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要人物簡介(承接中集):
- 張介安: 台北市警察局刑事偵查大隊重案組中隊長。愛侶陳品宜落入魔掌,摯友犧牲,內鬼未除,復仇與責任的火焰將他推向深淵邊緣。
- 陳品宜: 警局特聘犯罪側寫師/大學講師。身陷「靜室」,直面司徒老闆與變態「標本師」雙重威脅,以智慧與意志為刃,在絕境中求生。
- 小吳: 重案組警員。肩負追查「標本師」工作室與「宏盛」洗錢證據重任,成為張介安最關鍵的後援。
- 老趙: 資深法醫。從「標本師」罪證中找到鎖定其身份與位置的關鍵鑰匙。
- 技術組小陳: 警局網路犯罪科技術主管。全力破解「維納斯」內部系統,定位「靜室」,並揪出潛伏的內鬼。
- 林正雄: 「雷霆專案」緝毒隊長。聯合國際警方,對「蝰蛇幫」毒品源頭發動致命打擊。
- 影子(本名:冷鋒): 「維納斯」頂級殺手/馴獸師。忠於司徒,身手卓絕,是張介安的終極對手之一。
序:至暗時刻
台北的霓虹,從未如此冰冷刺骨。張介安攥著那張陳品宜受辱的照片,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掌心被指甲刺破的傷口滲出的血,染紅了照片的一角。VV,這兩個字母像燒紅的烙鐵,燙在他的心上。摯愛身陷囹圄,生死未卜;內鬼如毒蛇潛伏,伺機而噬;變態「標本師」的陰影,更如跗骨之蛆,直指他內心最深的恐懼。
老趙關於「標本師」潛伏在蘇怡文身邊的警告,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他僅存的理智邊緣。憤怒的岩漿在血管裡奔騰,八極拳狂暴的勁力在四肢百骸咆哮,渴望著毀滅。但他不能瘋。他是她唯一的希望,是撕破這黑暗的最後一道光。他將照片小心收起,貼近心口,那裡跳動著的不僅是心臟,更是焚盡一切罪惡的誓言。
「司徒…『標本師』…」張介安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冰冷刺骨,「我會親手送你們下地獄。」他抬起頭,赤紅的雙眼望向城市深處那最璀璨也最罪惡的所在——「維納斯會所」,也望向另一個方向——蘇怡文生前租住的公寓。雙線作戰,直搗黃龍!他撥通了小吳的電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帶著鐵與血的味道:「小吳,鎖定『標本師』工作室!不惜一切代價!我這邊…去接品宜回家!」
復仇的戰鼓,在至暗時刻,轟然擂響!
第一章:靜室煉獄與標本師的畫像
「維納斯會所」地下深處,「靜室」。
這裡沒有窗,只有慘白的燈光從頭頂傾瀉而下,照亮冰冷的金屬牆壁和地面中央一張固定著鐐銬的金屬床。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和一種更為濃烈的、甜膩中帶著鐵鏽腥氣的防腐劑味道,令人作嘔。
陳品宜被粗暴地銬在金屬床上,手腕和腳踝處傳來冰冷的觸感和摩擦的劇痛。她臉上被劃破的傷口已經止血,但火辣辣的痛楚提醒著她所處的絕境。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一陣陣沖刷著她的神經,但她強迫自己冷靜,側寫師的頭腦在極限壓力下飛速運轉。
門開了。司徒老闆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如同影子般沉默的冷鋒(影子)。司徒換了一身舒適的絲質睡袍,臉上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慵懶和殘忍的興味。他踱步到金屬床邊,俯視著陳品宜,像在欣賞一件待加工的藝術品。
「陳老師,」司徒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比冰刀更冷,「這裡很安靜,非常適合…深入交流。我很好奇,張介安現在,是不是像一頭被激怒的困獸?看到你的『近照』,他一定很…精彩。」他嘴角勾起一絲惡意的弧度。
陳品宜閉上眼,拒絕與他對視。沉默是她此刻唯一的武器。

