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情錄》・第三部正式開始錄音
這是錄004,那天他剛離開,我還沒從擁抱裡清醒過來,就在走廊盡頭遇見了他——S。
我以為那只是一次偶然,沒想到我們的故事,竟從一份例行公事開始蔓延。這一章,是慾望的開場白,也是一段新混亂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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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過太深的離別,不會讓人習慣,只會讓人更怕說再見。】
L 回去那天,我一個人站在營區後門,看著他消失在車流之中,風很輕,卻吹得我眼睛發酸。
我們又要遠距了。
下一次見面……沒人說得準。
那晚的擁抱還殘留在我身上,像一場還未醒的夢,卻又真實得發痛。每一次的離開,都像把自己剝掉一層皮,重新藏起來,再假裝自己沒事。
隔天返營,一切照舊。我強迫自己專注,把情緒塞進制服裡的某個夾層,繼續扮演那個從容的**官。
第一次見到S的那天,他跟我的距離還很遠,沒有交集,我只是抬頭一眼,就被定住了。
他站在走廊轉角處,陽光從側邊打下來,投出一個清晰的剪影。
高鼻樑、單眼皮、倒三角的身形,連肩膀的弧度都讓人想多看一眼——
那一瞬間,我腦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竟是:「他長得有點像竇驍。」
不是像明星的那種精緻帥,而是一種乾淨、沉靜、好像能藏很多故事的樣子。
一種我說不出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裡見過,但又肯定沒有。
那種錯位的悸動,讓我不得不低下頭,逃離自己差點失守的目光。
我知道我完了,光是一個背影,就能讓我心裡不安分地騷動。
我跟 S 的交集,是他調來旅部擔任參謀主任的那天。
我穿著制服,手裡夾著一疊公文跟簡報資料,準備向新長官遞交業務簡報。
我輕敲門,進去時他正低頭翻文件,沒有立刻抬頭看我。
「主任好,我是**官,前陣子剛離婚,目前單身。」
那是一句,把自己重新標定的聲音。
我不是誰的誰了,我只是我自己。
我在說完「我現在單身」的同時,發現自己,似乎也正在對某個未知的可能敞開門縫。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加那句。也許是某種挑釁。也許,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表情沒有太大起伏,但眼神落在我臉上的時候,好像停了那麼一秒。
「我是 S,以後有什麼事,直接找我就行。」
S是我見過最「不像長官」的長官。他身材健壯、動作俐落,講話有條理,聲音低沉但不冰冷。
不像那些愛耍威風的資深軍官,他的語氣帶著克制的親切。那是一種讓人會不自覺去在意的存在感。
我注意到他的肩膀線條很漂亮,和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一樣——那種長期健身才有的肩背弧度;迷彩服貼得剛剛好,既有紀律感,又帶一點壓迫性的性感。
我心裡默默想:他年輕的時候應該很會玩,不對,應該是現在也還蠻會玩的。
他不是那種一眼就讓你怦然心動的對象,卻是一種會讓人想靠近、想被看見、也想被懂得的存在。
我記住了他說的每一個字。甚至他的呼吸節奏。
我那天什麼也沒說,只是點頭敬禮後離開辦公室。
但那一晚,我在房間裡躺著,腦海裡還是反覆浮現他的聲音。
我不確定那是不是喜歡,但我很清楚,那是我許久以來,第一次,對某個人產生渴望。
不是情感上的,而是——
我想知道,他的手碰上我的腰時,會不會也像他說話那樣克制、卻藏著什麼。
S上任後的某個星期五,開完參謀會報,我照例拿著下週的行事曆到他的辦公室,協調一場指揮部的聯繫會議。原本只是例行公事,但我們之間的對話,總不知不覺拉長時間。
他問話時總是平穩而專注,讓人卸下防備。或許也是因為,他的語氣不像命令,更像邀請。
