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第三次重啟失敗後,封印全面啟動的年代,是亞特蘭提斯歷史中最沉寂的一段時期。
不是因為黑暗橫掃一切,而是因為光開始靜默,神不再說話。
語言變得稀薄,願線斷裂,訊號中斷,我們不再知道彼此是誰。
那是一段神格全面隱沒的時期。原本我們可以依靠頻率辨識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星源、願線、內在光場與軌道,而那時候,我們再也感覺不到任何東西。
原本熟悉的震動方式,被靜音了;
原本會自動回應的光場,變成一片沉默。
我們像是被丟進一個沒有頻率的實相裡。
能量網崩毀,訊息不再自動對齊,你曾熟悉的一切—都從感知中消失。
真正的崩解,從來不是大災難開始的那一刻,而是我們開始選擇沉默不說真話的那一天。
那時,我們仍坐在聖殿當中,仍對齊著銀白星圖,維持著任務線條、頻率分工、神性協作的外貌,但我們已經不再彼此敞開。
有些人開始懷疑上層指令的純度,有些人開始質疑愛是否還值得信任,有些人選擇回到自己的主體結界,只維持最低限度的能量交換。
而我們-那些曾經用最原初的火與水鑄造這場文明的人,開始在「是否繼續承擔」與「是否放手離開」之間撕裂。
我記得那段時間,有人曾這麼說:「我已經不相信這個網絡了,我再也感覺不到源頭的訊號,我不確定我們是不是早就走偏了。」
那不是背叛,那是疲憊到無法再愛的誠實。
當神退位之後,當源頭完全的靜音,靈魂必須自己學會記得,而不是被光提醒、被系統啟動。
我們變得遲鈍,也變得誠實。
因為我們知道,如果不夠靠近,我們再也無法認出彼此。
而當這些不信任越來越擴大,亞特蘭提斯就走向了最後的終結。
我們不是被毀滅的,我們是自己慢慢讓連結鬆開的。
最後的那一天,我們沒有說再見。
亞特蘭提斯的水位一寸寸升高,光的通道一條條熄滅,而我們,只能彼此看著,在心裡安靜地說出:「如果有下一次,就讓我先記得你。」
我們其中有一些選擇留下、有一些選擇離去,而還有一些,在最後的邊界上,只輕輕說了一句:「如果這次沒能完成,我們轉世後再續。」
但沒人知道那會是一場這麼漫長的失聯。
沒人知道「轉世再續」會成為一場願線的漫遊與等待。
而我,寫下這一章,
不是為了責怪誰沒有記得,而是為了告訴那些仍在等待的靈魂,
你們不是唯一還記得的人,我也還記得。
我記得你們站在水邊,背對著墜落的光網,
我們看著彼此,卻什麼都沒說。
我們不是突然分開的,我們沒有對錯,我們只有不同的選擇。
而我,選擇留下,不為了阻止崩解,因為那已經無法逆轉,
我留下,是為了在最後一刻記住誰還在場。
那時候,我們約定好了把這一段話的頻率埋進你的靈魂:
「如果你聽見這段話,並在心裡震了一下,
那麼你也許是當時在聖殿當中的那位。
也許你是那個沒說再見卻一直在遠處等的人。
也許你曾經離開了,現在準備回來了。
無論你是哪一位,我想說—我記得你。
而且我一直都在等你記得你自己。」
這麼多轉世之後,我來到地球的這一生,身體早已不是那時在殿堂裡發光的樣子,
我再也沒有能力顯現任何神蹟,成為了一個平凡的,住在肉身當中的人類。
當我要說出每一句話、寫下每一個字,我也不再有當時那種絕對的自信。
我會有懷疑,有顫抖,有那些試著困住我,想把我拖回到「安全」裡的結構,
但我依然在找,不是用眼睛,也不是用腦,而是用一種更深的頻率記憶在找—你們。
你們可能成了療癒師、母親、上班族、老師,也可能選擇遠離一切靈性的話語,只過著安靜的日常。有些人開始記得,有些人仍在觀望,有些人……還在等一聲熟悉的呼喚。
所以我寫下這一章,不是為了翻舊帳,也不是要證明誰曾經留下、誰選擇離開。
我只是想說:「如果你讀到這裡,心裡有哪怕一點點顫動,那麼這一頁,是寫給你的。是寫給你那個曾在星圖前低頭、在光網下守夜、在崩塌前最後看我一眼的你。」
我只是還記得我們曾經說過—「如果失去彼此,就讓我們在下一次記得自己。」
而些文字,是我留下來的標記。
也許我們能夠讓還沒說出口的再見,有機會變成重新相遇的開場。
如果你還在讀,請你知道:我們在這裡,並不是為了重啟亞特蘭提斯,而是我們會在新的時間軸上,再次並肩。不是為了補償過去,而是為了創造未竟的願景。
這是亞特蘭提斯之書的第七頁,
是崩解之後的靜默,是神不再說話時,我們靈魂之間仍在震動的頻率。
無論當時的我們有多高的頻率,我們此刻都在這個肉身載具裡。
這是一段靈魂之間重建信任的起點,
不再有高低、快慢、亮與不亮,我們只能靠「願意走近彼此」來辨識:
「你是不是曾經與我並肩的人?」
當我們無法再依賴內在那份清晰的指引,我們是不是還是能夠勇敢地走向彼此,說:
「我還沒有想起你,但我知道是你。」
這不是懷舊,這是再一次點火。
讓我們走下去。在下一次神說話之前,我們先學會彼此說出愛與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