「不說話?」司徒並不意外,他伸出手指,冰涼的指尖劃過陳品宜鎖骨處的肌膚,引起她一陣戰慄。「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不過,在我們的『藝術家』來接手之前,我確實有幾個問題。」他的語氣轉冷,「你們對『宏盛』了解多少?那個內鬼…是誰?」
陳品宜心中一凜。他果然在擔心資金鏈和內線!她睜開眼,迎上司徒探究的目光,嘴角勉強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你怕了?怕你的保護傘倒掉?怕你堆砌在鮮血上的王國崩塌?」她故意刺激他,試圖擾亂他的判斷,同時也在捕捉他細微的反應。
司徒的眼神瞬間陰沉下來,手指猛地收緊,捏住陳品宜的下巴:「激怒我對你沒好處,女人!告訴我!」
就在這時,冷鋒腰間的一個微型通訊器發出極輕微的震動。他立刻側身接聽,聽了幾秒,面無表情地對司徒低聲報告:「老闆,『標本師』到了。還有…監控顯示,會所外圍有可疑車輛聚集,像是警察的便衣。」
司徒眉頭一皺,鬆開手,眼中閃過一絲戾氣:「警察?哼,來得倒快。讓『標本師』進來,告訴他,『原材料』準備好了。冷鋒,你去處理外面的蒼蠅,必要時…清理掉。」
「是。」冷鋒領命,如同幽靈般無聲地退了出去。
門再次打開。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陳品宜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她死死盯著門口。

進來的男人穿著一件略顯寬大的白色實驗服,戴著一副普通的黑框眼鏡,頭髮有些凌亂,看起來三十多歲,面容甚至稱得上清秀,帶著一種書卷氣和…與環境格格不入的溫和感?他手裡提著一個看起來很沉的銀色金屬工具箱。
這就是那個將蘇怡文斷手製成標本、掏空無辜女孩內臟的魔鬼「標本師」?!陳品宜的側寫師本能瘋狂運轉,試圖將這張看似人畜無害的臉與那個極度變態的靈魂聯繫起來。她注意到他鏡片後的眼神,那是一種極致的專注和…純粹的狂熱,當他的目光落在被銬住的陳品宜身上時,那種狂熱瞬間點燃,像發現了稀世珍寶!
「司徒先生。」「標本師」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帶著一種奇異的興奮顫抖,「這就是…您說的那件『充滿靈魂張力的原材料』?太完美了!這種混合著恐懼、憤怒、智慧和…絕望的氣質,是我從未遇到過的極品!」他放下工具箱,迫不及待地走近金屬床,完全無視了司徒的存在,眼中只有陳品宜。
他伸出戴著乳膠手套的手,想要觸碰陳品宜的臉頰,動作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病態迷戀。「看這皮膚的質感…骨骼的線條…尤其是這雙眼睛…」他喃喃自語,「我會讓你的『美』,以最震撼的方式…永恆綻放!你會是我最偉大的『作品』!」
陳品宜胃裡一陣翻騰,強烈的噁心感湧上喉頭。她猛地別開臉,避開那隻冰冷的手。「別碰我!你這個瘋子!」她嘶聲罵道。
「瘋子?」「標本師」愣了一下,隨即癡迷地笑了起來,「不,親愛的,我是藝術家!我是賦予你們這些短暫生命以『永恆意義』的造物主!看看Luna的手,多麼精緻?看看那個祭品的心臟,跳動的瞬間被凝固,多麼神聖?而你…」他的眼神變得更加狂熱,「你會成為我最完美的『思想者』!我會保留你充滿智慧的大腦,讓它永遠思考…思考永恆的『美』與『死亡』的奧秘!」他說著,轉身興奮地打開工具箱,裡面是閃著寒光的各種精細解剖器械和裝滿不明液體的瓶瓶罐罐。
司徒冷眼旁觀著這病態的一幕,嘴角帶著一絲殘酷的欣賞:「人交給你了,大師。記住,別弄死了,我還有用。」他轉身欲走,似乎對即將開始的殘忍「創作」毫無興趣,只關心他的「問題」答案。
「等等!」陳品宜突然喊道,聲音因恐懼和急智而尖銳,「司徒!我知道內鬼是誰!放了我,我告訴你!」
司徒腳步一頓,猛地轉身,眼神銳利如刀:「說!」
陳品宜的心臟狂跳,她知道這是拖延時間的唯一機會!她必須編造一個足夠可信的名字!她的大腦飛速搜索著所有接觸過案件的核心人員…就在她即將脫口而出一個名字時——
轟——!!!
一聲沉悶的巨響從頭頂上方傳來!整個「靜室」都隨之震動了一下!灰塵簌簌落下!
