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歲實習醫生艾倫x9歲創傷後壓力症候群三笠,兩人的十年之約。圖文使用AI技術。

耶格爾精神病院的長廊裡瀰漫著消毒水與秋雨混雜的氣味。十九歲的實習醫生艾倫剛結束值班,正打算離開時,後院傳來不尋常的聲響。他推開後門,眼前的景象讓他血液凝固。
月光淒冷地照在兩具成年人的屍體上,鮮血在泥地上蔓延如暗紅色的河流。兩個壯漢正粗暴地拉著一個黑髮女孩向馬車拖去。女孩單薄的衣衫被撕破,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好冷...」女孩無意識地呢喃著,灰眼空洞無神。
"你們這些人渣!"艾倫的怒吼劃破夜空,他抄起牆角的鐵棍衝上前去。
第一個歹徒轉身舉刀,艾倫敏捷地閃開,鐵棍狠狠砸向對方的手腕。骨頭斷裂的脆響中,歹徒慘叫倒地。艾倫沒有停手,鐵棍再次落下,精準地擊碎了他的膝蓋。
第二個歹徒見狀拔腿欲逃,艾倫如獵豹般撲上去,鐵棍重重砸在他的後腦。歹徒癱軟在地,艾倫仍不罷休,對著他的背部連補數棍,直到確定對方再也無法動彈。
艾倫喘著氣,白袍濺滿了鮮血。他轉頭看向蜷縮在牆角的女孩,認出她是山下阿克曼家的女兒三笠。
秋風驟起,三笠全身顫抖:"冷...好冷..."
艾倫毫不猶豫地解開自己的深紅色圍巾,輕輕圍在三笠的脖子上。圍巾還帶著他的體溫,將女孩蒼白的臉龐襯出一絲血色。
"沒事了,"他用圍巾輕輕擦拭她臉上的血跡,"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
三笠無意識地抓住圍巾的一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格里沙醫生仔細檢查後,面色凝重地搖頭:"嚴重的創傷後應激障礙,伴有解離症狀。需要立即住院進行系統治療。"
治療過程異常艱難。最初使用的抗精神病藥物讓三笠產生了強烈的副作用。她持續嘔吐,小小的身體蜷縮在病床上不停顫抖,甚至出現了痛苦的痙攣。
"父親,"艾倫的聲音因焦急而沙啞,他緊緊握住三笠冰涼的手,"現在的藥物她根本承受不住。求您了,一定有其他方案,幫幫她..."
格里沙醫生看著兒子罕見流露的懇求神色,又望向病床上痛苦不堪的女孩,沉吟片刻:"有一種新研發的二代藥物,副作用較小,但價格昂貴,而且需要特別申請。"
"無論如何都要試試,"艾倫的眼神堅定,"所有費用我來承擔,我會加倍努力工作。只要...只要她能好受一點。"
看著兒子從未有過的執著模樣,格里沙醫生輕輕嘆了口氣:"好吧,我這就去準備申請材料。但艾倫,你要記住,醫生的職責是治愈,而不是過度投入個人情感。"
艾倫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三笠蒼白的小臉,輕聲回答:"我知道。但我首先想做的,是減輕她的痛苦。"
然而,惡夢依然接踵而至。每個深夜,三笠都會在尖叫中驚醒。她瘋狂地抓撓自己的手臂,在牆上留下道道血痕。有一次當艾倫試圖安撫她時,她猛地咬住他的手臂,鮮血瞬間染紅了白袍。
"三笠,鬆開!"艾倫強忍疼痛,"是我,艾倫醫生。"
仿佛殘存的理智被唤醒,三笠突然松口,茫然地看着他流血的手臂,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红围巾,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泣:"对不起...对不起..."
藥物調整到第三週,三笠出現了罕見的錐體外系反應。她的頸部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四肢僵硬。艾倫整夜守在她床邊,為她按摩僵硬的肌肉,注射對症藥物。
"我想出院..."三笠在痛苦的間隙哀求道,"太難受了..."
艾倫立刻拿來毛毯為她蓋上,然後堅定地握住她的手:「會好起來的,我保證。」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轉折點在一個清晨到來。徹夜的治療後,三笠的副作用終於緩解。陽光透過百葉窗照進病房,她第一次主動開口:"你殺了那些人...為了我?"
