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弄色》:伤情為刃,逆命而行 6:局深人未覺,情重夢方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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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寂靜的院落被一陣敲門聲打破。

 

“景大夫,快醒醒!”

 

聲音清脆,帶著少女獨有的俏皮與急切,不是旁人,正是沈雲霽的貼身丫頭——小枝。

 

她倒是個性鮮明,活潑潑地不肯讓人消停。

 

我起身披衣,推門而出,果然見她立在門口,雙手叉腰,杏眸微瞪,像是因我遲遲不起而不滿。

 

“天都亮了,你還睡?!”她雙手抱胸,不客氣地說道,“沈小姐交代的事,景大夫不會忘了吧?”

 

她刻意加重了“景大夫”三字,像是在提醒我,我此刻是個醫者,不是昨夜沉思過重的閒人。

 

我淡淡一笑,懶得與她爭辯:“如何,嚴商賈府上的夫人等不及了?”

 

“可不是嘛,府里人已經備好轎子,隨時等著迎你了。”小枝抬了抬下巴,語氣得意地說道,“景大夫可是鎮上最出名的醫者,咱們沈小姐好不容易替你安排了這門差事,你可別怠慢了。”

 

我輕輕挑眉:“沈小姐是怕我怠慢,還是你想看我的笑話?”

 

小枝哼了一聲,神色俏皮,轉身在前引路:“懶得跟你廢話,快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我輕笑一聲,知道她這丫頭素來嘴上不饒人,心思卻是玲瓏剔透的。

 

我倒也不急,隨手整理衣襟,拿上藥箱,邁步跟上。

 

小枝步子輕快,裙襬微微擺動,整個人像是一隻靈動的燕子,與昨夜林婉的沉靜端莊,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嚴府坐落於鎮子最繁華的地段,外觀不算奢華,然一磚一瓦皆透著沉穩的氣派。兩旁守門的家僕微微躬身,目光沉靜,既無怠慢,亦無多餘的寒暄。

 

僕人行走間極為規矩,連步伐聲都顯得刻意輕緩,似乎府中藏著某個不可言說的秘密,不容他們洩露半分。

 

這座府邸,果然不簡單。

 

“景大夫請隨我來,夫人的房間在這邊。”一名年長的管家上前引路,聲音恭敬,卻不卑不亢,顯然是久經世故之人。

 

我微微頷首,沉穩跟隨。

 

徐青蓮的房間位於內院,窗欞半掩,透出幽靜的光線。屋內陳設素雅,檀香嫋嫋,紅木桌案上擺放著一本未曾合上的書卷,似乎她即便病中,也依舊保持著讀書的習慣。

 

床榻上,一名身著淺色長裙的女子半倚在軟枕上,她面色蒼白,雙目含著一絲疲憊,然氣質卻端莊大方,絲毫不見一般病弱女子的頹態。

 

她抬眼望來,目光清明,並未因病痛而顯露懦弱,反倒是……帶著一絲微妙的躲閃。

 

她的指尖輕輕摩挲著袖口,像是無意識的動作,卻暴露了一絲隱約的不安。

 

“景大夫。”她輕聲喚道,聲音雖弱,卻帶著幾分刻意的平穩。

 

我微微一笑,拱手施禮:“夫人安好。”

 

她輕輕頷首,示意丫鬟退下。

 

我走近幾步,將藥箱放下,端起她的手腕,指腹落在脈門之上,沉靜片刻。

 

——脈象微弱,似是氣血兩虛,但這並非頑疾,反倒像是……刻意營造出的病態。

 

她在害怕什麼。

 

我的心思微微一沉,忽然意識到,這或許是個機會。

 

如果她不敢說,那我就讓她自己說。

 

“景大夫,夫人的病情如何?”管家守在門外,見我起身,便上前詢問。

 

我不動聲色,微微皺眉,沉穩答道:“夫人雖無大礙,但需靜心休養,最好不要被外界紛擾。我有些細節還需再細問一番,還請管家暫避片刻。”

 

管家猶豫了一瞬,但還是點頭應下,帶著下人退去。

 

屋門輕輕合上,屋內只剩我與徐青蓮兩人。

 

她的手指頓了頓,抬眸看我,眼底掠過一絲疑慮。

 

我緩緩走回桌前,低聲道:“夫人……可否直言?”

 

她低垂著目光,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袖,像是斟酌著什麼,但終究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我看著她的神色,忽然微微一笑,語氣柔和道:“夫人,既然喚我來,定然不是為了醫病。”

 

她微微一怔,抬起頭,眼神有些動搖。

 

我繼續低聲道:“夫人所憂之事,是否與一物有關?”

