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時間,坐在台中五權星巴克,等著一位說不準會不會準時出現的老朋友。午後的陽光透過大片落地窗灑落,將木質桌面染上溫暖的顏色,像是咖啡的餘溫,不燙,但夠暖。

耳邊傳來藍調薩克斯風,旋律起起伏伏,像是在訴說一段難解的情緒。這不是那種強烈挑起情緒的旋律,而是慢慢地,像一條蛇,在空氣中蜿蜒,一聲高一聲低,似在嘆息,又像在呢喃。它沒有終點,或至少聽不出終點,像是某種刻意的拖延——與我此刻的等待無異。

我望向窗外,車流繞過五權路口,像那旋律一樣不斷迴旋。一個背著畫板的年輕人從街角走過,讓我忽然想起以前與這位朋友一起逛藝廊的午後。也許今天能聊起那些舊事,但也可能只是又一次簡短的問候。這樣的等待,是空白的,也是可能的。
時間繼續殺著我,我也繼續殺時間。而藍調依舊,沒完沒了地吹奏著這場沉默的預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