艾倫的眼神變得深邃:"我只是想早點救出你。"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輕聲問,手指無意識地纏繞著圍巾的流蘇。
艾倫沉默片刻,輕聲回答:"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只是想早點救出你,僅此而已。"
從那天起,三笠開始配合治療。她仍然會做惡夢,但每當驚醒時,只要摸到脖子上的紅色圍巾,就能慢慢平靜下來。
冬日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病房,三笠在藝術治療課上畫了一幅畫:一個穿著染血白袍的少年站在月光下,腳下躺著兩個黑影,正在為一個小女孩繫上紅圍巾。畫的背面用工整的字跡寫著:"我的守護者"。
格里沙醫生看到畫作後,嚴肅地與艾倫談話:"你必須開始保持專業距離。醫患關係不允許這樣的情感依戀,這對她的康復不利。"這番話讓艾倫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他既想遵守職業道德,又無法割捨對三笠的特殊情感。
就在艾倫努力調整自己的態度時,他收到了首都醫科大學的錄取通知。整整一周,他都在猶豫該如何告訴三笠這個消息。每個夜晚,他都在醫者的理性與內心的情感間掙扎。
當他終於走進三笠的病房時,卻發現她已經收拾好了小行李箱,脖子上依然繫著那條紅色圍巾。
"護士阿姨告訴我了,"三笠輕聲說,"你要去很遠的地方讀書。"
艾倫蹲下身與她平視,內心激烈掙扎。身為醫生,他應該鼓勵她獨立,應該劃清界線。可是看著那雙充滿期待的灰色眼睛,他發現自己無法說出專業疏遠的話。
"我會回來看你的,"他終於說出口,這個承諾既是對她的安慰,也是對自己的妥協。
三笠搖搖頭,開始解脖子上的圍巾:"這個還給你。它保護我很久了..."
艾倫按住她的手,內心的掙扎達到了頂點。職業道德告訴他應該就此放手,但情感卻讓他無法放開她的手。
"不必还给我,它已經是你的了。"艾伦的声音有些颤抖。
九歲的女孩抬起頭,灰色的眼睛閃爍著淚光:"請等等我,艾倫醫生,等我長大,我就會去找你。"
艾倫閉上眼睛,內心深處在進行最後的鬥爭。他知道這樣的承諾違背了一切職業倫理,可是當他看著這個曾經如此脆弱、如今終於開始癒合的女孩,他發現自己做不到拒絕。
"好,"他終於輕聲說,彷彿在對自己立誓,"我會等你,等你長大,等你痊癒,等你...不再是病人。"這個承諾,既是對她的約定,也是對自己內心的妥協。
夕陽將病房染成金色,艾倫輕撫那條已經被洗得柔軟的紅色圍巾。在職業道德與真實情感之間,他選擇了後者──這個選擇或許違背了專業,卻是最真實的心聲。
十四歲的三笠站在母校禮堂的最後一排,手指緊緊握著那條紅色圍巾。台上,二十四歲的艾倫‧耶格爾正在做醫學講座,此時他已是從首都學成歸來的年輕醫師。
"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的治療需要時間和耐心,"艾倫穿著筆挺的西裝,舉止間散發著專業與自信,"但最重要的是給予患者希望和穩定的支持。"
三笠的灰色眼眸一眨不眨地追隨台上的身影。五年間,她依約定努力康復,住院次數逐年減少。她努力學習,考上了他曾經就讀的中學,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能配得上站在他身邊。
講座結束後,學生們蜂擁而上。三笠等待人群散去,才鼓起勇氣上前。
"艾倫醫生,"她聲音微顫,"還記得我嗎?"
艾倫轉身,表情閃過一絲波動,但很快恢復專業微笑:"三笠同學,聽說你在這裡就讀。最近還好嗎?"
生疏的稱呼刺痛了三笠的心。她摸著紅色圍巾:「我一直在遵守約定。今年秋天,我只住院了六天。"
"很好的進步。"艾倫看了眼手錶,"抱歉,我還有個會議。"
"等等!"三笠抓住他的衣袖,"你說過會等我。我已經十四歲了,不再是需要一直住院的小女孩了。"
艾倫輕輕抽回手臂:"三笠,那時候的話是..."
"是承諾!"三笠提高聲音,"這五年來我每天都在努力,就是為了能站在你面前!"