司徒和「標本師」同時臉色一變!
「怎麼回事?!」司徒厲聲問道。
幾乎同時,司徒口袋裡的加密手機瘋狂震動起來。他接通,電話那頭傳來驚慌失措的喊叫:「老闆!不好了!警察!好多警察!他們從通風管道和地下車庫強攻進來了!裝備精良!我們的人擋不住!冷鋒哥他…他被一個用八極拳的警察纏住了!那人像瘋了一樣!」
張介安!他來了!
司徒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狠狠瞪了陳品宜一眼,知道被耍了!「該死!」他咒罵一聲,對著「標本師」吼道:「帶上她!從備用通道走!」他絕不能讓陳品宜這個重要人證落到警方手裡!
「標本師」眼中閃過一絲被打斷「創作」的暴怒和不甘,但面對失控的局面,他還是迅速反應過來,從工具箱裡抓起一支裝滿透明液體的注射器,朝著陳品宜的脖頸狠狠扎去!
「不!」陳品宜拼命掙扎,但鐐銬限制了她的動作!針尖刺入皮膚的冰涼觸感傳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砰——!!!
「靜室」厚重的金屬門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整扇門連同門框,被一股狂暴無匹的力量從外面硬生生撞得扭曲、脫離了鉸鏈,如同被攻城錘擊中般,轟然向內倒塌!煙塵瀰漫!
一個渾身浴血、散發著如同實質般殺氣的身影,如同從地獄歸來的魔神,踏著倒塌的金屬門板,出現在門口!正是張介安!
他的警服多處破裂,沾滿血污(有敵人的,也有他自己的),臉上帶著擦傷,一雙眼睛赤紅如血,死死鎖定了金屬床上即將被注射藥物的陳品宜,以及驚駭回頭的司徒和「標本師」!
「放開她!!!」張介安的怒吼如同雷霆炸響,震得整個房間嗡嗡作響!狂暴的八極拳意毫無保留地爆發出來!
沒有任何猶豫!張介安腳下發力,「跺腳震九州」!地面彷彿都顫抖了一下!他整個人化作一道狂暴的殘影,直撲手持注射器的「標本師」!目標明確——救下品宜!
司徒反應極快,眼中戾氣爆閃!他猛地從睡袍下抽出一把裝了消音器的微型衝鋒槍,對準撲來的張介安就要扣動扳機!他絕不容許張介安破壞他的計劃!
第二章:八極碎魔
煙塵瀰漫的「靜室」內,殺氣沸騰如熔岩!
張介安如同一頭暴怒的雄獅,無視了司徒指向他的槍口,全部心神與殺意都鎖定在手持致命注射器的「標本師」身上!救下品宜,是第一要務!
「找死!」司徒見張介安竟敢無視自己,怒喝一聲,手指扣向扳機!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
一道矯健的身影如同獵豹般從張介安身後的破門處衝入!是小吳!他一直在外圍策應,聽到動靜立刻支援!小吳手中的警用手槍噴出火舌!
「砰!砰!」
子彈精準地射向司徒持槍的手腕!不求擊斃,只為打斷他的射擊!
司徒不愧為「蝰蛇幫」梟雄,反應極快!手腕一痛,衝鋒槍瞬間脫手!他悶哼一聲,身體順勢向側面翻滾,躲到了金屬床後方,避開了小吳後續的射擊!眼神怨毒無比!
而張介安,已趁著這瞬間的空檔,撲到了「標本師」面前!
「標本師」看著如同魔神般撲來的張介安,眼中那病態的狂熱瞬間被極致的恐懼取代!他怪叫一聲,手中的注射器不管不顧地朝著陳品宜的脖子扎下!他得不到的「藝術品」,也絕不能留給別人!
「滾開!」張介安目眥欲裂!八極拳「猛虎硬爬山」!他左臂如同鋼鞭般橫掃,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狠狠砸在「標本師」持針的手腕上!
「咔嚓!」清晰的骨裂聲伴隨著「標本師」淒厲的慘叫響起!注射器脫手飛出,摔在地上碎裂,裡面的藥液四濺!
張介安右手化爪,蘊含「鷹爪力」的指勁狠狠扣向「標本師」的咽喉!他要擰斷這魔鬼的脖子!
