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片的「男主角」(Diddi)一出場沒多久,就如同他自己的行動劇末了(斷片),噤聲了。
那個夜裡呢喃的日本行,在年輕的Una往後的生命裡,是否還會像海上微微閃爍著的太陽光線?無論是晨曦或日暮。
而這一切都發生在日暮到晨曦之間。影片前後摺疊似的,從車道的閃燈到晨曦的光芒,相同的海岸旁僅是相依偎的人不同,然而在那之間,愛似乎已經穿越過這三個主人翁(前、後被愛過的女子,以及男子);從痛徹心扉的告別派對,到意識著,留下來的人,同樣需要心貼心的疼惜。「誰是正牌女友?」這個問題已經不存在。
如果我是Una,在極度傷痛與不被理解的環境(祕密的戀情尚未在Diddi的朋友圈公開)中,雙重打擊下的撕心裂肺,我還能考慮到Klara的痛苦嗎?又,不禁想如果今天角色的性別對換,還會有這麼唯美的故事嗎?
也許象徵救贖的教堂也是其中一道光。Una的行動藝術,讓人在冰島的哈爾格林姆教堂(Hallgrímskirkja)前飛了起來。「經驗也可以成為藝術」她說。哈爾格林姆教堂外觀的六角形石柱彷彿成了在左右兩邊鋪開來的階梯,當視角轉換,Klara原本不以為然的行動藝術,竟然成為了飛起來的魔法。
傷痕的經驗,在(Una與Klara的)視角融合中,成了撫慰,或者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