艾倫表情嚴肅:"我們之間不應該有除醫患關係外的聯繫,這對你的康復不利。"
「但那時的承諾呢?」三笠眼眶泛紅。
"那是不專業的,"艾倫聲音轉冷,"我當時太年輕,犯了錯。現在我希望你向前看。"
這句話擊碎了三笠的心。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她開始抓撓手腕的舊傷痕:"不是這樣的...你說過..."
艾倫見狀立即上前:"三笠?你還好嗎?"
但創傷記憶已席捲她的意識。她推開艾倫,衝向禮堂出口:"都是謊言!"
艾倫追到後山的小樹林,找到蜷縮在樹下的三笠。她手臂上滿是新抓痕,校服袖口染血,不停顫抖著說:"冷...好冷..."
"三笠,"艾倫小心靠近,"看著我,我是艾倫醫生。"
"騙子..."三笠抬頭,眼神充滿絕望,"你說會等我...卻不要我了..."
艾倫的心被揪緊。他看到她手臂上新舊交錯的傷痕,每一道都在訴說這五年來她獨自承受的痛苦。他慢慢蹲下,用領帶為她包紮傷口。
"我沒有不要你,"他聲音低沉,"我只是...不知該如何面對你。"
"為什麼給了我希望,又要收回?"三笠的聲音微弱。
艾倫沉默良久,終於坦言:"因為我害怕,害怕我的感情會影響你的康復,害怕我配不上你的信任..."
他輕觸褪色的紅色圍巾:"這五年來,我從未忘記你。每年秋天,我都擔心你是否又發病了。你十四歲生日那天,我差點就來找你,但在校門口猶豫了很久還是離開了。"
三笠怔怔落淚:「那為什麼剛才要說那些話?"
"因為我認為那是對你最好的選擇。我以為疏遠能幫助你走出依賴。但我錯了..."
他溫柔地為她繫上圍巾:"原諒我的懦弱,三笠。"
三笠撲進他懷裡,緊緊抓著他的西裝:"不要拋棄我...艾倫..."
艾倫終於放下所有防備,輕輕回抱她:"不會了。我答應過會等你,這個承諾永遠有效。"
夕陽透過樹葉灑在兩人身上,紅色圍巾在風中輕揚。二十四歲的艾倫和十四歲的三笠,在秋日樹林裡找到了彼此的答案。
"給我時間,"艾倫輕聲說,"等我能夠以平等的身份站在你面前,而不是作為你的醫生。"
三笠點頭,將臉埋在他胸前。
耶格爾綜合醫院精神科主任醫師艾倫‧耶格爾正在主持晨會,二十九歲的他已是知名專家,白袍下的肩膀寬闊,面容沉穩,但那雙灰綠色的眼睛依然銳利。
"耶格爾醫生,3號病房的病人情緒又不穩定了,"護士長輕聲報告,"一直問什麼時候能見到您。"
艾倫筆尖微頓。每到秋季,三笠的病情就會反覆。十年前的創傷,如同刻在她靈魂深處的年輪。
"告訴她我查完房就過去。"艾倫努力保持聲音平穩,但指尖的顫抖出賣了他的內心。
就在這時,走廊傳來騷動。一個高大的男患者突然發病,掙脫醫護人員朝艾倫衝來。
"我沒病!你們都要害我!尤其是你,耶格爾醫生!"
艾倫下意識後退,但一個纖細身影敏捷地擋在他面前。三笠不知何時出現,她精準地握住患者手腕,一個俐落轉身就將對方制服在地。
過程不過三秒。大家都愣住了,連發病患者都一時忘記掙扎。
"不要傷害他,"三笠聲音輕柔卻堅定,"他是唯一真正關心我們的人。"
艾倫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他知道三笠力氣異於常人,但沒想到這種程度。更讓他心驚的是她保護他的本能如此強烈,即使在她自己情緒不穩時。
等保全帶走病人後,艾倫快步走到三笠面前:"你沒事吧?不該這樣冒險的..."
"他想要傷害你,"三笠直視他,"我不能允許。"
走進病房,十九歲的三笠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她坐在窗邊,手指無意識地纏繞著褪色但整潔的紅色圍巾。
"你來了。"三笠沒有回頭,但聲音裡帶著只有他能察覺的安心。
"我答應過會來。"艾倫保持著專業距離。
三笠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十年了,艾倫醫生。你還遵守那個約定嗎?"