「標本師」雖然瘋狂,但求生本能讓他爆發出驚人的潛力,忍著手腕劇痛,身體猛地向後仰倒,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致命一爪!同時,他另一隻手從實驗服口袋裡掏出一個噴霧罐,對著張介安的面門狠狠按下!
嗤——!
一股刺鼻的、帶著強烈麻醉和腐蝕性的白色霧氣噴射而出!
張介安瞳孔一縮!「哼哈」二氣瞬間爆發!一股灼熱的氣息從丹田直衝口鼻,他猛地閉氣,同時身體如同游魚般一個「盤龍繞步」,險險避開了大部分霧氣!但少許沾染到手臂皮膚的霧氣,立刻傳來火辣辣的灼痛感!
「品宜!」張介安顧不上疼痛,一把抓住金屬床上陳品宜的手腕,用力一捏!「撐住!」同時,他另一隻手抓住鎖住她手腕的鐐銬連接處,八極拳「寸勁」爆發!
「開!」一聲低吼!精鋼打造的鐐銬連接環,竟被他恐怖的指力硬生生捏得變形、崩裂!
陳品宜的手腕瞬間獲得自由!她強忍著眩暈和頸部被針刺的麻痺感,掙扎著坐起。
「小心!」陳品宜突然尖叫!
張介安背後,司徒如同毒蛇般從金屬床後竄出,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軍用匕首,無聲無息地刺向張介安的後心!角度刁鑽,狠辣至極!
張介安彷彿背後長眼!在匕首即將及體的瞬間,身體猛地一沉,一個「蹲襠式」穩住下盤,同時右肘如同炮彈般向後猛撞——「頂心肘」!
「嘭!」蘊含崩撼之力的鐵肘,精準無比地撞在司徒持刀的手腕上!
「呃啊!」司徒痛呼一聲,匕首脫手飛出!他感覺自己的腕骨像是被鐵鎚砸碎了!張介安的力量和反應速度,遠超他的預料!
一擊得手,張介安毫不留情!身體順勢旋轉,左腿如同鋼鞭,一記「搓踢」狠狠掃向司徒的下盤!
司徒畢竟是梟雄,忍痛能力極強,踉蹌後退半步,險險避開。他知道近身格鬥絕非張介安對手,眼中閃過瘋狂,猛地撲向「標本師」掉在地上的工具箱,似乎想拿什麼東西!
而那個被張介安廢了一隻手的「標本師」,趁著張介安攻擊司徒的空檔,竟然抓起地上碎裂的玻璃瓶殘片,面目猙獰地撲向剛剛解開一隻腳鐐、行動不便的陳品宜!「我的!你是我的藝術品!」
「找死!」張介安暴怒!眼見陳品宜遇險,他體內潛能徹底爆發!放棄追擊司徒,身體如同瞬移般橫跨一步,擋在陳品宜身前!面對撲來的「標本師」,他沒有閃避,而是沉腰立馬,雙臂交叉於胸前,如同巨熊抱樹,硬接了對方瘋狂的撲擊!
「砰!」「標本師」撞在張介安如同鋼澆鐵鑄的雙臂上,如同撞上一堵牆!張介安紋絲不動!「標本師」卻被反震之力撞得頭暈眼花!
張介安眼中寒光爆射!八極殺招——「閻王三點手」!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併攏如錐,快如閃電般連續點在「標本師」胸口膻中穴、心口巨闕穴、以及喉結下方的天突穴上!
噗!噗!噗!
三聲輕微卻致命的悶響!
「標本師」的身體猛地僵住!雙眼瞬間暴突,充滿了難以置信和無盡的痛苦!他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心臟像是被無形的手狠狠攥住、捏碎!他手中的玻璃碎片無力滑落,整個人如同被抽掉骨頭般軟軟癱倒在地,身體詭異地抽搐了幾下,便徹底不動了。這個沉迷於「永恆」的變態,終於迎來了自己永恆的寂滅。
「標本師」伏誅!
就在張介安解決掉「標本師」的同時,司徒已經從工具箱裡抓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金屬球體,上面有一個閃爍著紅光的按鈕!他的臉上露出瘋狂而猙獰的笑容:「張介安!一起下地獄吧!這顆炸彈,足夠把這裡炸上天!你的女人,給我陪葬!」他的拇指,狠狠按向那個紅色按鈕!
「不——!」陳品宜發出絕望的尖叫!
千鈞一髮!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
司徒按向按鈕的右手手腕,爆開一團血花!他慘叫一聲,金屬球體脫手掉在地上!
