冰塊。
「我問你,那個男人什麼來頭?」
「我查過一點,名字是季承澤,
以前在印刷廠上班,現在回去海邊小鎮的家鄉民宿」
「叫人調資料。完整的。」
「出生、服役紀錄、通訊狀況、
戶口名簿、家裡還有誰,全部要拿出來。」
「看完再說怎麼處理。
必要時……給江家討回面子。」
江柏諺點頭,眼底閃著狠光。
江柏宇靠在椅背,
聲音慢下來,吸了口煙說:
「但你給我記清楚。」
「這種事再讓我幫你擦一次屁股——」
他語氣一頓,冷笑道:
「我連你也一塊處理了。」
「江家兄弟暗中會面,一場針對承澤的陰謀悄然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