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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學姊｜April：短篇小說

前情提要：〈一日學姊〉

白天的活動順利結束，我們開始準備夜教的行程，明明是跟大地活動一樣的地點，沒有了燈之後的確有種不一樣的氣氛。

我作為幕後工作人員，幫著鬼鬼們上裝、布置現場、準備通關道具，全體一起先上香拜拜，然後我和艾弗里、肯尼一同蹲點在第3關的花園裡。

整個夜教路線分為5關，小大一們需要從每一關找到關鍵的線索，在最後一關平復女鬼的怨氣。布蘭琪跟另外2個人在第2關，我們兩關離的很近，一個在花園入口，一個在花園出口。

前面一個晚會的行程延誤了，所以我們就都在花園裡一群人閒聊。聽到有聲音來了，才各就各位扮好自己的鬼。我則是躲在草叢後，我的作用就只是確保大家安全，以及傳遞訊息。當然，我也簡單化了一點鬼妝。

Photo by Marco Xu on Unsplash

第一小隊過去了，第二小隊過去了，漫漫長夜，又因為前面行程延誤，大家等的開始有點累。就在第三小隊過去，我們一群人又要集合在花園中間聊天的時候，我們看到布蘭琪哭喪著臉跑過來。

「怎麼了？！」艾弗里趕緊摟住布蘭琪，心疼的問道。

布蘭琪像是被嚇到了，快要哭了出來，然後嗚咽的訴說，剛剛有個學弟為了找通關道具提示，開始亂摸布蘭琪，當其他大一生覺得花園氣氛很可怕的時候，那個學弟還一直大聲喊著：「唉呀~這些哪是鬼，都是漂亮的學姊嘛~嗯？你看，這麼漂亮的學姊，披頭散髮的也還是很好看~~」

那學弟直接抓起布蘭琪的手開始撫摸，說：「怎麼樣，學姊~給不給虧啊~」

聽到這邊我們全場的人都氣了，艾弗里抱著布蘭琪輕輕的安撫她。
我氣到整個人都在顫抖：「是哪一個？！」
布蘭琪身邊另一個學妹告訴我：「是有戴棒球帽的那個。」

我認得他，他有參加系籃，在校園整天都戴著棒球帽。我氣沖沖地往第4關走去。

「真琴！！」艾弗里想要喊住我，其實夜教的時候，說好不可以單獨一個人行動的，但來不及了，下一組小隊要過來了，鬼鬼們得各就各位。

我衝到第4關，看到那學弟就直接掀起他的帽子，用力的拿他的棒球帽巴他的頭好幾下：「學姊給不給虧？學姊給不給虧？你講這種話要臉嗎？學姊是這樣給你調戲用的嗎？！」

其他人完全沒預料到我會衝進來，也不知道前面發生什麼事情，驚懼地把我拉開。

「真琴！」這時艾弗里和布蘭琪也過來拉住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失控，仍然對著大一學弟怒吼著。這時有人扯了扯我手中的帽子，我一氣之下將帽子往地上甩：「活動結束之後給我來道歉！」

把帽子丟下的瞬間，我擔心那個帽子被撿起之後，學弟裝作沒這回事而結束，於是就又搶先在其他人撿帽子的時候，瞬間蹲下把帽子撿起，塞給艾弗里和布蘭琪，然後就自己走掉了。

回到工作人員房間，我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那麼憤怒，只覺得那學弟真噁心、真噁心、真噁心。但剛剛那樣自己失控的表現，我也不好意思回到夜教現場了。

我獨自對著鏡子卸妝，腦中最後的記憶點，是摟著少女的艾弗里。

這兩個人，我都很喜歡。

既然他們彼此喜歡，那我應該要退出。

後來活動怎麼結束的我也忘記了，我睡在大三工作人員的房間裡，沒有再去見少女與艾弗里。

後來少女跟我說，那個學弟有來道歉，帽子也還給他了。她很感謝我那天為她出氣，我只是笑了笑，道：「沒事就好。」

宿營結束之後，在校園中，除了同一堂國文課，還有我們都是新生宿營的組員之外，我跟艾弗里沒有其他交集。後來在排球比賽結束後，我也沒有再如往常，晚上留在排球場看他們練習；即使，我很喜歡看到艾弗里飛起來的英姿。如果我們在教學大樓中遇到，我都可以看到他跟少女一起的身影。

「他們倆個應該在交往吧？」有天中午，我和幾位同學走過中庭走廊，看到他們倆人靠在彼此肩上，坐在樹下的長椅上。
「好像沒有喔。」我的同學說，「好像有人去問過布蘭琪，她說沒有。」
「這是什麼情況？」宿營那天跟我一起的大地遊戲副關主狐疑的看向我。
「我怎麼知道？」我說。

我不知道要怎麼問布蘭琪這件事情，但他們很相配啊？為什麼不在一起？

下課之後，我跟副關主去系辦整理一些物件，在這隱密的角落，像是一個神秘閣樓，有兩扇小氣窗，還有一個大的落地彩繪玻璃窗，整體來說有點奇幻的宗教感。

我們沒有開燈，就只是靠著窗戶透進來的光，一邊整理系學會之後辦活動需要用的道具，一邊講著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

副關主突然說道：「真琴，我問妳喔，妳是不是喜歡艾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