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從暗戀到同居，我的學姊，我的夢想

5.1 我終於可以追她了 我終於可以開始追她了。 說起來有點好笑，明明一直都在她身邊轉悠，卻從沒真的有機會站在她面前、認真開口說一句「我喜歡你」。現在，她終於沒有躲了，也沒說「不要煩我」了，雖然還是沒給我明確的機會，但……我知道，我可以開始了。 宿舍那群傢伙知道後比我還興奮，週末幫我開了一場小型的「追愛作戰會議」，還做簡報給我看。 「你知道你現在是大學版的霸總愛上社畜嗎？」 「社畜個頭，我學姊可是公司股東。」 「更慘！你這不是霸總，是備胎小狗吧？」 我懶得理他們，反正我要的是她，不是場面話。 但不是所有人都看好我們。 有一次，我在系辦外面等她，一個穿著金管系系服的男生經過我身邊，停了一下，語氣不輕不重地說：「你是那個追她的學弟吧？追她啊……自己保重。她心思不會放在男朋友身上的。」 說完人就走了，留我一個人站在風裡，愣了兩秒。 我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她一直都不是會被戀愛沖昏頭的人，她在忙的事情，遠比感情更重要。 但我還是想試試看。 就算她現在不會喜歡我，只要我一直在——等她哪天轉頭看到，我就在原地。 這樣就夠了。 5.2 一整個暑假的追求 我計畫告白的時機，是在她升大四的暑假。 這件事我沒跟任何人說，連室友也不知道我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因為我知道她再一年就要畢業了，再不行動，恐怕就只能在公司職員和創業夥伴堆裡跟別人搶位置了。 她的暑假時間表排得滿滿的，早上圖書館唸書，下午去咖啡店打工，晚上還接案做簡報設計。 我就這樣當她的跟屁蟲，一天三次排進她的生活：早上幫她佔位、下午送飲料、晚上提晚餐出現在她回家路上。 我沒有驚天動地的告白，也沒有花海煙火什麼的，我只是每天問她一句：「可以喜歡我了嗎？」 她每天都搖頭，但從剛開始的「不要鬧」變成「……你很煩耶」，我知道，她鬆動了。 那天傍晚，天氣悶熱，圖書館的冷氣都像罷工一樣。她坐在窗邊看書，整個人累得有點沒精神。我走過去，把她最愛的葡萄氣泡水放在桌上，照慣例問了一句：「今天可以喜歡我了嗎？」 她沒講話，反而盯著我看了好一會。 我有點慌，以為她終於要下逐客令。 結果她忽然開口：「你真的這麼有空嗎？」 我說：「對妳有空。」 她沒笑，只是淡淡地說：「好啊，那就試試看。」 然後低頭繼續看書，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愣了整整十秒，差點原地跳起來灑花，還好我忍住了。 等我回過神來，她已經翻到下一頁，頭也沒抬，只補了一句：「不准後悔。」 我笑了，心想妳果然還是怕我後悔。 可我只想說： 「我會後悔的是，如果這次沒追到妳。」 5.3 同居提案 我們正式交往後，她的生活沒有任何變化。 忙碌的日程照舊，圖書館、打工、開會、接案，一樣都沒少。 唯一不同的，是她在下班回家的時候，會傳一則「我到家了」的訊息給我。就這樣而已。 但我沒有不滿，因為我知道，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她從來不靠別人，也從不習慣把情緒放在感情上，能讓我參與她的生活一點點，對她來說就已經是極限了。 我想成為她生活的後勤部隊。於是某天，在她又一次快要過勞昏倒的時候，我鼓起勇氣開口說： 「我們一起住吧？」 她愣住，皺眉看著我：「你有病嗎？我哪有時間談戀愛，還一起住？」 我沒氣餒，反而開始像提案簡報一樣講解我的構想： 「妳不是每天都沒時間煮飯嗎？我會做三餐，還可以幫妳帶便當。」 「家事我全包，洗衣曬衣打掃拖地，我會看YouTube學。」 「我不吵妳讀書，每天固定時段閉嘴，甚至幫妳檢查報告。」 「我自己也會讀書，不會被妳拉低智商水平。」 