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海辰背後,十二片羽翼緩緩展開。左側六羽漆黑如墨,焦殘而壓抑,仿佛墮天神明燃盡後的殘骸,散發審判的威壓;右側六羽潔白如雪,聖光環繞,宛若輪迴初啟的秩序本源。黑白交錯,生與死共存——引魂入淨土,亦可將亡魄打入地獄,無處可逃。
他緩緩抬頭,目光穿透被血光染紅的天際,聲音低沉悠遠,如神諭般迴盪:「我看見了——五域將被怒潮吞沒,萬里山河血流成川。獸潮嘶吼之際,蒼穹裂隙中將吐出深淵之眼……我們會動用禁術,把牠們封進五域泰坦神柱之心。那一刻,天地傾斜,長夜將至……」
神諭落下,大殿陷入死寂,空氣如凝成寒鐵。那句「天地為之傾斜,永夜長垂」宛如死刑宣告,烙進每個人心中。
唐鸑打破沉默,語氣冷冽而沉穩:「大哥大嫂,探子來報,重樓兄弟帶著五毒宗與六扇門出動援軍。他們的父親——冥蠱天尊·禹蠱沉,也親坐五毒宗鎮場。重樓兄弟此刻正在趕來。」
韓天羽眼神閃過一絲複雜,接著補充:「而他們的母親……斷律夫人·蘇玄音,也已出手。」
這名字一出,全場震動。那是無數強者避之不及的女子,她的名聲如其稱號——冰冷而決絕。
林墨雨吐著煙,微微挑眉低笑:「沒想到叔叔阿姨也會親自出手……如此一來,我們贏七罪的勝算確實又增了幾分。」煙霧在唇間散開,掩不住眼底的凝重。
殿內氣氛再度緊繃,戰鼓未響,卻如洪鐘震耳。上官飛雪輕歎:「當年叔叔阿姨的戰功,在裡世界可是傳遍各地啊。」
狐太把玩古銅煙管,管身刻雲紋與狐紋,尾端垂紅玉流蘇,煙霧吐出時彷彿浮現血月影。他笑道:「那可是名副其實的神佛倒退走,鬼魅見了都得愁。」語氣輕鬆,但殿中無人覺得誇張,腦中浮現的,都是那曾血染疆場、異族屍骨如河的景象。
就在六妖孽議事之時,殿門外風聲驟起,兩道人影並肩走入,氣勢壓得群山低伏。
重樓披冥蠶蠱煞戰衣,黑紫甲片由無數蠱蛹與毒絲編織,陰冷氣息流淌,如深淵蠱海蠢動。他一站立,仿佛將無數生靈困於掌中,不敢直視。
靈昭穿蒼青長袍,外披天衡蒼鎧,鎧甲寒光森森,刻滿古老衡律符文,幽藍光流轉間如無形天秤懸於虛空,審視萬靈。眼神冷靜如古井,卻洞察因果,審視一切。
一陰一陽,一蠱一律。兄弟並肩,一如宿命雙刃,既是盟友,也是一切可畏的力量。
林墨雨抖了抖煙管,笑道:「說人人就到了啊。」
赫連云楓步入大殿,流紗羽衣霧光纏身,清雅瀟灑,卻自帶能撼山河的威勢。右手白羽燕扇「斷夢」,可令夢境與現實交錯;左腰佩寒劍「渙冰·玄曜」,霜光未出鞘便凍徹人心。她輕抬下巴,眼中笑意瀟灑,聲音清澈卻壓迫:「好久不見了,諸位。」
重樓神色凝重,低聲道:「沒想到表裡兩界竟融合……這恐怕會引起整個世界的大變。」
靈昭壓低聲音補道:「只希望,不會出最壞的岔子。」
