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主人的寵物
自從身體被成功改造為可以產奶之後，林辰便陷入了一種混沌的、時間感模糊的狀態。
他不再去畫室了。江楓說，他本身，已經是他最完美的藝術品，不再需要藉由畫布來表達。於是，畫室的門被鎖上了。林辰的世界，被進一步地縮小，最後只剩下主人的臥室、客廳，以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彷彿能吞噬一切的眼睛。
他的胸部在荷爾蒙的持續作用下，變得比之前更加柔軟、豐滿，已經有了微微的、屬於女性的弧度。只要稍微受到一點刺激，甚至只是主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那兩顆被銀環貫穿的乳尖，就會不受控制地溢出幾滴溫熱的、帶著腥甜氣息的乳白色奶水。
江楓很喜歡這個「成果」。他每天都會像品嚐最頂級的紅酒一樣，親口吸吮他寵物的「產出」，有時還會用一個小巧的玻璃瓶，將多餘的奶水收集起來，放進冰箱。
徹底的物化，帶來了徹底的麻木。林辰不再思考，不再掙扎，像一株被養在室內的植物，安靜地、馴順地，接受著主人給予的一切陽光與雨露——無論那是溫柔的愛撫，還是殘酷的折磨。
直到那個週五的晚上。
江楓從外面回來，帶回了一個巨大的、包裝精美的禮盒。
「過來，辰辰。」他坐在沙發上，朝著正跪在地毯上看電視的林辰招了招手。
「辰辰」，這是江楓為他取的新名字。一個疊字，聽起來更像是在呼喚一隻沒有思想的小動物。林辰已經完全習慣了這個稱呼，聽到呼喚，他立刻像一隻被馴養熟練的小狗，手腳並用地爬了過去，仰起頭，用一種純然的、等待指令的眼神看著他的主人。
江楓打開了禮盒。
裡面不是什麼昂貴的衣物或珠寶，而是一套……寵物用品。
一對用頂級黑絲絨包裹著的、栩栩如生的貓咪耳朵髮箍；一條同樣材質的、內裡嵌著軟鐵絲可以隨意彎曲造型的黑色貓尾巴，尾巴的根部，是一個尺寸適中的黑色矽膠肛塞；還有一個全新的、比之前那個更細巧的皮質項圈，上面掛著一個小巧的、會發出清脆鈴聲的金色鈴鐺。
「從現在開始，到週一早上我出門為止，」江楓的聲音平靜，卻帶著神諭般不容違抗的威嚴，「你不再是林辰，也不再是人。你就是『辰辰』，我養的一隻小貓咪。」
「整個週末，你都必須四肢著地爬行，不許站立。除了我允許，不許開口說話，只能發出貓的叫聲。還有……」他頓了頓，從禮盒的底層，拿出了兩個印著可愛貓爪圖案的、精緻的陶瓷碗，「用這個，吃飯，喝水。」
林辰怔怔地看著那些東西，心臟，在麻木的胸腔裡，遲鈍地、沉重地跳動了一下。
他知道，他最後一絲作為「人」的尊嚴，即將在這場徹底的角色扮演中，被完全剝奪。
他沒有反抗。或者說，他早已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與意志。
他順從地低下頭，讓江楓親手為他戴上貓耳髮箍。那對毛茸茸的耳朵，就立在他的頭頂，讓他看起來像一個怪異的、誤入人類世界的妖精。接著，他熟練地褪下自己的褲子，趴在主人的腿上，抬高臀部，將那根帶著尾巴的肛塞，一點點地，吞入了自己溫熱的後穴。
最後，江楓解下了他脖子上那個簡潔的皮質項圈，換上了這個帶著金色鈴鐺的新項圈。
「叮鈴……叮鈴……」
隨著他身體的輕微晃動，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客廳裡響起，像一個宣告他新身份誕生的儀式。
江楓扶著他，讓他跪在巨大的落地穿衣鏡前。
林辰看著鏡中的自己，呼吸，有那麼一刻的停滯。
鏡子裡，是一個徹底的、雌雄莫辨的怪物。他有著男性的身體輪廓，胸前卻掛著那條連接乳環與陰蒂環的、羞恥的鏈條；他有著清秀的少年面容，頭上卻戴著一對毛茸茸的貓耳朵；而他的身後，一條黑色的貓尾巴，正從他光裸的股縫間伸出，隨著他不安的呼吸，微微地晃動著。
他不再是林辰了。那個叫做林辰的、才華橫溢的年輕畫家，早就死在了某個羞恥的高潮裡，或是某次痛苦的穿刺中。