「最重要的是，我會在妳每天回家的時候，給妳一碗熱湯，跟一句：‘妳辛苦了’。」 她盯著我看了很久，一副「你哪來這麼多廢話」的表情。 我當時心跳快爆炸了，準備她下一句就是「不用了謝謝」。 結果她只是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說：「要兩房，各住一間。我睡不好。」 我當下就差點感動得哭出來。 我們花了三天找房子，終於找到一間離學校和咖啡店都不遠、還有兩個房間的老公寓。她問我真的能接受只睡沙發嗎？我點頭點得像啄木鳥：「我可以睡地板都行！」 她沒笑，但眼神軟了點，說了一句：「你最好別後悔。」 後來我才發現，她講這句話的頻率比我說「我喜歡妳」還高。 但我知道，她不是在提醒我，而是在告訴自己—— 她也不想後悔，這一次。 5.4 家庭主夫也能很快樂 我們搬進那間兩房一廳的老公寓後，我真的變成了家管。 一早起床煮早餐，送她出門上班；接著整理房間、打掃廁所、洗衣曬衣，下午採買食材，晚上煮飯、熱湯、洗碗。 她常常加班，我就坐在書桌前讀書，順便煮水煮蛋等她回來。 她一進門，我立刻遞上熱毛巾、牛奶，還有最重要的那句話：「妳辛苦了。」 我覺得，自己超級幸福。 她會把剛開完的會議簡報丟給我看，問我有沒有邏輯不通的地方。 也會在我泡咖啡給她的時候，淡淡地說一句「味道越來越穩定了。」 甚至有一次，我忘記煮她最愛的麻油蛋，她皺著眉問：「你是不是累壞了？」 ……我當時感動到想跪下求婚。 我的室友們很不能理解。 「敖岳廷，你以前不是校花收割機嗎？現在居然變工具人？」 「有了女友就沒兄弟，還記得我們上次一起吃飯是什麼時候嗎？」 「你到底是不是中了邪？」 我聳聳肩，只回他們一句：「總有一天你們也會這樣。」 他們罵我，我也懶得反駁，因為她值了。 我心甘情願為她洗碗、掃地、煮三餐，因為她也在為夢想、為生活、為我們的未來拼命。 我想成為那個讓她放鬆的地方。 她從不輕易依賴別人，但有幾次，她在沙發上睡著，我幫她蓋了毛毯。 她半夢半醒地嘀咕：「你真的……很煩耶。」 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那一瞬間，我幾乎可以確定一件事—— 她慢慢在改變，而我，是她選擇留下的那個人。 5.5 總有一天，我要成為配得上她的男人 每天的行程排得滿滿的。 不是幫她備餐，就是趕報告；不是洗衣拖地，就是幫她看商業計劃書。 我不只要當家管，還得當她的後勤、心理師、有時候還要當背景板。 但我樂此不疲。 她總說自己沒空談戀愛，可現在我們就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彼此交疊，還能比這更進一步嗎？ 有時候她累到連話都不想講，我就默默幫她按摩肩頸。 她考試前焦躁不安，我會提前幫她把書桌整理好，備好筆記和熱咖啡。 她從沒要求我這麼做，但我知道，她其實都記得。 我不是天才，不像她那樣總是鎮定自若，頭腦清晰得像機器。 我也有懶惰想放棄的時候，可每次一想到她的眼神，我就告訴自己：再撐一下，再努力一點。 她說過一句話：「如果你想站在我身邊，那你也要成為值得被尊敬的人。」 我記得這句話，牢牢記著。 所以不論再忙，我都還是把自己的課業顧好，每一門必修都不容許自己馬虎。 我也開始跑校外專案，累積經驗，只為了將來能更有底氣站在她身旁。 我的室友們還在碎念： 「你這樣活著還快樂嗎？一天到晚為她打理生活，還要念書、打工、做專案，不會累喔？」 我一邊切菜一邊回：「會啊，累爆了。」 他們興奮地以為我終於清醒，我卻補一句：「但我甘之如飴。」 他們集體沉默三秒，然後罵我沒救了。 可我知道，我不是沒救，是被她「救」了。 她讓我有了努力的方向，有了明確的目標。 她從沒求我為她做這些，可我就是想做到最好，想在未來某一天，可以驕傲地告訴她： 「我已經是配得上妳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