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子豪不解的問道,見育融撇著臉不回話,子豪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在育融下班回家之前,子豪在小廚房準備著今天的晚餐。他知道育融最愛吃菜脯蛋,他一手拿著蛋往桌子上輕敲,再把蛋裡的蛋液與菜脯混在一起,在較深的容器裡攪拌。
育融一回到家就面露不悅之色,放東西都故意放的很大聲,像是在宣告自己在不爽了,怎麼還不上前來作詢問?子豪端著最後一道菜,也就是「菜脯蛋」端到餐桌上,準備開始吃今天的晚餐。
他看著坐在對面臉氣的通紅的育融問:「今天發生什麼事嗎?」
「什麼事?」育融尾音上揚,「你真的不曉得你做了什麼事嗎?」
「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子豪放下手中的筷子,開始不滿的繼續說:「少給我陰陽怪氣,對我有什麼不滿,或我做錯了什麼讓你不高興你就直接說,不需要拐彎抹角。」
育融轉過原本撇著的臉,拿起筷子吃起飯來,一聲不吭。頓時氣氛降至冰點。
子豪見狀忍著從心裡漸漸上升的怒氣,也開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菜脯蛋放碗裡的白飯上。
過了一會兒,子豪不厭其煩的說:「你到底在生什麼氣?不要每次一不高興就對我冷暴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每次都要我猜,或者要我先道歉,道完歉你也未必會坦白告訴我,我真的受夠了!」
育融吃了一口高麗菜,往嘴裡送進一口飯,整個嘴都塞的鼓鼓的,像是松鼠把果實往嘴裡狂塞的模樣。
慢慢咀嚼完,他開口:「你為什麼叫我去問大樓管理員昨晚停電的事,最後又要自己比我早先去問?那你就自己去問不就好了?幹嘛還要叫我問?」
「啊?就為了這一點小事?」
「小事?」育融怒瞪著子豪,聲音越來越大聲
「你先問或我先問有什麼差別嗎?」
「當然有差!管理員會怎麼想?他一定覺得你不夠信任我,所以自己先跑去問。」
「哼!」子豪往鼻孔出氣,「我根本沒有這樣想,而且我也沒想那麼多,況且你管管理員在想什麼幹嘛?我真心不懂?」
「你看!講了你也不懂。」
「不是,我怕你忘記問,所以自己先去問哪裡有錯?而且我感覺你對這件事情總是心不在焉。」
「你不懂我這個後問者的感受嗎?你的感覺是感覺,我的感覺就不是了嗎?」育融說完便起身往客廳矮桌前的小沙發走去,頭也不回,留下子豪一人坐在餐桌有背靠的木椅上。
子豪看著育融打開電視,拿著遙控器一直瘋狂的按著轉台按鈕,像是在發洩心中的不滿似的,根本無心看電視。
直至睡前,兩人都不再談話。
育融躺在床上滑著手機,子豪剛洗好澡看見他這副模樣,便拿起自己的枕頭與涼被往小書房走去。
子豪把枕頭放好,背靠著床板。還好當時有說要合租小公寓,不然合租小套房只有一個房間,生氣吵架也沒地方去,子豪弓起雙腳,兩手交叉放在膝蓋上。
小書房只有一張單人床,勉強能放下一張小書桌。原本是想把這間當雜物間的。
他也不攔著我,子豪咕噥著。
你的感覺是感覺,我的感覺就不是了嗎?子豪的耳畔又響起育融說的這句話,自己有不在乎他的感受嗎?
怎麼一件小事也能吵架?子豪摸著鼻翼思考著,他生氣的點也太奇怪了吧?
子豪打開牆上的小夜燈,關掉天花板上的日光燈準備就寢。然而,由於換了新環境,或是心中的怒火尚未平息,讓子豪翻來覆去,直到半夜兩點都還睡不著。
管理員也只是淡悠悠的說,不明原因的異常跳電,待查出原因會在一樓的大廳佈告欄公告。子豪思索著白日與管理員的對話,還是管理員有跟育融說什麼其他的話嗎?導致他這麼生氣?
子豪拿起放在床上的手機,在搜尋欄上打著「K民生百貨」這幾個字,按下搜尋,映入眼簾的是讓子豪瞠目結舌的訊息......。
看完這些網頁訊息,子豪默默點開通訊軟體,他點了采子的對話窗打了一串話便發送出去,當下的他管不了這時間采子是否已經入睡。
采子,我們明天在上次買炒飯的地方集合,西瓜汁攤販隔壁的那間複合式餐廳,有賣牛排跟鐵板麵那家,我有事要跟妳說。
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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