開槍的,是剛剛解開另一隻腳鐐、掙扎著撿起司徒掉落的手槍的陳品宜!她臉色蒼白,握槍的手還在顫抖,但眼神卻無比堅定!
「品宜!」張介安又驚又喜!
司徒捂著流血的手腕,怨毒地看了一眼陳品宜和張介安,知道大勢已去。他毫不猶豫,轉身就朝著「靜室」角落一個隱蔽的應急通道衝去!
「哪裡走!」張介安豈能容他逃脫!八極「追風趕月」步法發動,身形如電,直撲司徒後背!
就在張介安即將抓住司徒的瞬間——

一道快如鬼魅的黑色身影,如同憑空出現般,擋在了張介安與司徒之間!是冷鋒!他終於擺脫了外圍警員的糾纏,渾身浴血,眼神卻依舊冰冷如刀,直刺張介安!他手中反握著一柄特製的三稜軍刺,散發著森然寒氣!
「你的對手,是我。」冷鋒的聲音毫無波瀾,卻充滿了致命的威脅。他像一道無法逾越的鐵壁,牢牢護住了逃向通道的司徒!
終極對決,無可避免!
第三章:終極對決與破曉之光
「靜室」內,煙塵尚未散盡,血腥味與硝煙味、防腐劑的甜腥味混雜在一起,令人窒息。司徒的身影消失在應急通道的黑暗中,留下冷鋒這道冰冷的鐵壁,擋在張介安面前。
「影子」冷鋒,對決「八極」張介安!這是技巧與力量的巔峰碰撞,是黑暗與光明的宿命對決!
冷鋒沒有任何廢話,軍刺在他手中如同活物,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無聲無息卻快如閃電,直刺張介安肋下要害!角度刁鑽至極,帶著一擊必殺的決絕!
張介安眼神凝重。他能感受到對方身上那股經過千錘百煉的殺氣和精準到極致的殺人技藝!八極拳「沉墜勁」發動,腳下生根,身體瞬間側移半步,險險避開軍刺鋒芒!同時,他右拳如同炮彈般轟出——「崩拳」!直搗冷鋒中門!
冷鋒身形如鬼魅般晃動,竟以毫釐之差避開崩拳,軍刺順勢下撩,劃向張介安的手腕!變招之快,匪夷所思!
張介安化拳為掌,蘊含「劈掛」勁力,狠狠下劈,砸在軍刺側面!
「鐺!」金鐵交鳴之聲刺耳!巨大的力量讓兩人同時後退半步!
沒有任何喘息!冷鋒的攻擊如同狂風暴雨!軍刺在他手中化作一片死亡的寒光,刺、劃、撩、抹,招招不離張介安的要害!他的步伐詭異飄忽,如同跗骨之蛆,將致命的短兵優勢發揮到極致!
張介安將八極拳「硬開硬打」的精髓發揮得淋漓盡致!「貼山靠」、「頂心肘」、「搓踢」、「盤龍繞步」…剛猛暴烈的招式配合著靈活的步法,在方寸之地與冷鋒展開殊死搏殺!他身上的傷口在劇烈運動下崩裂,鮮血染紅了破碎的警服,但他渾然不覺,眼中只有這個強大的對手!他必須擊敗他!必須去追司徒!
砰!張介安一記勢大力沉的「鐵山靠」撞在冷鋒格擋的手臂上,將他震退兩步!冷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沒料到張介安的力量如此強悍!但他瞬間調整,軍刺如同毒蛇吐信,再次襲來!
「介安!接住!」一旁,陳品宜強忍著虛弱,將司徒掉落的微型衝鋒槍踢向張介安!
張介安眼神一閃,一個「懶驢打滾」避開冷鋒的刺擊,順勢抄起地上的衝鋒槍!但他沒有立刻開槍,而是將其狠狠砸向冷鋒的面門!這不是槍戰,這是武者之間的對決!他要堂堂正正地擊敗這個影子!
冷鋒側頭避開砸來的槍支,眼中似乎掠過一絲極其罕見的…認同?他不再急攻,擺出一個防守反擊的架勢,軍刺斜指地面,氣息鎖定張介安。
兩人對峙,空氣彷彿凝固。汗水混著血水,從兩人額頭滑落。
「最後一招。」張介安的聲音嘶啞而堅定。
冷鋒沒有回答,但他的眼神給出了回應。
瞬間!兩人同時動了!
