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精華篇（4）

--- 精華篇4：〈願望‧流放體與偽惡魔〉 --- 共鳴塔的大廳陷入死寂。 剩下最後一扇門... 那門與其說是存在，倒不如說是一道空洞的「缺口」。 空氣被拉扯進去，發出低沉的呼嘯聲，像是某種無法抗拒的引力。 肖恩站在門前，心中那種不安，幾乎化作了具象的壓力。 這裡面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 流放體門後的空間是實驗聖堂。 高聳的石壁上，垂掛著成百上千具軀殼。 他們或完整、或破損，像失敗的標本一樣被管線固定著，沒有一絲聲音。 而在中央，坐著一個「完美的人」。 那人看上去和肖恩沒有太大差異，甚至更「完整」，肌膚無任何傷痕，輪廓近乎雕刻出來的對稱。 但那雙眼睛是冰冷的，像從未真正活過。 他緩緩睜開眼，看向肖恩，露出一個極淡的笑意： > 「……又來了嗎？我以為這一次……會換一個人。」 --- 流放體伸手，扯斷了插在脊椎上的魔導管線。 能源液體四濺，刺鼻的味道充斥整個空間。但他沒有倒下，而是緩緩站起身來。 > 「我是……它的一部分。」 「它……想要知曉『死亡』，可牠是不死不滅的。」所以，牠便製造了「我」這樣的軀體。 擁有意志、擁有感知、卻無法掙脫宿命。 當這具軀體能量耗盡，所有的記憶與痛苦…… 終究會回歸到偽惡魔本體。 --- 流放體走近，把一個小巧的能量核心塞到肖恩手中。 > 「這是我最後的能量。 如果有一天……你能殺死牠…… 拜託，不要讓這些痛苦……再回到牠身上。」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語氣微微顫抖： > 「我曾以為……能脫離這個循環……但每一次死亡……只是另一場囚禁。」 --- 偽惡魔下一刻，整個實驗聖堂劇烈震動！？ 肖恩耳邊響起一陣低沉的笑聲。 > 「……夠了，契約者。」空氣被徹底撕裂。 偽惡魔終於出現了！？ --- 那是一團難以形容的存在。 它像無限蔓延的黑色樹根，又像擁有千百張臉的群體意識。 每一張臉都在低語、笑、嘲弄，聲音在肖恩的腦海中擴散，幾乎要將他的理智撕碎。 > 「你應該已經看見了，這個世界的『真實』。」 > 「魔力因子，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是你，讓它們流入這個世界的。」 --- 兩個選擇偽惡魔的聲音變得清晰，像是緩慢地吐露出一個冷酷的命題： 1. 毀掉裝置：「世界將完全被魔力因子吞沒。這樣……你和我都能存活。 其他生命呢？若能撐過去，也許……會『進化』。」2. 啟動逆轉程序：「魔力因子將被回收。但當那最後一點魔力消失……你和我，都會死去。」 偽惡魔的語氣冰冷得不像是選擇，反而像在觀察一個不斷重演的實驗。 --- 雙結局肖恩凝視著眼前那龐然的黑影，心臟像被人緊緊攥住。 不論選擇哪一條路，都意味著他要背負「整個世界的命運」。 然而……不論他做出哪個選擇，世界都沒有毀滅。逆轉程序？世界依然存在，只是魔力因子短暫消退，隨後又回流。 破壞裝置？世界被魔力因子徹底充斥，但生者並沒有全數滅絕，反而和過去一樣，掙扎著生存下去。 --- 輪迴肖恩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這不是第一次。 所有的門、所有的選擇、所有的「衝擊」…… 他都經歷過無數次。 只是——每一次，他的記憶都被偽惡魔抹去。 > 「終於注意到了嗎？」偽惡魔的笑聲回蕩在腦海深處。 > 「你以為有選擇，其實這只是……我的『遊戲』。」 「我讓你一次次體驗希望與崩潰，只為了……看著你慢慢失去意志。」 肖恩跪倒在地，手中的能量核心劇烈跳動著。 他終於明白，這場旅途從一開始就沒有意義。 這世界早已被魔力因子改寫，沒有任何方法能回到原來的樣子。 真正的「結局」只有一個—— > 放棄。 --- 偽惡魔俯視著他，聲音平靜而殘酷： > 「很好……就這樣吧，契約者。」 「直到下一次，當你再次被『喚醒』的時候…… 我會繼續欣賞你的掙扎。」 --- 【紀錄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