 

她呼吸輕輕一滯,片刻後,緩緩點頭:“……是。”

 

我調整語氣,低聲道:“夫人,你知曉那物的所在,不是嗎?”

 

她抬眸看我,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要開口。

 

就在此時——

 

“夫人。”

 

屋外傳來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威嚴。

 

門被人緩緩推開,一道身影立在門口,目光沉靜,衣袍整齊,一雙銳利的眼眸落在我與徐青蓮身上。

 

——嚴致遠,正是這家宅子的主人,沈雲霽要找的正主。

 

他目光深沉,緩緩踏入房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景大夫可診完了?”

 

徐青蓮的唇微微抿住,眼底閃過一絲迅速收斂的情緒,隨即淡然地笑道:“景大夫正為我調養之法。”

 

我微微一笑,收起藥箱,淡然道:“夫人病情已明,接下來需靜養調理。”

 

嚴致遠點點頭,語氣淡然:“如此便好。”

 

我心底暗暗嘆息,卻不動聲色地告退,隨著管家往府門而去。

 

關鍵證物的線索,我只得到了一半。

 

走出嚴府,我沿著歸雁鎮的街巷緩步前行,思索著方才的情形。

 

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街角,靠在一間茶肆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柳夭夭。

 

她抬眸看著我,語氣悠然道:“景公子,你這一趟,可得到了什麼?”

 

我瞥了她一眼,沒答話,反倒是反問:“你知道些什麼?”

 

柳夭夭輕笑,走上前幾步,語氣不疾不徐:“徐青蓮的確知道些東西,但她做不了主。”

 

她頓了頓,語氣變得微妙:“真正的關鍵,在嚴致遠身上。”

 

我微微皺眉。

 

柳夭夭眯了眯眼,懶洋洋地說道:“如果你想找到那件東西,恐怕得另尋法子。”

 

她目光微微一凝,語氣忽然低了些許:“還有,謝行止,他盯上你了。”

 

我微微一頓,斟酌著語氣,淡聲道:“你既然知道謝行止在盯著我,那他究竟想要什麼?”

 

柳夭夭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低低笑了一聲,轉身走進茶肆,抬手招呼了店家:“兩碗清茶。”

 

她在窗邊尋了個位置坐下,修長的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目光漫不經心地掠過我:“景公子倒是不急。”

 

我知她性子,若是逼問,反而得不到答案,於是也不催促,安然落座。

 

柳夭夭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慢條斯理地說道:“謝行止這個人,你該比我更清楚吧?”

 

我垂眸,手指搭在茶盞邊緣,沉聲道:“他向來笑裡藏刀,心機極深。可他雖是個商人,卻偏偏不安於商道,處處插手旁人之事。”

 

柳夭夭微微一笑,輕聲道:“那你可曾想過,他插手這些事,是為了什麼?”

 

我略一沉吟,緩緩道:“謝行止極擅衡量利弊,他不會做無謂之事。要麼是生意上的利益,要麼是他想知道某個答案。”

 

柳夭夭聽罷,輕輕放下茶盞,嘆道:“你這人哪,什麼都懂,偏偏有時候又裝糊塗。”

 

她抬眸,眼神微妙:“景公子,謝行止對你有興趣,絕不僅僅是因為你是個大夫,也不僅僅是你與沈雲霽的牽連。”

 

我微微皺眉:“你什麼意思?”

 

柳夭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略微前傾,低聲道:“歸雁鎮中,有人傳言,謝行止要找的人。”

 

我心頭微微一震,面上卻仍保持著沉穩,緩緩道:“這是誰說的?”

 

柳夭夭輕笑:“我若是知道具體是誰,還會坐在這裡跟你閒談?”

 

她微微頓了頓,語氣忽然收斂了幾分,目光微微一凝:“不過,我可以肯定一點——謝行止手裡,掌握著一些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

 

我斂眸,輕抿一口茶水,掩去眼底的波動:“他若知曉些什麼,為何不直接說?”

