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逛到河濱,遇到了葉先生,他不是遊民,但解答了我許多鴿子的問題,他的故事也蠻有意思,但這似乎不是一條重要支線,而且現階段他似乎無法解決問題,所以早上的行程,我就先擱置不寫。
吃午餐,與媽一起討論股票時,收到來自日本的包裹,終於收到等候已久的項鍊了,這可是關係到我人生大事啊,一定要記錄下來 (8/30補充 : 今天正好是七夕)。
往河濱走,收到陳先生的line問我何時會到,我告訴他說 : 人在龍門陸橋上,隨後就到,先給李先生送餐,果然他人不在,應該是去泰山辦身障補助了,隨後就前往橋下。
陳先生站在橋下柱子旁,遠遠跟我招手,這裡放了一些舊家具,他拉了個塑膠椅給我坐,我看地上有鴿子的排便,抬頭看一下,幸好這個位子上方沒有鴿子,我們就背靠著柱子開始聊起,原本我以為話題會直接進入他的故事,但是他卻問起我 : 為什要要幫他?我說 : 在地人幫在地人,而且我只做舉手之善,超過我能力的,我也不會勉強自己。
他一直強調,自己受了冤屈,一個人勢單力孤,也很怕申冤時,被懂法律的人陷害,又問我如何幫他,我用筆電給他看爆料公社說 : 把你的故事刊載在上面,這個粉絲頁有3百多萬人訂閱。沒想到他突然一臉激動,彷彿已經沉冤得雪,不顧地面有鴿子大便,跪了下來,跟我磕頭 !
我抱著筆電背包坐在椅上,動彈不得,趕緊伸手請他起來,他不理會我的多次阻止,說這是一定要的,硬是磕了三個頭,我的媽啊 ! 這段任務開局也太勁爆了吧 ?
然後,他問我將來想做甚麼? 我說 : 音樂與寫作。接著他問說,你知道 : 我是做甚麼的嗎? 我想了一下,根本沒有頭緒,但是看他的氣質,肯定不是從商,也不是勞力活,更不是普通上班族,便說 : 我猜是文化事業相關吧,他說 : 沒錯,他說他對音樂很有研究,是實戰派的,是國寶級的,然後他的大哥是陳漢彬,也是國寶級手風琴手,三哥是樂理派的,四妹是聲樂家...
話題一轉,他問我現在年輕人上網都在做甚麼,我說 : 都在玩啊,他一臉憂心忡忡地說,這些年輕人太可憐了,文化斷層啊 ! 優美的【台語文化】已經沒落了...
這場對話歷時一個多小時,細節太多了,包含佛法,音樂,文化...等等,唯獨沒有講到他的冤屈細節,所以只能簡述,預計三篇。
我看他知識儲備十分豐富,但所講出的理論,幾乎完全是自己發展的,還自己修改名詞,跟正統解釋有差異,卻自成一套道理,是個有深度的人,奇怪的是他行為舉止卻是個正經八百的瘋子,看他的氣質,的確是文化人的風格,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面容中有一股正氣。
總之,他讓我聯想到金庸小說,發瘋後的歐陽鋒,卻長著一副洪七公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