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餐給李先生前,遇到羅漢,他發現我理髮了,就說我長髮看起來像修行人,短髮看起來像學生, 我笑了,到了李先生的家,發現他在點菸,看他的神情很珍惜,但我不懂抽菸的樂趣...,也許是因為內心不希望他抽菸,雖然承諾每天給他三支,但有時我會忘記。他跟我說 : 有人在等我。確認他沒問題之後,我離開赴約。
雖然跟陳先生約在河濱的一個棚子,但他卻坐在橋柱下等我,我可不想再待在隨時會落下黃金的地方,於是指著棚子的方向,他隨即跟上,棚子在抽水站的水池旁,也是善心人士所搭建的,雖然簡陋,沒想到竟然有電源插座 !
邊走邊聊,他竟然透露有送酒給李先生喝,同是天涯淪落人,不需要互相陷害吧?我跟他說絕對不可以,連他都要戒酒。
跟陳先生仔細聊了之後,才知道原來他曾經營一家小派報社,就是四處送宣傳單那種,被人惡意從中作梗而造成損失,對方甚至故意放話中傷他,害他在那個行業做不下去,雖然總共只是微薄的兩萬塊工款,卻是好幾個派報工賴以為生的收入,這並不是足以撼動社會的大新聞,但卻充斥在這個社會各個角落,他感嘆到人心不古,道德淪喪,細節我就不寫了,結論就是,要想辦法讓這件事變成社會矚目的焦點...,這根本是S級的任務吧 !
事情大致就這樣了,今天一聊,我也對陳先生有更多了解,原來他以前是酒店彈【那卡西】的,後來這行業沒落了,他就開始做小派報工謀生,因為工作努力被肯定,成立一家小派報社,不過,嚴格來說,他其實只是各種打零工湊錢過日子。
現在他與兄弟不合,白天都在外面,晚上才回家,他的母親剛過世,他常跑法會,他拋棄繼承,因為怕自己的債務,造成房子被拍賣,對不起兄弟,他的腳掌受傷了,但是沒去看醫生。
最後我教他要誦經,念聖號,他剛好身上有帶一本佛經合刊,我跟他說 : 你就早晚誦【觀世音菩薩普門品】,要直誦,聽聲音,供一杯水,不要分心思考,並且把我皮夾內的一張觀世音菩薩小卡片給他。
他離開後,我在原地陷入沉思,筆電一邊放著【思慕的人】這首歌...直到黃昏才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