冷鋒將軍刺反握,身形壓低,如同捕食的獵豹,爆發力驚人地直線突刺!目標,張介安心臟!這是凝聚了他畢生殺戮精華的必殺一擊!快!狠!絕!
張介安不閃不避!八極拳終極殺招——「猛虎硬爬山」疊加「立地通天炮」!他沉腰坐胯,雙腳如同紮根大地,將全身勁力擰成一股繩!左臂向上硬架,如同鐵門閂硬擋軍刺!同時,右拳如同出膛的炮彈,凝聚著所有的憤怒、擔憂、守護的意志,以及對光明的渴望,撕裂空氣,轟向冷鋒的胸膛!以命搏命!以力破巧!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慢了下來!
鐺——!!!
軍刺狠狠刺在張介安格擋的左前臂上!鋒銳的刺尖穿透了皮肉,甚至刺到了骨頭!劇痛傳來!但張介安的手臂如同鋼澆鐵鑄,硬生生架住了這致命一刺!
幾乎同時!
轟——!!!
張介安的右拳,結結實實、毫無花哨地轟在了冷鋒的胸口正中央!
「噗——!」冷鋒的身體如同被高速行駛的卡車撞中!雙眼瞬間暴突,充滿了難以置信!他清晰地聽到了自己胸骨碎裂的恐怖聲響!一股無法抵禦的狂暴力量透體而入,瞬間摧毀了他的生機!他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屬牆壁上,軟軟滑落在地。手中的軍刺「噹啷」一聲掉落。他掙扎著抬起頭,看了張介安最後一眼,那冰冷的眼神中,似乎有了一絲解脫,隨即頭一歪,徹底沒了聲息。
影子,終被陽光撕碎!
「呃…」張介安悶哼一聲,拔出刺入手臂的軍刺,帶出一溜血花。傷口深可見骨,但他顧不上包紮,轉身衝向應急通道!
「品宜!跟緊我!」他拉起虛弱的陳品宜,衝入黑暗的通道。
通道狹窄而漫長。剛衝出通道口,來到會所後方一條僻靜的巷子,就聽到激烈的槍聲和警笛聲從會所正門方向傳來!聯合行動已經全面發動!
而在巷口,一輛黑色的防彈轎車正咆哮著發動,司徒捂著流血的手腕,狼狽地拉開車門想要鑽進去!
「司徒!」張介安一聲怒吼,如同驚雷!
司徒驚駭回頭,看到如同血人般衝來的張介安,眼中終於露出了絕望!他猛地鑽進車內,嘶吼著:「開車!快開車!」
引擎轟鳴,車輪摩擦地面發出刺耳尖叫,轎車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出!
張介安豈能讓他逃脫!他將速度提到極致!在轎車即將衝出巷口的瞬間,他猛地躍起,八極「飛身奪門」!整個人如同炮彈般撲向疾馳的轎車後車窗!
「砰!!!」堅硬的防彈玻璃在張介安狂暴的撞擊和拳力下,竟然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痕!車身劇烈一晃!
車內的司徒嚇得魂飛魄散!「撞死他!」他對司機尖叫!
司機猛打方向盤,車身狠狠甩向旁邊的牆壁,企圖將扒在車窗上的張介安碾碎!
張介安在車身撞牆的瞬間,鬆手落地,一個翻滾卸力!同時,他看準時機,在轎車因撞牆而失控減速的剎那,再次爆發!「八極貼山靠」!整個人如同失控的火車頭,帶著全身的力量和衝刺的慣性,狠狠撞向轎車的側面車門!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堅固的防彈轎車側門,竟被張介安這非人的一撞,硬生生撞得凹陷進去一大塊!車門扭曲變形,整個車身都被撞得橫移出去,差點翻倒!
車內的司徒被震得七葷八素,頭破血流!車門鎖被撞壞了!
張介安如同不知疲倦的戰神,一把抓住扭曲的車門把手,怒吼一聲,蘊含「鷹爪力」和「熊膀力」的雙臂爆發出恐怖的力量!
「給我開——!!!」
刺啦——!!!令人牙酸的金屬撕裂聲響起!那扇變形的防彈車門,竟被他用蠻力生生撕扯了下來!