現在活著的，只是主人的寵物，「辰辰」。
「喵……」
一聲極輕的、帶著試探與茫然的貓叫，從他的喉嚨深處，溢了出來。
江楓滿意地笑了。他伸出手，像撫摸一隻真正的貓一樣，輕輕地、溫柔地，搔了搔「辰辰」的下巴。
週末，就這樣開始了。
林辰嚴格地遵守著主人的命令。他笨拙地、艱難地，學著用四肢在冰冷光滑的地板上爬行。膝蓋和手掌很快就被磨得通紅，但他不敢站起來。每一次移動，脖子上的鈴鐺和胸前的鏈條都會發出細碎的聲響，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的身份。
吃飯的時候，江楓會將食物放進那個印著貓爪的陶瓷碗裡，然後放在地上。那不是人類的食物，而是一些被攪拌成糊狀的、看不出原材料的東西，或許是昂貴的鵝肝醬，或許是頂級的魚子醬，但在林辰看來，那和貓糧沒有任何區別。
他必須像一隻真正的貓一樣，趴在碗邊，伸出舌頭，一點一點地，將那些糊狀的食物舔舐乾淨。那種屈辱的、將自己等同於牲畜的感覺，每一次都讓他的眼眶發熱。
喝水也是一樣。有時碗裡是純淨水，有時，是主人用玻璃瓶收集起來的、他自己產出的溫熱奶水。他必須將臉埋進碗裡，像動物一樣咕嘟咕嘟地喝下，弄得滿臉都是。
他失去了語言的能力。當他想上廁所時，他必須爬到主人的腳邊，用頭去蹭主人的褲腿，喉嚨裡發出焦急的「喵嗚」聲。只有得到主人的允許，他才能爬進浴室。有好幾次，因為江楓故意不理睬他，他差點就失禁在地毯上，那種瀕臨極限的羞恥感，幾乎將他逼瘋。
夜晚，他不能再睡在床上。他的「窩」，是床腳邊一塊柔軟的、毛茸茸的波斯地毯。他必須蜷縮在那裡，像一隻真正的貓，枕著自己的手臂入睡。
這場角色扮演，將他最後一絲的人格，都碾碎成了粉末。
週日的夜晚，是這場「寵物遊戲」的最高潮。
江楓拿出了一條黑色的、質地柔軟的皮質牽引繩，將金屬扣頭，「咔噠」一聲，扣在了他脖子那個掛著鈴鐺的項圈上。
「我們去散步。」
主人牽著繩子的另一端，像遛狗一樣，牽著四肢著地的林辰，緩緩地，走到了那面巨大的、俯瞰著整個高雄夜景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整座城市璀璨的、宛如銀河的燈火。車流、霓虹、高樓的輪廓……那是一個繁華的、文明的人類世界。
而窗內，玻璃上，清晰地倒映出了一幅截然相反的、原始而野蠻的畫面。
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衣著考究，手中牽著一條皮繩。繩子的盡頭，拴著一個赤裸的、四肢著地的「生物」。那個生物頭上戴著貓耳，身後拖著一條貓尾巴，脖子上的鈴鐺在黑暗中反射著微光。
林辰怔怔地看著玻璃上的倒影。
他看著那個不像人的、被繩子牽引著的、卑微匍匐在主人腳下的怪物。
他知道，那是自己。
在那一刻，某種存在於他靈魂深處的、名為「尊嚴」的東西，徹底地、悄無聲息地，碎裂了。
他不再感到羞恥，不再感到屈辱。
心中，竟然湧上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奇異的平靜與……解脫。
是啊，做人，太累了。要思考，要掙扎，要背負著那麼多沉重的東西。
但做一隻寵物，多麼簡單。
只需要放棄思考，放棄尊嚴，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主人。只需要討好他，取悅他，就能得到食物、庇護，和……愛。
他轉過頭，用自己濕漉漉的、水洗過一般清澈的眼睛，望向了他的主人。然後，主動地、發自內心地，用自己的臉頰，去蹭了蹭主人溫暖的手心。
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滿足的、輕微的、如同貓咪一樣的「咕嚕」聲。
江楓的眼中，閃過一絲深沉的、勝利般的笑意。他知道，他最完美的藝術品，他獨一無二的寵物，終於，被他徹底馴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