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不喜歡服從,小學到高中,
成績曾為前矛,但無關體制,
只學想學的、做想做的,
骨子裡刻著不羈的我,
不願墮入教育的枷鎖。
師長的話,好比惡夢纏身,
唯有劃過黑夜的筆鋒,
帶我前往自由的黎明。
時至今日,
筆曾封墨,字語幻滅,
連日記也停在那場永夜,
但詩意從來不曾靜默,
只是在腦海隨著呼吸沉眠。
偶有字句按耐不住,便讓它們隨筆在虛擬,
無人過問也無妨,至少紀錄行間字裏。
直到那日,
結識了一位友人,
對方跟寫作八竿子打不著,
卻用欣賞的明燈,
點亮埋沒的微塵,
我更確信,
這天賦不能埋沒於時間,
更不能消失在現實的妥協。
於是,
完成人生儀式後,重啟了這片疆土,
或許我與俗人無異,
仍需被欣賞、肯定,
即便跟世界格格不入,
也是血肉之軀的凡人,
要說什麼能讓自己稍稍坦然,
我想,只剩落筆當下的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