張介安如同怒目金剛,探身進去,一把將驚駭欲絕、滿臉是血的司徒從車裡拖了出來,狠狠摜在地上!用膝蓋死死頂住他的後心!
「司徒!遊戲結束了!」張介安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寒獄。
與此同時,數輛警車呼嘯而至,將巷口徹底封鎖!全副武裝的警員衝下車,槍口齊刷刷對準了被張介安死死壓制、如同死狗般的司徒老闆!
「維納斯」的黑暗帝國,徹底崩塌!

尾聲:光與新生
三個月後。
台北地方法院,莊嚴肅穆。巨大的國徽高懸。
審判席上,法官宣讀著長長的判決書。司徒(本名司徒梟)、金絲眼鏡「王董」(宏盛建設實際控制人王兆倫的弟弟,負責黑錢運作)、以及「維納斯」和「蝰蛇幫」的一眾核心骨幹,如同霜打的茄子,面如死灰地站在被告席上。他們身後,是無數受害者家屬悲憤而充滿期盼的目光。
「…被告人司徒梟,犯組織、領導黑社會性質組織罪,故意殺人罪,販賣、運輸毒品罪,組織賣淫罪,非法拘禁罪,故意傷害罪…數罪併罰,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被告人王兆明(王董),犯洗錢罪,故意傷害罪…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
一記記法槌落下,如同正義的雷霆,宣告著罪惡的終結。旁聽席上,爆發出壓抑的哭泣和如釋重負的掌聲。蘇怡文的父母相擁而泣;Luna的家人雙手合十,遙祭亡靈。
法庭外,陽光明媚。
張介安穿著筆挺的警禮服,臂彎處的傷口早已癒合,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他身邊,是同樣穿著警禮服、英姿颯爽的陳品宜。她的臉色還帶著一絲大病初癒後的蒼白,但眼神明亮而堅定,臉上那道淺淺的傷痕,見證了那段黑暗,卻更添堅毅。兩人胸前,都佩戴著閃亮的勳章。

「雷霆專案」與重案組的聯合行動,取得了空前成功:
- 司徒梟為首的「蝰蛇幫」台灣分支被連根拔起,「維納斯會所」被徹底搗毀。
- 隱藏在警局內部的「內鬼」——禁毒局一位被「宏盛」巨額賄賂腐蝕的高級警督——在技術組小陳的嚴密監控和數據分析下,於行動前夕試圖通風報信時被當場抓獲。
- 「宏盛建設」涉黑洗錢案由廉政署與檢方聯合偵辦,王兆倫兄弟及多名涉案高管落網,龐大的保護傘網絡被撕開,震動台灣政商兩界。
- 國際刑警協同行動,摧毀了「蝰蛇幫」位於金三角的新型毒品工廠,切斷了毒品源頭。
- 小吳帶隊成功搗毀「標本師」的工作室,繳獲了大量駭人聽聞的「藏品」和犯罪證據,為受害者討回了最後的公道。那個潛伏在蘇怡文身邊的魔鬼,最終死在了他視為「低等」的暴力之下。
「在想什麼?」陳品宜輕輕握住了張介安的手。她的手溫暖而有力。
張介安從思緒中回神,看著身邊愛人恢復光彩的容顏,心中湧動著無盡的憐惜與慶幸。他反手緊緊握住她的手,目光投向遠方湛藍的天空:「在想…天終於亮了。」他頓了頓,聲音低沉而溫柔,「也該…開始我們的新生活了。」
陳品宜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感受著陽光灑在臉上的溫暖。是的,黑暗已經過去。那些逝去的生命,那些流淌的血淚,終於換來了這片朗朗乾坤。傷痛或許永遠無法完全抹平,就像蘇怡文永遠留在了他們心中,但活著的人,必須帶著希望和責任,繼續前行。
這時,穿著嶄新警服的小吳興奮地跑過來:「張隊!陳老師!授銜儀式馬上開始了!局長等著給你們頒發新警銜呢!」
張介安和陳品宜相視一笑。張介安晉升為刑事偵查大隊副大隊長,陳品宜則因在案件中展現的非凡勇氣和專業能力,被正式授予警銜,成為警隊特聘的犯罪心理學首席顧問。這是榮譽,更是沉甸甸的責任。