 

柳夭夭垂下眼瞼,淡淡道:“那就要看,他是在等你主動接近,還是在等更好的時機了。”

 

窗外街巷人來人往,吆喝聲、馬蹄聲交織在一起,而這茶肆之中卻彷彿形成了一方獨立的小天地。

 

她似有若無地嘆息:“你一向謹慎,動手之前都會留幾分餘地。可這次嚴府……你是真的著急了。”

 

我靜靜地看著她,指節微微收緊。她說得沒錯,我的確有些急了。

 

謝行止的佈局一直讓我隱隱不安,他不像是個只沉迷於商賈生意的凡俗之人——無論是瑤香閣的試探,還是他對我的種種示好,都像是在推著我走向某個方向。

 

“你覺得,他的目標是什麼?”我沉聲問道。

 

柳夭夭歪了歪頭,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比如你的身世。”

 

我的心猛地一緊。

 

柳夭夭看著我的神色,滿意地笑了笑,隨即懶懶地撐著下巴,語氣帶著點調侃:“所以呢,景公子打算怎麼辦?繼續等著謝行止一步步拆解你的底細,還是主動出手?”

 

我眼神微沉,收斂思緒,沉聲道:“我要讓嚴致遠離開幾日,讓我再入嚴府。”

 

柳夭夭微微一怔,隨即眸中閃過一絲興味,嘴角緩緩揚起:“呵……這倒是個好主意。”

 

她端起茶盞,輕輕一飲,嘴角微微上揚:“景公子終於肯藉助我的手段了?那就如你所願——”

 

“我會讓整個歸雁鎮,開始議論起‘嚴致遠’的傳聞。”

 

我輕叩桌面,似是無意地看著柳夭夭,語氣隨意道:“你說,若是有人想讓嚴致遠暫避風頭,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柳夭夭看著我,笑意未減,指尖輕輕摩挲著杯沿,似是對我的話題並不意外,反而帶了幾分揶揄:“景公子,你這算是在請教,還是在試探?”

 

我不答,靜靜地看著她,等待她的迴應。

 

她輕嘆一聲,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不過,算你走對了一步。”

 

我不置可否,微微頷首:“那便麻煩你了。”

 

柳夭夭抬眼看向我:“嚴致遠最大的軟肋,便是朝廷。”

 

我緩緩道:“所以,要讓他誤以為,朝廷正在暗中調查他?”

 

她抬手輕輕扯了扯衣袖,慢條斯理道:“這事不難,只要讓鎮上的幾個消息靈通的人得到一點‘密探暗訪’的風聲,傳進嚴府,他自然會有所動作。”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不過,你要的只是讓他暫避幾日,對吧?”

 

“沒錯。”我淡淡道。

 

柳夭夭輕輕敲了敲桌面,似在盤算什麼,片刻後,她緩緩道:“此事交給我,三日之內,歸雁鎮的茶樓、酒肆便會有人悄悄議論——嚴家或許惹上了什麼麻煩。”她嘴角微揚,似有幾分愉悅,“而嚴致遠,最怕的便是‘麻煩’。”

 

我聞言,端起茶盞,輕輕一敬:“那就多謝夭夭了。”

 

柳夭夭輕笑出聲,眸色帶著幾分深意:“景公子這般客氣,倒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

 

我不與她逗趣,只是緩緩飲下茶水,眼神深沉——

 

嚴致遠一旦避開,我便能順利再次進入嚴府,而徐青蓮……這一次,我會讓她把話說完。

 

柳夭夭的動作一向迅速。消息才傳出的第二日,嚴致遠便藉故離開歸雁鎮,而我順理成章地再度踏入嚴府。

 

這次沒有旁人打擾,徐青蓮在我的引導下說出了想要的答案。我拿到了我要的東西。

 

夜幕沉沉,浮影齋後院。

 

紅燭搖曳,映出屋中人的倩影。沈雲霽換下了平日裡的裝束,換上一襲淡雅青衣,鬢髮高綰,肌膚在燈光下宛如白玉生光,更襯得她端莊清麗。

 

她靜靜坐在屏風前,眉眼低垂,彷彿等待著某個結果。

 

我推門而入,將密函遞到她面前。“沈姑娘,這就是你問我的東西,我幸不辱命”

 

沈雲霽接過密函,指尖微微一顫。她沒有急著拆開,而是盯著那個物件,目光晦暗不明。

 

“沈小姐不看看內容?”我語氣裡帶著一絲剋制的期待。

 

她抬眸看我,眸色複雜,沉吟片刻後,終於伸手拆開信封。

 

然而,當她展開信紙的瞬間,臉色頓時一變。

 

她猛然抬頭,死死地盯著我,聲音微顫:“……景公子,這封信,是假的。”

 

我的呼吸倏地一滯,喉間彷彿被人狠狠扼住,腦中轟然一響。

 

怎麼可能?

