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伸版又名:手足恣愛 激烈版書名:劫身恣愛 李瞳拿槍指著輝宇的額頭,他面色淡然、沒有一絲起伏,持槍的她則是表情痛苦卻不敢鬆手。食指勾動板機,即將開火。 * 在一處化外之地,黑髮男孩遭受親生父母及村人的凌虐,全身都有暴打的痕跡,他瑟縮於暗角仍舊遭到不明的惡意攻擊。或許總該有一人是出氣包吧?唯一支撐他的是,相片中他有個妹妹,年紀差不過1、2,跟他親密地依偎且比著拍照的YA。他只有被揍的記憶,傷到腦部失憶後,就只能相信她還在,還有某個愛他的家人。他正奄奄一息時,新一波的虐待又報到,父母狠狠強灌他毒藥,然而正因如此,他竟絕處逢生,強行激發了本能意志,獲得了力量,變得無比強大,瞬間殺光父母加害人。唯一的不同是他將受到毒性的侵蝕。 時光飛逝,某天一台小卡車上載滿髒兮兮且頹廢的一群弱勢,基本上全得淪為妓女,現正如火如荼送往城郊一處紅燈區。 何映瞳被剪成短髮,不堪入目的樣子卻還是有人要侵犯……啊不不,拉扯同時,她早已泛淚衣物被拔個精光,其他人也都遭遇同樣的事情可她怎會不怕?她望著面前禽獸噁心的嘴臉向下,有人闖入扭起他的脖子,禽獸和男人纏打了一會兒,男人看他噁就只好回復認真,沒兩下子扭斷他的頭。看著一顆頭360度轉到正後方,映瞳嚇壞了,不知該遮哪的護住自己的脖子。這男人的氣息靠近,她完蛋地想接下來輪到她了,一雙眼睛湊近,映瞳緩緩放下護脖的手。男子的黑髮輕輕被風給拂動,她的黑髮太過油垢,他定格在這一眼,久了才起身,她才知道自己是被救了。李輝宇的力氣未免太大,可拜他所賜,所有被送來的妓女全都被解放了,奮起逃脫。他要走了,何映瞳默默隨後才打住步伐,他掏拿身上的一把刀刃扔到她面前地上,映瞳拾起,心想他到底把自己認成誰了?因著今後多少有去處,加上好奇便跟了他。 何映瞳打算救更多妓女,現行的體制下把亞洲的民族視為次等人,尤其女性經常隨便就被抓去做妓,一點通融都沒有。她默默觀察李輝宇,他的名字很光明似被寄予厚望,但他卻不愛說話、性情淡漠,只知一直往前進找尋被欺辱或欺負他人的人,然後再靠他的蠻力解決弭平。要是這樣的話,若他願意展現武力打現行小人,可以讓官兵害怕,進而打破制度。我叫何映瞳,我覺得你的名字很好聽。映瞳在人來人往的市集裡頭為跟上他,連四下探看的時間都沒有。你是不是把我看成你的家人了?有鑑他這種未經世事的舉止,她覺得有必要問一下。你也有這麼小的妹妹是嗎?「小瞳……」他抓起她的手,當作回應。從此,何映瞳為了充當怪男的妹妹,改名叫李瞳。她甚至抓來地上被淘汰廢棄的一頭假髮,戴到自己頭上,黑色的長髮飄飄,他們奔入大城門內。 今早李瞳想要偷去探勘一下官商勾結的城府中心,剛在借宿的廁所看見李輝宇在照鏡子,而且還對著鏡子揉起下巴,覺得十分古怪。李輝宇望著鏡子出神,沒發現李瞳已經到旁邊摸東摸西,遞出了個刮鬍刀給他,笑笑的指指自己已經發現他新冒出的鬍渣,眼看李輝宇欣然開始刮鬍子,她便猜到原來剛才也不過是生理需求而以啊。暫別前,李輝宇提醒她要隨身護好小刀,她要對方放心自己已學會如何持刀防身。 城中富豪有一清秀佳人的女兒,和家人皆是西方人,他們的出沒常引來群眾圍觀追捧,不過周邊都有衛兵在防範著驅散人群。當她一掀開豪車的窗簾,往外見識繁華的街景時,突然凝定到某一個與眾不同的點。這個男人沒有動作,漠然望著人潮,似還有些失去方向感,他的臉龐還真是英俊。蘇菲亞對他產生興趣。同一時間,李瞳抵達富豪府邸外,一個男孩偷摘蘋果被生氣的管家趕了出來,他是蘇緋雅的弟弟亞恩,亞恩沒有城府非常淘氣愛笑,他倆一拍即合。李輝宇聞到淡雅的香水,便見到金髮秀麗清麗脫俗的蘇緋雅,蘇緋雅有自信她的美會是焦點,總知李輝宇對她也沒有特別防備,她邀請他到家園參觀,他走前被抓住手臂趕忙握槍,她才說若你是習武之人那更好,家父收藏了許多槍火也認識不少軍武商。