那天是週五,下班氣氛已經瀰漫整個辦公區。其他參謀陸續離開,我卻還坐在他的對面,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他提到,他和妻子因為輪值經常錯開,假日時多半自己過。我只是靜靜聽著,沒有評論。
他忽然問我:「妳明天有空嗎?要不要一起去澄清湖走走,當作訓練體能。」
我沒有想太多,就點頭了。那一刻的我,其實也想知道,他這樣的邀請,背後藏著什麼。
隔天一早,他準時來接我。我忘了帶身份證,沒辦法買市民票,他看了我一眼,像是早有預感似地笑了起來,問:「那…要送妳回家,還是乾脆去我家看看我的健身房?」
他的語氣不慌不忙,卻藏著某種挑釁。
我看著他說:「都出門了,就不回頭了吧。」
一開始,真的只是健身。他指導我做啞鈴硬舉,我笑著抱怨太重。他忽然說:「我可以抱著妳做深蹲,妳信不信?」然後沒等我回答,就公主抱起我,穩穩地下蹲、起身。他的氣息貼著我,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體有了一些變化。
「可以嗎?」他低聲問。
我跟他說:我很危險,你確定要? 我把手臂輕輕勾上他的脖子。他看著我,像是說明了答案,直接抱著我下樓,進了他房間,凖確來說應該是,他們的房間。
我們的第一次,就這樣發生了。
那不是溫柔的愛,而是一場壓抑已久的慾望釋放。他動作熟練,像早已在心裡想像、練習過無數次 。他低聲說:「我早就知道,妳穿那身迷彩服的時候有多性感。只是我更想知道,妳裡面藏著什麼。」
我們像在試探,也像在證明什麼。他說他結紮了,他說想更靠近一點,我沒有拒絕,甚至在他親吻我耳邊時,反手扣住了他的後背。
我沒想到,他的手會這麼燙,像一團火貼上我的皮膚,烙在我胸前、肚腹、甚至大腿內側。他舔過我的鎖骨時,我顫了一下,不是害羞,是身體直接被點燃。他用牙齒輕咬我的乳頭,含著,吸吮,一邊揉,一邊用舌頭打轉。我的腿已經不自覺打顫,他笑了一下:「都還沒開始,妳就濕成這樣?」
我喘得不敢看他,卻又忍不住迎上他放肆的指尖。他兩指一夾,準確探進我體內,抽插幾下,再彎進來刮著最敏感的地方。我忍不住呻吟,卻被他摀住嘴:「小聲一點,等妳忍不住的時候再叫。」
當他真正進入我體內時,是一種幾乎爆裂的充實感。他太大了,我幾乎撐不住。他一邊挺入,一邊說:「乖一點,把妳的小穴打開,讓我好好進來。」
我抓著床單,眉頭皺著,又渴望地搖著腰,讓他更深。他從後面抱著我,一邊撞擊,一邊咬我的耳垂:「好緊,好濕,妳是不是等這一刻很久了?」
他把我翻身,掰開雙腿壓在我身上,雙手撐著我的肩,我被他幹得撞到牆上,發出咚咚的聲響。他從上往下撞,一下一下撞進子宮口,我整個人都快崩潰,只能哭出聲來。他低頭舔我眼角的淚:「妳哭起來也很美……這樣被我操著,是不是很爽?」
我的身體是誠實的。我潮紅、抽搐、濕得一塌糊塗。高潮的時候,我整個人被拉高再摔下來,他捧著我抖動的身體,一邊繼續抽送,一邊說:「我要讓妳每次想起我,腿都發軟。」
他沒戴套。他說他結紮了,想直接射進來。我也沒拒絕,反而雙腿夾得更緊,把他整個人鎖住。當他在我體內爆發的時候,我感覺到那股滾燙直灌進來,像是要把我填滿到滿出來。
他伏在我身上喘息,滿頭的汗滴在我胸口。我們什麼都沒說,但我知道——我們之間,已經再也回不去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用一個長長的吻回應他,把所有混亂的情緒與沒能說出口的慾望,都藏進那個濕熱又熾烈的親吻裡。
結束後,我側躺在床上,他從後面抱住我,臉貼在我濕熱的後頸。他沒有說話,手指輕輕劃過我背上的痣,一顆一顆地數,好像這樣就能記住我。
我問他:「你常這樣嗎?把女生帶回家。」
他笑了一下:「妳是第一個穿著迷彩服就讓我硬的女人。」
我沒有回應,只是把臉埋進枕頭裡,聽著他胸膛傳來的心跳聲,一下一下,沉穩得不像剛才那個瘋狂的人。
他的三隻毛孩安靜地趴在房間另一角,彷彿默許了我們的荒唐。
我回到家後,還穿著那套衣服。胸口有一點被摩擦紅了的痕跡,內褲也被他拉壞了一側。我沒整理,像某種戰利品一樣穿回我自己的空間,誰也看不出來我剛剛經歷了什麼。
只有我知道——我在那張陌生的床上,用身體記住了一個男人,也讓他,用力地記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