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境の長いトンネルを抜けると雪国であった。」
接觸日本文學,一開始挑選的作者全是自殺身亡那些大文豪們。
前往京都前在車站內買了想吃的冷便當準備到鴨川野餐的電車上,我與日本教授第一次深入交談,談起身上的紋身與我平常的喜好。
「先生,我其實很喜歡讀日本文學。」
「特別是三島由紀夫、太宰治、川端康成、芥川龍之芥、夏目漱石...」
諸如此類的作者,如數家珍的停不下來,在每次回想起這段對話時,總會有種,嗯?當時我的日文有流利的可以說出這麼多話嗎?
「我最喜歡川端康成,特別是雪國那本。」
先生這麼地回著我,接著把將我的雙手握著說
「妳只是叛逆根本不是不良少年。」
ヤンキー當時聽最清楚的字眼以及優しい人
「妳是個溫柔的人。」
在去完野餐之後,每晚下課後先生總是帶我去居酒屋給我點上一堆酒,聽著她說著助理的事,學校的事,又談到她一個人生活研究的日子。
而我,後來一直叫著她媽媽,媽媽。
喝完酒後,她總會要我搭上她招來的計程車,然後獨自一人悠悠地漫步回家,其實我很想陪她走回去,但她總用著擔心我們太累,擔心我們安危,她可是大人、長輩這點事讓她做吧有朝一日我們畢業了長大了,記得她的話再去找她吧。
後來的每年我總是飛到日本,卻一次都不敢踏進校門,在附近徘徊,想著當時一起去的那些同儕們個個考上我們領域最高學府,而我幾乎進入隱居退休生活,仗著自己年輕氣盛或著是過去的人常常調侃我的
「她可是OO的女兒,哪需要討生活。」
或許是如此吧,一直都未社會化的我除了無病呻吟與閱讀還有旅行再無其他,可以忍受自己的人幾乎沒有。
孤僻又或者說陷入自閉的我,總會想起
「穿過國境長長的隧道,便是雪國。」
那就像內心穿過了時光隧道後便陷入沉寂,偶爾也會想起2046的列車,記得與不記得的事偶爾會鮮明起來,而往往此時會帶來一陣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