亞恩帶李瞳找來,撞見姊姊和輝宇,原來他還真的是一個大叔啊?不是,他是我的哥哥。亞恩卻仍堅持質疑大叔和她的關係,眼見他的殺氣和能耐,並加油添醋說:大叔還是好好當革命英雄就好了。 李瞳放棄與輝宇一起行動,期盼著他能展現拯救妓女的決意,從內影響政府和富商的想法。可她不知的是,蘇緋雅根本只覬覦輝宇的肉體,在家園逼他換上像樣的名牌襯衫,他若有所思便應下,衣服還沒拿來前,蘇緋雅便偷偷鑽進房內窺見輝宇精壯的身軀,卻更驚見爬佈其上的紫色傷痕,知道他身中劇毒恐怕時日無多,特別表示家父對此有辦法研發藥來治,瞬間晉升為恩人的姿態。但背地裡,富豪已在找機會對治他,發明了一款禁藥,使憲兵的戰鬥力和體能無限激增。 成為好友的亞恩不斷設法讓李瞳不要想太多,要她重新體驗人生、坐等新人生的到來。每天就幫她打扮,誰叫亞恩自小在唯一姊姊的光環下長大,早耳濡目染女性的美,猶如最佳治裝造型師。李瞳頃刻變得無憂無慮,就與一般女孩無異。但她還是忍不住經常揮舞小刀,熟悉它的握法,練習戰鬥,把保護你我內化體內。這夜,她因常去城府軍訓所晃持走一把槍,於是練起手槍。怕擦槍走火又不得要領,幸好那人的身影和姿態她似乎還記得,就土法煉鋼吧。有模有樣地瞄準,這時夜色披身的他卻出現眼前。 教導她拿槍的手勁如此溫柔,與那個大力士差距甚遠,本來以為他的出身就是用來殺戮的,用盡溫柔的一面實在很奇怪。哥哥,你的手好大。雖然看不到他的形體,但眼前的手卻始終帶著,把她帶到摸會了槍的用法,手把手使她獨當一面。以為是場夢,隔天重回本貌,李瞳就近問了亞恩,來到給官兵慰撫的妓院。李瞳的穿著令客人不敢輕舉妄動邊訕訕地笑,而裡頭妓女則選擇閃避她,李瞳卻尾隨入妓女的休息化妝室,見她沒有大家閨秀的姿態,妓女們也很好奇她也是亞洲人,為何有此際遇。看著這群包含東南亞、日本、菲律賓的無辜女孩們,李瞳不以中國人自居不分你我,砥礪她們道一定終有自由平等的一天,然而女孩們只是瞬間噤聲僵硬,道:其實這邊的官人對我們也很好。 李瞳黯然走出,蘇緋雅竟專門上前來找。妳真是李瞳?李瞳苦笑也不是,他不是我親哥哥。但蘇緋雅卻只是抹上一臉嚴肅:因為我查了其實沒妳這個人。難道她會把她抓去重新當何映瞳嗎?李瞳二話不說迴避,結果好似有客人聽見了方才對話,這人便色瞇瞇地妄想著倒挺體面的李瞳。接下她竟差點被強暴,是因為邊咬邊亮出刀刃,她才不必被追究又躲過一劫,趕緊脫掉身上的華服飾品,且想起一絲不掛的羞辱,身上就剩背心褲子的李瞳逃出妓院。 還是心有餘悸、還是很不甘,她索性躲去街邊暗角,瑟縮起來。她只是很想念一個人,沒有他,她今天不可能在這也不會體驗到弱小的痛。回應著,第六感驅使,大街上果然多了一個人在等她。她順勢逃入他懷抱中、用力抱住,小小的依然是那麼有力地索取高大的溫柔。她都知道,從之前的觀察就已有譜,這副身軀嘗過的血淚重挫,在堅強的偽裝下身負重擔,李輝宇終將不久於世。 李瞳死都想改變制度,人心不古是長久陋習,必須改才有希望。她會用槍也探勘地利許久,這就大膽闖入城府官僚系統中,在中心的大牆撞見一個喜氣洋洋的佈告──緋雅很快會和輝宇結婚。這則消息震撼了李瞳,唯一可改變世界的他背棄了自己的世界!她的等待化作泡影,原本有機會關說影響,現在卻順服勾結?李瞳不計形象喊著哥哥到華府內,房外李輝宇穿好衣服邊悠悠出來,蘇菲亞則衣著輕薄隨其走出,到李瞳耳邊說起悄悄話:他對我下手了。 李瞳知也可能真做了,他沒有再一個人默默恍神,就像是劇痛剝奪了他的神智,反而開始神清氣爽的自己學起縫紉和烹飪,她不能接受,若等到他歸去敵營、天下無敵之後,這世界將徹底迂腐沒救。 她必須殺了他。 幾天未見,城內舉國歡騰,同樣走出街上幫著張燈結綵的李輝宇,總算看到從旁向他走來的女孩,李瞳趁他回眸露出從未有過的笑時,開了槍。