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檔案001;寢室201》第七夜:突然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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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準備就寢時已經接近十一點半。依照習慣,我們會關掉大燈,只留一盞靠牆角的小夜燈,避免半夜有人起床上廁所時跌倒撞傷。
武怡靜今天的表現反而異常正常。她沒有像前幾晚那樣突然坐起來哭泣,只是安靜地躺下,蓋好棉被,很平靜地入睡。
我們甚至因此放鬆了一點,覺得:「也許……事情真的過去了?」
但那只是短暫的寧靜。
清晨一點三十分。
寢室裡突然爆出一聲尖銳的尖叫——是曾汝霈!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她突然抓住我……還發出那種……那種聲音!」
她驚恐地從床上連滾帶爬地爬向蘇曉月的床,整個人顫抖不止。
我立刻跳下床,衝去把電燈打開。
刺眼的日光燈瞬間灑滿整間宿舍,將所有人的神情照得清清楚楚——除了武怡靜還在床上睡覺,動也不動,臉朝牆壁,似乎根本不知發生什麼事。
其他人早已被驚動,全部坐起來了。
曾汝霈緊抓著棉被,手還在微微發抖,語無倫次地說:「她抓住我的手,她用指甲勾著我的皮膚……還對著我笑……那個笑聲不是她的,是那種……很乾、很尖的笑……像是故意笑給我聽……」
她的手不斷在空中亂抓,像是尋找安全感,完全不肯再回到原本的床位。
我們趕緊將她接過來,安排她跟蘇曉月一起睡,把武怡靜旁邊的床空出來。
全體熄燈再睡,誰也沒多說什麼。
但那一夜,沒人真正睡得安穩。
因為我們心裡都清楚:她這次沒有哭,反而笑了。
而那個笑聲,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