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看完了村上春樹的『如果我們的語言是威士忌』,文字篇幅好短的一本書,結束得很唐突。文字之間穿插愛爾蘭和蘇格蘭當地的街景、建築、羊群和牛隻的照片,非常愜意。
說不上喜歡這本書,但是閱讀的時候,我似乎感受的到四面環海的小島、人煙稀少、民情淳樸、灰撲撲的天色、颳著海風,空氣中可能是鹹鹹的味道。還有四處林立的酒吧。在那裡時間流動是緩慢而確實的,絲毫不馬虎。
島上威士忌釀造廠很多,有引進新技術追求效率的釀造廠,也有嚴守舊工法的傳統釀造廠,沒有好壞而是各自保有特色各自美麗。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島上某一位釀造威士忌師傅說的話,他說:『釀造威士忌本質上是很浪漫的工作,我現在釀造的威士忌真正出現在市場上時或許我已不在這個世上了,真的很美妙。』哇,這情境就跟書名〔如果我們的語言是威士忌〕一樣浪漫。
還有一個場景,酒吧裡,一位穿著體面整齊的老紳士,站在吧台前手端著一杯威士忌,每喝一口表情就慎重的思考著什麼,直到最後一口威士忌乾掉,果斷的將酒杯放在吧台上,轉身走出酒吧,不帶猶豫。我在想,『威士忌是語言』到底是怎麼回事?酒吧裡的老紳士,每喝一口威士忌就像在訴說一段日常、一種必須。可以隨意揮灑,也可以很神聖的,像前往精神嚮往之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