 

我下意識地伸手,直接奪過信紙,飛快掃視其中的內容——可紙上所寫的,不過是些毫無意義的官場往來,甚至連字跡都像是精心模仿的假筆跡。

 

“這……怎麼可能……”我低聲呢喃,這件事與我一開始的推測相差太多,根本不可能出錯的地方,到頭來竟然是一場算計?

 

沈雲霽緩緩放下信,眉心微微蹙起,她的神情從震驚變得凝重,繼而是藏在眼底的深深失望。

 

“景公子,你可曾想過,這封信,是給你準備的?”她語氣低沉,目光幽深,“嚴致遠會隨便留下如此關鍵的東西,任你輕易拿走?”

 

我怔住,心頭的震驚不亞於剛才發現證據造假的一刻。

 

是了——這一切未免也太順利了。

 

嚴致遠在嚴府戒備森嚴,不輕易露面,可這一次,他恰好離開了幾日,讓我有了可趁之機?

 

而這封信——它看似關鍵,實則毫無用處。唯一的意義,便是讓我誤以為自己成功拿到證物,並親手交到沈雲霽手中。

 

那麼——誰才是真正的佈局者?

 

我腦海中閃過一個名字,卻遲遲不敢去確認。

 

沈雲霽看著我,眼神逐漸變冷,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沉痛:“景公子,你可知自己——究竟落入了誰的棋局?”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滯。

 

我握緊信紙,心頭忽然一陣發冷。

 

謝行止……!

 

他早就知道了我的一切,在我以為自己掌控局勢的時候,他卻早一步佈下這局,讓我親手將這封“假證據”送到沈雲霽手上,讓我自己曝露目的。

 

我竟然……走進了他的局裡。

 

沈雲霽幽幽地望著我,眼中的冷意在幾次閃爍後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難言的情緒。

 

她指尖微微收緊,終究還是嘆了口氣,緩緩道:“罷了……到了這一步,我已無路可退。”

 

她說這話時,並沒有責怪我的意思,反而更像是在對自己低語,語氣中甚至透著一絲自嘲。她看著我的目光,已不再是質疑,而是沉沉的信任,可這份信任,非但沒有讓我感到輕鬆,反而讓我心底越發沉重。

 

“沈小姐……”我低聲開口,卻不知該如何解釋,最終只能勉強扯出一個苦笑,“你這般信我,倒是讓我更不好過了。”

 

沈雲霽微微一怔,似是沒想到我會這般說,片刻後,她眸光微動,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聲道:“景公子,你是在後悔嗎?”

 

她並非策劃者,也不是博弈者,而是被裹挾著一步步走入這場風波的棋子。而如今,她把自己所有的籌碼都放在了我身上。

 

這讓我如何能退?

 

我深吸一口氣,眼神不由自主地望向她,片刻後,低聲道:“後悔談不上……只是有些意外,這局棋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沈雲霽聽聞,神色微微一動,輕聲道:“既如此,你還會繼續走下去嗎?”

 

我目光沉沉,握緊了掌心,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沈雲霽的信任、她的無奈、她的沉默——這一切交織在心頭,壓得我透不過氣。

 

我本以為自己是在操控局勢,可如今看來,我不過是在被更高明的棋手操縱,亦或者,是被推著一步步走向未知。

 

這一切,究竟會通向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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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曾一起走過的光年》:寫給教室裡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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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記錄一位從設計師轉行為老師的寫字者, 在黑板與筆電之間,寫下青春與現實的對話。 如果你曾在教室裡困惑過,也曾在校門口想逃,這裡的文字也許會讓你停下來,想起某個人。 本作品也同步連載於 POPO原創市集 🔗 https://www.popo.tw/books/854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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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應燈在夜裡亮起,夜色冷清。 陳揚朝著警衛招聲招呼後,進了大廳,嗶嗶的聲音傳來,門鎖解開眼前映入了千惠的身影。 「不用特別跑來這邊找我。」看了看面色不好的陳揚,徐千惠皺了皺鼻子,「你又沒好好休息了。」肯定的說著。 陳揚訕訕的笑了笑,表示知道。 旁邊陸續下班走出來的護士們,好奇的看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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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應燈在夜裡亮起,夜色冷清。 陳揚朝著警衛招聲招呼後,進了大廳,嗶嗶的聲音傳來,門鎖解開眼前映入了千惠的身影。 「不用特別跑來這邊找我。」看了看面色不好的陳揚,徐千惠皺了皺鼻子,「你又沒好好休息了。」肯定的說著。 陳揚訕訕的笑了笑,表示知道。 旁邊陸續下班走出來的護士們,好奇的看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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