艾倫輕輕抽回手:「我知道,但,這裡是醫院。」這句話他說過無數次,每次心頭都會刺痛。
十年間,他看著她從脆弱小女孩成長為堅強少女,看著她住院頻率從每月一次減少到每季一次,最後只在父母忌日前後需要短期住院。
「我下個月就要大學期末考了,"三笠輕聲道,"心理學導論我拿了A。教授說我有天賦,能理解患者的感受。"
艾倫微笑:「這是個很好的選擇。」但內心卻在掙扎--身為醫生,他該為她的進步感到高興;身為艾倫,他害怕她選擇這個專業是因為對他的移情。
就在这时,火災警报响起。医院发生小型火灾,需要紧急疏散。浓烟弥漫走廊,电力中断,应急灯亮起红光。
「跟我來!」艾倫立刻進入應急狀態,拉起三笠的手衝向安全通道。
但三笠突然僵住,呼吸急促:"煙...血...好冷..."
創傷記憶湧來,她蜷縮牆角顫抖。緊急燈的紅光照在她臉上,彷彿回到那個血腥秋夜。她手指緊緊握著紅色圍巾,指節發白。
"三笠,看著我!"艾倫蹲下身握住她的肩膀,"不是那時,是現在。我在這裡,你不會有事。"
疏散到安全區域後,三笠仍緊緊抓著艾倫的白袍。在秋日陽光下,她突然說:"這十年間,我住院次數越來越少,不是因為創傷消失了,而是因為我學會了等待。等待每個月的探望日,等待秋天過去,等到足夠強大的一天。"
艾倫看著她,看著那個曾經需要他拼死相救的小女孩,如今已成長為能獨當一面的女性。他想起十年來,她每次出院時眼中的不捨,每次復發住院時故作堅強的微笑,每次查房時假裝不經意提到的未來規劃。
他的内心在进行最后斗争。职业道德警告他不要跨越那条线,但加速的心跳却比任何質疑都诚实。他想起父亲的话:"有些伤,需要比药物更强大的东西来治愈。"
「三笠,」他的聲音第一次褪去了醫生的外衣,只剩下艾倫·耶格爾最真實的嗓音,沙啞而深沉,"十年了...我一直在等待。如果你還需要更多時間..."
「我不需要更多時間了,」三笠的唇角揚起溫柔的弧度,手指輕輕解下那條已經泛白的紅圍巾。她的動作流暢而堅定,彷彿這個瞬間已經在心中演練過無數次。
當她將圍巾仔細地圍在艾倫的脖子上時,指尖不經意擦過他的頸側,帶來一絲微涼的觸感。 "現在,該換我來守護你了,艾倫醫生。"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我聽說上個月那個病人拿著刀沖向你的時候,刀尖離你的喉嚨只有幾厘米。"她的手指輕輕撫過圍巾,彷彿在確認它的保護力,"這裡很危險,我知道。但是——"
三笠抬起頭,灰色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從今往後,只要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就像你十年前守護我一樣,現在輪到我來守護你了。"
艾倫感受著頸間圍巾的溫暖,那上面還殘留著三笠的體溫和淡淡清香。他望著眼前這個曾經需要他全力守護的女孩,如今已經成長為能夠與他並肩而立、甚至想要保護他的女性。這一刻,職業的界線、醫生的身分全都變得不再重要,只剩下兩顆終於以平等姿態相遇的心。
艾伦手指轻抚围巾上细微的织补痕迹,那是十年岁月的印记。他想起每一个她住院的夜晚,他偷偷来确认她是否安好;想起她每次出院时,他佇立在办公室窗前目送她直至背影消失在地平線;想起她十八岁生日那天,他破例送了一本心理学专著。
在落葉紛飛的醫院庭院裡,二十九歲的艾倫醫生終於擁抱了他等待十年的女孩。這次,不是作為醫生安慰患者,而是作為艾倫擁抱三笠——那個用十年時間成長,終於與他並肩而立的人。
"歡迎回來,三笠。"艾倫輕聲說,將下巴輕抵她的髮頂。
"我回來了,艾伦。"三笠微笑着回答,手指紧紧抓着他的白袍,就像十年前那个夜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