這次算沒射準,但也引發現場騷動,李瞳火速又對空鳴槍,民眾奔跑踩踏的景致又更激烈了。抓緊手槍,鎖定人群中只是呆望自己的李輝宇,李瞳靈活用盡全力地跑過去。沒錯,她看準他手無寸鐵、把自己當妹妹疼,結果就是接連在他腳邊開去數槍,他猝不及防往下跌後,她便壓下他的身子,跪到上頭兩手緊扣抵住他額頭。 李輝宇淡漠以對,她則淚花了眼、肩沿狂顫,最終依舊要射殺他,但腦中全是不可磨滅的回憶,雖然一槍就可抹滅,但在開槍爆頭前,根本就止不住。想到在廁所裡出神揉下巴的他,難道是在練習笑?剛才那就是練習成果?真的?拼了命練習自己壓根不需要的東西,這股傻勁是為了什麼?!李瞳先跑走整理思緒,她扯下假髮,短髮也長長一些,原本的她黑髮十分蓬亂。當然,他還是追上了。 蘇緋雅不可能不找新郎,這時還有大批妓女湧出,許是憲兵端出了什麼問題,而相準李輝宇請他收留自己,上下其手亂摸,把他給嚇怕,於是蘇緋雅不僅硬生擠進,還賞了李瞳一記耳光,她依然強調自己是輝宇的人,故作姿態給李瞳看。然而她手指上有一螢光綠的液體,李瞳抓來看,她才隨口道哎呀別害我受驚,這種藥效還挺強的。李瞳卻馬上聯想到解藥,所以說他們之間根本沒什麼,而是施打了解藥!對啦,但我可沒給全部,這藥應該要分三半,第二半是要等妳命喪黃泉、除卻大患時給,第三半則是確定要投降跟我結婚再給! 禁藥大軍撲面而來,仗勢的蘇緋雅躲去後頭,任憑他們大開殺戒,應是有十足把握能比下殺戮機器李輝宇。 李輝宇卻想避戰,李瞳明白,這會勾起他的童年創傷,直指他的內核,她不勉強他,明明非得殺卻遲遲下不了手,加以原來他一直被暗算未曾想過結婚,李瞳放下殺意,反倒希望他平安無事。 那就只有逃一途…… 李輝宇思忖完畢,拉住她,以避免先動身就被砍殺,「映瞳,我雖然不想再回到過去那種瀕死狀態,但老是被歧視虐待真就是我們的宿命嗎?」從他出口史上最長的一句,簡而言之,既然他願意,最後自然決定一起面對,剷平大軍。 有了心抗戰殺敵,李輝宇速速解決好幾十人,看得富豪等人心驚驚,待兵卒所剩無幾時,富豪攜家帶眷先坐船逃了,蘇緋雅在船桅邊向陸上看,眼神裡寫滿冰冷恨意。一同乘船的亞恩心一橫,依舊跳船留在岸上,沒有歸屬感的家他大可離開。 這時有名苟延殘喘的士兵,拔開栓子又想注射禁藥,藥滾落,他只得忿恨朝船射出火砲,讓整艘船覆沒陷入火海裡。 禁軍全滅,筋疲力盡的他倆面前只有潰不成軍的政府尚在。亞恩也來支援,同時妓女原本無依無靠、無可奈何,現在卻湧入早已在城門被擋著的家人,和她們團聚,讓她們驚訝體會家人的惦記和思念。亞恩這就說:好吧,看來我要從治裝造型師改行當律師了。備受感染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李輝宇第一件事是看映瞳有無受傷,他輕輕柔柔的手撥順她的黑髮尾,曾經,她深信彼此只是兄妹,可他似乎正看著本來的自己,而主動學笑、主動換上新衣。只為有那麼一絲的不同,能夠拉近彼此。 與此同時,她知道他的眼中有自己,而這是從來沒有人給過她的。 佔多數的西方人依然指手畫腳,不肯接納或許可以重新走出來的這群人。形成歧視和對立,以上欺下。 面對依然卑微的處境,何映瞳忘了去當和事佬,已不願以同類自居。 他們亞洲人身分的確卑劣,但有一股力量從李輝宇、從自己身上萌發,她便不想再輕易定義自我。 李輝宇總算不支靠去大樹下,映瞳輕輕摟著他,接著臉貼到他肩膀上,「輝宇,有你真好。」 他閉目養神,一切歲月靜好。 何映瞳的眼前對面已死的士兵,是方才開砲射下逃船並想討禁藥藥效者。他手邊安靜淌落的禁藥藥水,其顏色分明跟蘇菲亞之前指上的解藥色澤如出一轍。莫非,這亦是解藥?! 映瞳激動地看向輝宇側臉,此外,兩人的手再度緊緊地用力交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