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房間,柔柔地落在女孩臉上。 她叫林芷若,今天是她轉進東華商工的第一天。 她個性文靜,語調總帶點溫柔,唱歌時尤其動人——那是連風都會停下來傾聽的聲音。她的夢想,是成為Sky Bar的駐唱歌手。 Sky Bar,北台灣最有名的酒吧之一,由東華商工畢業的傳奇學長──蘇耀明創立。傳聞只要登上那個舞台,就等於一腳踏進星光的世界。 而林芷若最喜歡的,就是那位總戴著面具、只在週四登台的駐唱歌手——J。 她說不清是什麼吸引她的,也許是那低沉而寂寞的嗓音,也許是他歌裡藏著的秘密。 「若若,該去上學囉!」媽媽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好~~」她應著,背起書包,輕輕關上門。 而就在她踏進校門的那一刻,有個身影從圍牆上飛快翻過。 「林文杰!侯子仁!給我站住!」教官的怒吼響徹校園。 「幹你娘,快跑啦!」林文杰笑得像在鬧劇裡。 「緯辰,下次請早喔——」侯子仁還有空回頭揮手。 林芷若眨了眨眼,看著那兩個朝她衝來的身影,忽然覺得—— 她的轉學生活,可能比想像中還要熱鬧一點。 他們的故事,就這樣開始了。
當林芷若走進教室時,教室裡瞬間安靜了半秒,接著爆出一陣竊竊私語。 「新來的耶!」 「好可愛哦,是不是模特兒啊?」 「等等,怎麼有種氣質掛的感覺?」 老師拍拍講桌:「安靜一點,我們有新同學。」 林芷若點點頭,走上講台,輕聲開口:「大家好,我叫林芷若,剛轉學過來,請多指教……」 聲音不大,卻乾淨清亮,像清晨第一口新鮮空氣。 老師點頭:「嗯,很有禮貌。芷若,妳先坐……林文杰旁邊吧,那小子常常翹課,大概也沒人在那個位子坐太久。」 一陣笑聲從教室後方傳來,不知道是針對林文杰,還是這個安排本身。 林芷若沒說什麼,只是走到那個靠窗的座位坐下,輕輕放下書包。那個位子旁邊空著,桌上亂七八糟,還放著一罐快喝完的能量飲料。 她看了那張椅子一眼,然後低聲自語:「他……是這樣的人嗎?」 窗外陽光斜斜地照進來,剛好灑在她睫毛上,細碎的光影像在等待某種命運的相遇。
教官室裡。 林文杰狠狠瞪著侯子仁,一邊狂抖腳一邊寫罰寫。 「靠北,都是你啦,鞋子掉在路上你不撿是怎樣?」 侯子仁嘴裡咬著原子筆:「靠北喔,誰知道教官眼睛這麼利啦——你不是翻牆王嗎?結果拖我下水。」 兩人一邊碎念一邊把三百字罰寫抄完,像兩隻喪屍般走回教室。門一打開,教室瞬間安靜半秒。 窗邊那個新來的女孩低著頭,在翻課本。 長髮柔順、睫毛像會呼吸,陽光落在她側臉,乾淨得像一幅畫。 侯子仁推了推林文杰,壓低聲音:「欸欸欸,幹,美女欸,幫我要IG喔。」 林文杰眼神一頓,喉結動了動。 「靠……那是我的,別跟我搶。」 他話才說完,自己都愣了一下——心跳好像快半拍了。 這感覺從沒出現過,像某種溫柔的炸彈在他胸口炸開。 數學老師一拍講桌:「你們兩個還站在那幹嘛?快去坐!」 林文杰走向自己的位子,這才發現那個空了很久的位置——今天有人坐了。 女孩抬起頭,眼神碰上了他的。 她心裡想著—— 「林文杰,就是你嗎……?」
林文杰屁股才剛沾到椅子,不到三秒就側著頭,直接睡死。嘴角還微微上揚,像是夢到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林芷若微微轉頭看了他一眼,遲疑地開口:「同學……你不讀數學的嗎?」 林文杰半夢半醒地呢喃:「哎呀,那種東西不用啦……人生靠的是運氣,不是微積分……」 林芷若怔了下,然後輕笑一聲,從書包裡拿出一份筆記,遞到他面前。 「還是……讀一下吧?這是我的筆記,老師剛才講的重點都有抄。」 林文杰眼睛半睜,懶洋洋地接過筆記:「勉強看一下啦……」 他看了一眼,筆記乾淨清晰、字跡漂亮,每個公式旁邊還畫了重點提醒跟小圖示。 「……你是用藝術在寫筆記嗎?」他嘟囔著。 林芷若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輕聲「嗯」了一下。 那一聲「嗯」,像是風輕輕掃過玻璃,沒留下痕跡,卻讓人忍不住回頭。 林文杰突然覺得自己今天沒翹課,好像撿到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中午鈴聲一響,教室瞬間變成菜市場。林文杰像條滑溜的魚,從最後一排晃到最前面,一手插口袋,一手已經出現在別人的便當裡。 「來來來~收保護費囉~」 劉芷妍氣炸:「幹!林文杰!我的香腸!」 齊軒撈空便當,哀號:「靠北喔我的雞柳條啦!」 何靖晨站起來爆青筋:「媽的我的雞排!那是我媽自己炸的欸!」 侯子仁氣急敗壞地拍桌:「你是在靠北,我的龍蝦勒——」 林文杰滿足地咀嚼,笑得欠揍:「今天就收到這邊,謝謝各位捐獻,社會才有愛~」 正當眾人準備群起而攻之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同學……我的給你吃啦,不要拿他們的。」 林芷若站在窗邊,手上捧著自己整齊的便當盒,臉上沒有責備,只有一種平靜得讓人心虛的溫柔。 全班瞬間安靜。 (其他同學心中大叫:幹!女神開金口了!) 林文杰一愣,嘴裡的雞排差點卡住。 「喔……妳吃啦,我……我還給他們就是了……」 他彷彿突然良心發現,一口氣把雞排、雞柳、香腸、甚至龍蝦都乖乖還回去。 林芷若看著他,語氣輕柔:「還是……我之後都幫你多帶一份便當,這樣你就不用搶別人的了。」 林文杰瞬間臉紅,耳根子都紅到冒煙:「不……不用啦……我、我下次會自己買的……」 (其實他心裡想的是:幹。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