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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s : search 西弗.
以下故事記錄今天的夢境。
挺有趣的夢。可能是剛看完チェンソーマンレゼ篇。
大概這樣,想到再補充。
以下內文:
房間像一個失敗的盒子,裝著各自失意的個體。牆皮剝落透出暖黃色的燈光,空氣潮濕把沉默擴散,沒有窗或門的結構存在。只有三個人推疊式地擠在角落。
我,他,她。
我們應該還是同事,故事告訴我是如此。只是衣服上的摺痕、襯衫領口的皺縮所乘載壓迫感,還有泛著銀光的西裝布料,讓一切都是失落的不合時宜。
我枕在男人手臂上,男人貌似是我的前輩。那手臂堅實而溫涼,我能從它上面感受到一段安靜的橋,橋下有灰綠色的無數張臉,把我隔開與另一面世界的喧囂。可就在橋的另一端,倚靠他身側一方的短髮女人忽然開始靠近他,眼神裡燃起一種熟稔的火焰。她輕巧地笑,動作帶著一身職場外套下的挑逗。不經意間嗎?有意識地點燃一種規則之內的僭越。
女人先是把手放在男人的襯衫上,指尖滑過襯衫的布料。
指尖緩慢地滑,帶著一種人類不應存在的節奏。
她故意碰到他的領帶,指甲勾住,再慢慢放開。
男人沒有反應。眼睛依舊空白,儼然一具被抽乾靈魂的標本。
而她卻越靠越近,呼吸貼上去。
舌尖從唇縫間滑出,輕輕舔過他的下頜線。
她在測試我的忍耐。
啪——
她解開了第一顆鈕扣。
男人不動。
第二顆。
依舊不動。
她笑了,短促、尖銳。笑聲如刀尖刺在我耳膜。
手掌直接貼上他的胸膛,來回摩挲,是要逼出聲音。
可男人依然沉默,這些挑逗只是空氣。
我努力不去看他們。
用盡身體的每一分力氣守住眼皮的邊界,可餘光卻是最不受控的叛徒。
於是,我瞥見她的眼神,目光精準地撞擊我的羞怯。
她像在說:「你啊,膽小鬼,不敢碰觸,不敢跨越。」
她像個巡田的收割者,指節掃過襯衫就像鐮刀劃過稻田;每一次摩挲都是盤點,一次次確認你還活著、是否頑抗。
我的身體僵硬,被迫成為觀眾的心情縈繞腦海。
她把手探入男人的西服裡,掌心又一次劃過皮膚。
再一次,舌尖舔過他的鎖骨,留下濕痕,亮得刺眼。
我壓抑呼吸。
我壓抑反應。
可是,這些動作都過分具體了。
像要把我的壓抑徹底撕裂。
我想離開,但那男人的手緊緊托住我的身體。
動彈不得,我在顫抖。
胸口開始有壓抑的鼓動,點燃身體的自然反應遂起高攀不止,而我下意識壓制。先是以手,後發覺這似乎過於羞恥,而改以念頭裡某種深刻、刺骨的力道,將欲望緊緊扣住,心裡的巴西摔角手對著那高過天花板的我,力竭至發抖全身地使出地面十字固定。
那是一種幾乎精神性的壓抑,一種與本能對峙的殘酷之刑。
我忽然感受到,那男人的眼珠看向我左右轉動,其後便回過身親吻那女人。
這是夢吧。我的身體和我說。
只有在夢裡,快樂可以乾淨,不帶責任與後果;只有在夢裡,欲望可以被雕刻成純粹的符號,不必真的流成體液的濕漬。
然而,糾結的幸福還是真實的。
那份壓抑帶來的,並不能代稱作失落,而是滿載的物質、愛情、金錢所無法代表的充盈。痛苦與歡愉在這裡被磨合成一種新的質地。那些令人心慌意亂的情語和肢體眼神間的辯白,被這樣的認知輾壓,一隻全新的紅蝴蝶迷茫著,把估見的部分聽作耳邊風,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裡等待甘甜的雨滴。吸氣,吐氣,佯裝大人的樣子。
我終於轉過頭。
女人早已等候著這個瞬間,她的挑釁在眼裡發酵,轉為勝利的光輝,不再只是單純的,而是直接野蠻地宣告領土的女王。
她慢慢拉開她的白色西裝服衣領,動作不急不徐,映射在我眼膜之內的她,
莊嚴的巫女。僅僅是拆封一個儀式,從容。
衣料摩擦皮膚的聲音,比呼吸更清楚成倍。
光澤的肌膚映入眼中,那雙乳房如同兩輪月亮,白而圓,卻不再是溫柔的月亮,而是滲著濕光的隕石,墜向我。
每一寸肌膚都閃爍著既潔淨又危險的亮光,足夠遐想出童年雨季裡被玻璃割出的水珠。
她的手,壓住我的後腦。
推。
推。
我幾乎忘卻呼吸。
那是甜的。
指節冰涼,胸口發燙,兩種溫度同時壓迫我的頭顱。
時間在這一刻匆忙塌陷,四肢五感全被誘進她胸前的房間。
空氣稀薄得只剩下她的心跳聲和我自己的血液聲。
我的臉被埋進去。
不只是埋進去,而是被她塞進一個柔軟卻危險的囚室。
皮膚的溫度、乳房的質地、乳尖的微顫全都在我臉頰上展開成一張無聲的地圖。
我聞到的不再是香氣,被一種沸騰的氣味取代,甜爛的果實又像被掐碎的花梗。
不可妄動。
在那個窒息的瞬間,我恍惚間認知自己被還原成一個更小的東西:
被餵食的犬、被選中的祭品、受撫慰的嬰兒、無恥的奴隸——
她的懷抱既是庇護,也足以是無以名狀的吞噬。
鼻息觸碰到她胸前的溫度,我感覺自己不是人,是個需要守護的物品,又或者是一個被允許墮落的朝聖者。
她的香氣裡有挑釁的甜膩,更深處更有不可名狀的慈悲。
那男人,依舊一動不動。
他只是靜靜地躺著,與牆壁上褪色油膩的壁紙黏在一起。
(他或許是秩序的幻象)。
此刻,他的存在僅是襯托,讓我與女人之間的連結更顯赤裸。
我想,或許她從一開始就只是在等我。她的眼神已經完全轉向我,不再看那男人,我已無暇去關注那男人,男人終究是舞台上的布景。
我才是她真正要吞食的果實。
她用一種無聲、虛偽並尚存溫良的方式告訴我:「你終究還是來了。」
胸口爆裂般的幸福沒有流向生理的出口。
沒有高潮的痙攣,還是什麼欲望的碎裂,只有一種靜默而完整的圓滿。
她鬆開手,鬆開一個餵飽的畜生。
高潮永遠只屬於她。
是夢本身已經成了高潮,心靈終於應許自己臣服。
我啊,或許在某個時間已被某人飼育了。
畢竟,夢可是現實的延伸。
然而我睜眼時,房間依舊潮濕,男人依舊不動,女人已經不在。
只殘存自己的氣味。
與之相對的是萎靡的線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