赫連云楓目光落在眾人身後的全息屏幕上。只見五域兵陣如潮汐奔湧,各軍協同緊密,百姓撤離井然,但恐懼陰影仍籠罩萬靈。畫面轉至五毒宗與六扇門,冥蠱天尊禹蠱沉與斷律夫人蘇玄音現身——一人立於毒霧深處,氣息如巨蠱吞天;一人披玄衣立於鐵律旌旗下,鳳目冷厲,三尺細劍與千律環懸身後,氣勢凌人。
重樓看著屏幕,語氣帶笑卻沉重:「爸媽親自出手,守護天下百姓。而我們,則要與大哥你們並肩,擋下獸潮......」
突然間屏幕雷光破雲,一隻灰白仙鶴衝霄而上,背上道人盤膝而坐,持拂塵、背負封雷古劍——正是天師派傳人司馬南星。佛光映照蒼穹,慧無塵與四大弟子列陣,四獸馭佛焰,佛火與雷霆交織,結成雷火鎮魂大陣。天地震懾,瘴氣盡消,道門誓詩與佛偈齊聲震盪,猶如雷與佛音對撞,映亮戰場。
狐太望光幕咧嘴笑:「這兩個若同時出手,群妖十萬魔軍,也得退避三分。」
雷海辰揭下薄紗,左眼如烈日,右眼似寒月,光暗交融,照映萬靈生死罪福。他低沉道:「這場大洗牌,不只是戰爭。天地秩序將被顛覆,新世界將建於血海與白骨之上。」
林墨雨吸口煙,挑眉問:「老三,你這是要全力一搏?」
雷海辰淡笑:「獅子搏兔,亦需全力。面對無盡獸潮,我們沒有退路。」
殿內氣氛凝如寒鐵,窗外血雲翻滾,五域大地像隨時崩裂的棋局。赫連云楓輕揮白羽扇,夢境與戰意交錯,低聲道:「這次不只是獸潮,七罪也會現身。五域,可能成為混沌熔爐。」
林墨雨目光一沉:「封獸潮只是第一層防線。真正的試煉,是七罪。生者面對考驗,亡者將被重塑,天地秩序將改寫——而我們,就是最後的守護者。」
屏幕上忽浮現四道身影——兩男兩女,氣息如鬼魅,壓迫全場……
中洲地界,一名少年模樣身影步履如劍,鎮魂攝魄。銅絲編織冥衣衣袂拖地,面覆銅錢面具,幽深眼瞳如死水——屍祖至尊·將臣。手中忘川折扇揮動,銅錢刃隨風舞動,裁魂斷念,冷絕無聲,使萬靈自覺罪孽,無所遁形。
北涼,赤髮金瞳女子後卿身著腐絮長袍,繚繞黑毒霧氣,夢魂毒鈴低吟,幻毒影傘一開,心識潰散。靈蠱流珠潛襲魂魄,毒意深沉,殺機無形。
東土,焦枯之軀旱魃女君持焚乾法環,焚燒萬靈精氣,荒原寸草不生,赤地千里,萬法不生。
西域,雷光纏身男子嬴勾,七具屍體纏身,銀骨雷紋閃耀,破雷魂戟與震天戰鼓齊鳴,戰意浩瀚如海,破裂軍陣與空間界限,戰至不朽。
四大屍祖各懸冥鈴,鈴音如萬魂哀鳴,亦似寂界絕響。將臣之「忘川鎮魂鈴」低吟舞動,後卿「夢魘蠱鈴」空靈詭譎,旱魃「焦原焚鈴」焚荒吞生,嬴勾「雷鳴戰鈴」雷破萬軍。鈴聲四起,非聲非音,萬靈失聲,萬界俱陷寂靜。
同時,將臣十子現身各域,屍界十絕,六極震懾,萬靈色變。
長子·血闇侯,冥血之主,披紅玄蟒甲,執「血影鎮魔刀」,血霧鋪天,能喚「血焰冥龍」,焚魂裂魄。
次女·玉骷姬,玉骨為容,首為玉雕骷髏,雙眸幽藍,手持「妖骨靈扇」,身纏「玉骸之鏈」。
三子·赤魂夜煞,赤焰縱行,夜中煞魂,持「焚魂赤輪」,暗殺無匹。