兩人整理了一下警服,牽著手,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陽光下那莊嚴的儀式場地走去。他們的背影挺拔,沐浴在破曉之後最燦爛的陽光裡。
在那片陽光下,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一枚小小的、閃爍著銀光的尾戒,靜靜地躺在蘇怡文的墓碑前。那是陳品宜親手放下的。尾戒旁,是一束潔白的桑巴吉塔茉莉,散發著淡淡的、象徵著純潔與永恆懷念的香氣。
風拂過,花枝輕搖,彷彿在無聲訴說:正義或許遲到,但永不缺席。而那些為光明而戰的人,終將迎來新生。(全書完)
《血色霓虹》後記:在破曉的微光中選擇清醒
親愛的讀者:
當您翻過張介安與陳品宜在晨光中並肩敬禮的最後一頁,台北的霓虹燈或許正在某處亮起。那些流轉的光帶如同故事中的「極樂鳥」毒品,用虛幻的絢爛誘惑著迷失的靈魂。作為作者,我懇請您記住浴缸裡刻下的翅膀、魚缸中漂浮的斷手,以及標本瓶裡凝固的驚恐眼神——所有深淵的入口,都鋪著快樂的幻毯。
上集:血色警訊的現蹤
當「浴缸天使」背部的傷口滲出貝母亮片的光澤,當蘇怡文在「夜霓裳」的霓虹中消失,我們看見快樂如何被製成毒餌。毒品犯罪科查獲的「極樂鳥」並非偶然:它用幾分鐘的虛幻高潮,換取大腦永久的傷痕;色情產業的「高薪誘惑」,實則編織著無法掙脫的血肉牢籠。張介安的八極拳擊碎的何止罪犯?更是「一時放縱無妨」的致命僥倖。
中集:慾望標本的啟示
陳品宜在VVIP包廂看見水晶罐中蘇怡文的斷手時,「標本師」正哼著歌調配防腐劑。這荒誕而真實的隱喻直指核心:當人將快樂建立在他人痛苦上,自己亦成為慾望的標本。司徒老闆西裝袖口的毒蛇刺青,王董金絲眼鏡後的收藏癖,皆是慾望癌變的顯影——他們用權勢鑄造黃金牢籠,最終與受害者一同在籠中腐朽。
下集:八極破曉的抉擇
張介安撕裂防彈車門的拳峰染著自己的血,陳品宜槍口顫抖卻擊碎注射器的瞬間,破曉之光穿透的豈止是黑夜?那是用清醒意志劈開的生存之路。當法庭的判決書落下,我們終於明白:正義的雷霆不在槍炮中,而在每個日常的選擇裡——拒絕那支「放鬆一下」的毒煙,關閉誘惑少女「快速致富」的網頁,對夜店裡遞來的「快樂藥丸」說不。
致每一個在霓虹中行走的你:
這故事沒有虛構的噩夢,只有現實的鏡像。毒品與性剝削的鎖鏈,永遠從「試一次沒關係」的釦環開始銬起。當您讀到:
· 蘇怡文租屋處隔壁的「標本師」工作室
· Luna指甲縫裡的桑巴吉塔茉莉花粉
· 老法醫從黏合劑中檢測出的甲醛氣息
那都是真實世界泣血的數據:2023年台灣吸毒通報人數逾4萬,性剝削被害人中學生佔比達34%(資料來源:衛福部、警政署)。
破曉之後
張介安臂上的傷疤與陳品宜頰邊的刀痕,不會因結局圓滿而消失。但正因傷痕存在,我們更需記得:
真正的勇敢不是無所畏懼,而是在慾望的海嘯中,牢牢抓住名為「清醒」的浮木
若您或身邊人正站在誘惑的懸崖邊,請記住這些比小說更真實的數字:
☎ 毒品防制諮詢專線:0800-770-885(請請您,幫幫我)
✉ 性剝削通報:113保護專線
願我們在霓虹閃爍的城裡,始終看得見星光。當您合上這本書,願您帶走的不是恐懼,而是選擇光明的勇氣——因為您此刻的清醒,正在書寫另一個蘇怡文可能擁有的未來。
黑暗無法驅散黑暗,唯有光可以
墮落無法終結墮落,唯有醒覺能夠
—— 致所有在血色時代堅持發光的人
本書部分情節取材自真實案件,角色名稱為保護當事人隱私經過虛構。禁毒數據援引2023年法務部《毒品犯罪防治報告》,被害人統計來源衛福部《性剝削案件分析白皮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