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在台中冬日黎明出生的男子。
射手座的火在血液裡燃燒,A型血的冷靜將它收束成矛盾的氣息。
不屬於任何一種定義,也不願被簡單歸類。從少年時期開始,就在體制的夾縫裡掙扎學步。
廣告設計科的教室裡,那些本該自由呼吸的線條與色彩,終究淪為分數的奴僕。
師長的異語及打壓沒有擊碎我,反倒讓我更渴望找尋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於是,我開始寫日記,寫隨筆,把那些說不出口的悲憤與柔情,一筆一字藏進文章裡。
畢業後,在金門的浪聲與戰地的孤寂中服役四年。
那裡的風比都市更純粹,那裡的歷史教我如何在緘默中守住本心。
退伍那年,成了搬家的工人,用肩膀背負著別人的回憶與告別,把日子的重量一件件扛上樓,卸下車。
那段日子,城市邊角的故事像風獅爺庇佑過的彈殼,短暫且刻骨。
我也曾愛過,一位摩羯女孩。
六年的時光,教我明白,愛,從不是救贖,也不是佔有,而是一次次相殺與相生的輪迴。
如今,青春已遠去,那段往昔卻化成我夢裡最頑強的餘燼,時而灼熱,時而冰冷。
一直懷疑世界的規則,也質疑那些被視為真理的東西。
但我也柔軟,願意在文字裡安放自己的溫柔、疼痛與渴望。
我不是純粹的經營者,只是一個試圖在混亂中尋找秩序的人,一個在夢境、死亡、慾望與社會體制之間來回遊走的夢行者。
我的詩文,是自我拷問,也是自我救贖;是在這偽善世界裡,為無聲者發聲、為自己發聲的方式。
我不追逐世俗定義的成功,只希望,在最黑暗的角落裡,我的文字也能開出一朵頑強的詩之花。
創作從不是矯情或炫技。
那是我的證詞,是我在墮落與重生之間,反覆吟誦的咒語。
我問自己,也問世界:如果詩只是自證的工具,那墮落似乎也是一種存在的榮光?
《畫作》是我對這些問題交出的答案,但答案從未終結,我仍在路上。
在資訊膨脹、靈魂乾涸的時代,我選擇以筆為骨,以詩為肉。
在現實與夢境交界處,留下我的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