四子·幽魈尊者,無足之軀,執「幽獄鬼鏈」,影隨鏈走,封識吞魂。
五女·白膚屍皇,潔白無血,披「萬白祭裳」,持「絕淚斷魂簫」,使死人起舞,生者沉眠。
六子·黑脈蠱君,全身墨紋浮動,掌「幽蠱法壇」、控「千毒輪盤」,一笑萬物腐朽。
七子·屍鐘法王,披祭鐘甲,背「冥聲鐘鼓」,執「寂滅判木槌」,鐘鳴生者泣血,死者橫行。
八女·羅血螢王,紅裳如血,背生光翅,持「羅血螢羽刃」,散千萬螢火奪命化魂。
九子·碎骨夜梟,骨翼夜梟,拳為「碎魂墜」、腳為「裂骨踢」,怒擊可碎山崩地。
十子·玄冥鬼君,身披玄袍,面覆冥紋面具,踏「夢獄步」,持「冥夢引魂幡」,將敵魂導入冥界夢獄,永墜無歸。
十子並立,冥鈴齊鳴,六極審判開啟,萬靈罪業無所遁逃。
「雨……將臣他們也來了。」
上官飛雪聲音低沉,眼神微凝,隨手一指,示意林墨雨看向正浮動的全息虛擬屏幕。
屏幕之上,血霧翻湧如潮,十道身影自不同方位赫然顯現。他們或立於荒原,或踏在血河,或隱沒於雷霧與毒影之間。僅僅是一瞥,那股壓迫感便如幽冥深淵破界而來,冷冷壓入殿堂,令空氣瞬間沉重到幾乎窒息。
「有他們在,局勢或許……能調轉。」
林墨雨抬起眼,目光沉靜卻幽深,似在思忖著什麼,殿內的穹頂映入眼底,恍若萬象在其中流轉。
她身披夢絲纏魂所織的融合戰袍,水袖揮灑間流光幻影如蝶舞,背後蝶魂幡紋長披風隨之翻揚。腰間幻繭玉佩輕輕顫動,與傀魂鈴一同發出若有若無的淒幽之聲。她足履無聲繡靴,步履輕若無痕,面具乃蝶神半面儺相,與銀紫蝶翼紋的妝容交映,使她如幽夢中走出的蝶魂祭姬。
就在此時,虛空微震。
一道檀紫色靈符與一道蒼青色靈符同時浮現,符紋縱橫,鬼影盤旋,散發著冰冷肅殺之息。
林墨雨指尖輕彈,檀紫符紙即刻燃起冥焰,灰燼消散間,化作一行行森然的紫黑文字,在眾人眼前徐徐展開:“冥王殿,攜殿內眾員鎮壓提前出現之獸潮。”
緊隨其後,那蒼青色靈符亦焚散於虛空,凝為一行行青綠冷字,光芒森冷,帶著龍影般的威壓:“墨龍衛,同冥王殿攜冥界使徒、行者等人一同鎮壓獸潮。”
殿內的氣息驟然凝滯,仿佛天地間的風雲,皆在此刻靜候一人一令。
殿外,一女子靜立風中。
她身披夢絲纏魂所織的融合戰袍,水袖揮灑間,流光幻影宛若蝶影翻飛;背後蝶魂幡紋長披風獵獵振動,如同虛空中鼓動的靈翼。腰間幻繭玉佩微微顫鳴,與傀魂鈴一同響起淒幽之聲,彷彿冥界深處的召喚。足下無聲繡靴踩落,聲息全無。半面蝶神儺相遮映容顏,與銀紫蝶翼紋的妝容相互輝映,令她猶如自幽夢走出的蝶魂祭姬。
她目光冷冽,聲音卻帶著無法違逆的召令:「兄弟姊妹們,該行動了!」
語罷,十道身影齊齊應聲而動,自屋簷之上縱身而下。衣袍翻飛,氣息如潮,步履不留痕跡。十人無一遲疑,化作流光利刃,分向五域四散而去。
在夜色與陰雲交織之下,那一刻,仿佛整個大地都屏息,只等血與命運在五域之內激烈燃起。
