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檔案001;寢室201》第六夜:沒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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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理學下課後,我們四個人默契十足地留了下來。我、戴紀堯、蘇曉月與曾汝霈拉了張椅子,圍坐在武怡靜的座位旁。氣氛不像平常打鬧,那是一種壓著嗓音、卻不敢戳破什麼的壓抑。
戴紀堯坐在正前方,語氣盡量輕鬆:「欸,最近晚上你……是不是有跟家裡吵架啊?」
武怡靜微微一笑,語氣平靜得異常:「有跟家人講電話啊,但沒吵架啊。怎麼了嗎?」
我們彼此對望了一眼,沒有人接話。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半夜起來坐著哭。
不是否認——是完全沒有印象。
那一刻,空氣中多了某種說不出的冷意。我們心裡其實都清楚,已經不是「她壓力大」這麼簡單了。
但,也真的問不出什麼,只能各自收拾椅子離開。
隔天開始,我們進入新的晚自習制度。
晚上七點到九點,必須去指定教室自習後才能回寢室。
我、戴紀堯、蘇曉月被分配到三樓的教室,而武怡靜與曾汝霈則是在二樓。
因為二樓比較近,每天都是她們先回到寢室。但這幾天開始,膽子比較小的室友,開始明顯地不想跟武怡靜獨處。
那天晚上,曾汝霈晚自習一結束,竟然特地繞上三樓找我們。
她一坐下來,蘇曉月馬上戳穿:「你不想一個人跟她待在房間對不對?」
曾汝霈低著頭,但點點頭:「如果她只是起來哭我不會怕……但我不確定她會不會……突然做別的事……」
戴紀堯嘆了口氣:「老實說,我也開始有點怕她了……尤其是這週她要留宿舍,我也不打算回家……有點擔心。」
我聳聳肩:「我沒差,我這週也不回去,大家互相照應吧。」
氣氛說不上來的沉重。
晚自習結束後,我們如常回到寢室,房內氣味是洗髮精與消毒水混合的味道,既熟悉又令人不安。
大家收拾了換洗用品,一起去浴室洗澡——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將成為這間宿舍最詭異、最無法用常理解釋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