東土焦原,幻蝶之主軒轅翩然而至,身披「夢絲纏魂」戰袍,舞袖揮動間,銀絲如蝶翩翩飛舞,幻境縈繞四周,敵軍陷入虛幻迷離,心魂自碎。蝶神儺面之下,那雙異瞳冷若審命之鏡,洞察生死無遺。
血海幻潮之間,湛盧手執「幽潮血咒」咒旗破浪前行,潮聲獵獵,幻海中漂浮著枯骨骸骨,魂囈低喃,無數萬獸葬身於這深淵幻潮之中。
西域烈風巔,赤霄身披「朱煞金焰」戰袍,雙幡「焰裁」與「金獄」在空中裂空揮舞,烈焰炙熱如烈日高懸,焰風如刀割骨,妖獸無一倖免,悉數灰飛煙滅。
北涼冰原,太阿手執重斧,披掛「雷獄斷界」鎧甲,面具冷峻如寒霜。雷火轟鳴間,他一斧猛落,瞬間崩潰敵軍陣線。冰封雷獄籠罩大地,萬獸魂飛魄散,戰場化作寒冰地獄。
南蠻毒林,龍泉披著「冥翼煞君」戰袍,六翼展開,魔焰如海般洶湧。冥羽鋒刃寒光凜冽,未至身前便已焚滅敵魂,煞羽拖曳著星辰殘痕鋪滿大地,焰影如黑幕般壓迫降臨。
中洲斷崖,干將與莫邪並肩揮劍,披掛「魂鋒劍判」鎧甲,裂咒如奔騰江河。雙鳳「陰陽鳳神」振翅展翅,震撼天地。殺陣與審命術融合一體,攻防合一,毀滅與重生在此刻交織展開。
北涼星穹高原,魚腸披「宿命祭師」,星詛輪盤徐轉命文,敵魂裂痕乍現,目光一凝,萬象崩毀,命理傾覆。
風火谷地,純鈞踏雙極律,披「對映魔侯」,火浪水霧交織天地,咒印懸空,儺面憤怒與寧靜雙現,敵軍精神於極端間破裂。
暗影深處,冥神承影悄然現身,屍骨與毒蟲交織成詭異的影咒,咒幡隨風搖曳,敵軍在無聲中潰散。那空洞的面具之眼如同魂索,直穿敵人心魂,吞噬萬念。
冥王殿的英傑們陸續現身,身披融合京劇與儺戲風格的華麗戰袍,氣勢磅礡,威嚴非凡,震懾敵心。
東土焦原,火光與煙霧之中,百姓慌亂地在兵團士兵的護送下奔走。孩童哭喊,婦人顫聲呼救,戰馬嘶鳴與刀槍碰擊之聲混作一片。
「快走!別停下!」士兵們高聲喝斥,面上卻掩不住驚惶。
忽然,天地一沉。
遠處血海潮湧,幻蝶翻飛,烈焰與冰獄相織,仿佛九幽的審判自四方逼近。
當第一位身影自幻境中浮現,所有人皆為之一滯。
那是幻蝶之主軒轅,她水袖一揮,漫天蝶影宛若夢魘,將追擊的妖獸瞬間撕裂。儺面之下的異瞳,冷若審命之鏡,讓人不敢直視。
“那是......墨龍衛!”
有老兵聲音顫抖,滿臉驚懼與敬畏。
隨之而至的,是湛盧的血咒旗、赤霄的雙幡烈焰、太阿的雷獄寒斧......十位英傑,宛若地獄審神,踏血而來。每一人皆身披如戲夢般華麗卻森冷的戰袍,面具之下,無一笑容,唯有審命的冷光。
被疏散的百姓們忍不住跪倒在地,哭喊聲與頌名聲交織。有人以為他們是救贖的神明,有人則恐懼到連呼吸都停滯。
兵團士兵們手中的長槍險些握不住,心魂如被壓碎。
“這......這......就是那位太子殿下的墨龍衛”
“實力竟比傳說中的......還要...更加可怕......”
然而,隨著他們的身影昂然而立,烈焰化盾、雷獄斷道、蝶舞成陣,遮斷妖獸逼近之路,眾人胸口的壓迫卻忽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沉重卻真切的安心感。
他們的到來,讓百姓和士兵第一次覺得自己還能活下去。
「去吧!帶他們疏散到附近的地下堡壘。」
軒轅的嗓音空靈卻不容置疑,宛若神諭回蕩。隨後,她與其他墨龍衛一同抬手,示意四周早已潛伏的冥界使徒與行者出列,迅速加入疏散隊伍。
百姓抬頭望去,只見那群宛如審判神祇的侍衛,冷冽卻堅定地屹立於戰場最前方。戰袍上折射的寒光,似將天地都壓得透不過氣。他們不屬於凡俗,卻為凡俗而戰,背影像是一道無法撼動的屏障。
「獸潮提前開始,冥王殿與我的墨龍衛,已經先一步動手了。」
林墨雨語聲低沉,眼底映出遠方翻湧的獸影。
就在此時,幽冥燈火自陰影中亮起。孟婆拎著那盞由人骨鑄成的蓮花宮燈而來,燈光幽紫,明滅如心魂搖曳,照得空氣都帶著冷意。她領著其餘冥殿眾人現身五域,腳步無聲卻鋪天蓋地,既協助加快百姓疏散,也於獸潮衝擊之處築下森冷屏障。燈焰一拂,哀嚎獸影頃刻化為白骨,化作塵埃隨風而散。
上官飛雪等人也同時取出靈符,指尖一抹寒光,符文隨風燃起。
「這一戰......咱就別留任何後手了。」
林墨雨唇角微揚,那笑意裡沒有半分輕佻,唯有決絕與冷冽。隨手收起煙管,他目光緩緩掠過四周的同伴。
上官飛雪靜立在側,銀甲之下的雙眸冷若冰川,輕輕點頭,眼底卻閃過一抹堅定的柔光——她明白,這是背水一戰。
雷海辰十二翼舒展,黑與白交織的羽翼將蒼穹映成審判之境,他低沉一笑,聲若雷鳴:「早該如此。」
唐鸑抬手撫過身旁三尖兩刃刀,眼神如烈日般灼熱,戰意化為熊熊火海,彷彿一觸即燃。
韓天羽手指輕叩戰矛,矛尖溢出赤紅光芒,他的嘴角勾起嗜血弧度,語氣冷然:「殺到最後,才算痛快。」
狐太懶散地吐了口煙霧,妖瞳卻在煙影中閃爍詭光,似笑非笑:「呵……命運既要我們陪葬,何不反過來吞了命運?」
重樓摩挲著腰間森綠色的雙刀,刀鞘在他掌下隱隱顫鳴。他目光穿越戰陣,望向外頭翻湧的獸潮,聲音低沉如鐵:「這一戰……定是十死無生了。」
靈昭則輕撫手中十字弩,指尖拂過冷硬的弩機,像是在感受它的沉重。她抿唇一笑,眼神卻無比堅毅:「希望這一戰後……我們,能夠勝利歸來。」
赫連云楓輕揮白羽扇「斷夢」,扇影如月華散落,將她的氣質襯得愈發高潔。她語聲如風,卻藏不住深切憂思:「父母已率霧心一脈與赫連古族助陣......但願這場仗,不要打得太過艱難。」
風聲掠過,眾人言語各異,卻皆透著同樣的決絕與心火。
殺伐未啟,卻已有無形的誓約在他們之間燃燒,如同烈火灼心,將天與地都染上戰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