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另一種牛乳
穿環留下的傷口，在昂貴藥膏的護理下，花了數週才徹底癒合。
但那種被改造的感覺，卻像一種慢性毒藥，早已滲透了林辰的骨髓。那條連接在他胸前與腿心的鉑金鏈條，已經從最初的異物，變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他習慣了行走時那微小的、帶著刺痛的牽扯感，習慣了每一次呼吸起伏時，鏈條在皮膚上冰涼的滑動。
他甚至……開始從中獲得一種病態的快感。
這條鏈子，是主人在他身上留下的永恆簽名。它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林辰，他屬於誰，他的身體為誰而存在。這種認知，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寧。他不再掙扎，不再恐懼，只是安靜地、徹底地，將自己交付出去。
他的畫風，也因此產生了驚人的轉變。過去那些充滿了痛苦與憤怒的、扭曲的色塊與線條，漸漸變得柔和、澄澈。他的畫布上開始出現大片大片溫暖的、流動的色彩，畫面中央，總有一個被光芒籠罩的、模糊的身影。那是他心中的神祇，是他唯一的救贖——他的主人。
江楓對這一切的變化都看在眼裡，嘴上卻什麼也沒說。他只是像往常一樣，每天都來畫室看他，有時會從身後抱住他，下巴擱在他的肩窩，靜靜地看他畫上幾個小時。那種沉默的、全然的佔有，比任何話語都更讓林辰感到安心。
他以為，這就是他們之間最終的、穩定的形態了。直到那天深夜。
林辰在畫室裡畫到了很晚，當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臥室時，發現江楓並沒有睡，而是坐在床邊的沙發上，藉著一盞落地燈昏黃的光，在翻看一本厚厚的、看起來像是醫學圖鑑的書籍。
「主人。」林辰輕聲喚道，習慣性地跪在了他的腳邊。
江楓放下書，目光落在他赤裸的上半身。那兩枚在燈光下閃著銀光的乳環，和他胸前那條曖昧的鏈條，構成了一幅淫靡而和諧的畫面。
「我的藏品，」江楓伸出手，指尖輕輕撥動了一下那條鏈條，引來林辰一陣細微的戰慄，「已經很完美了。但……我總覺得，還缺少最關鍵的一筆。」
他抬起林辰的下巴，深邃的目光像是在審視一件尚未完成的雕塑。
「我決定，要開發你身體的另一項潛能。」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宣布神諭般的口吻，「我要讓你……為我產奶。」
產奶。
這兩個字，像兩顆子彈，瞬間擊穿了林辰的耳膜。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無法在第一時間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他……一個男人，一個雖然擁有雙性特徵、但生理上依然是男性的身體，怎麼可能……產奶？
這太荒謬了，太違背常理了！
「主人……您在……開玩笑嗎？」他的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而顫抖。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江楓從床頭櫃上，拿起一個早已準備好的藥箱。他打開藥箱，裡面整齊地排列著一排排裝在玻璃安瓶裡的、透明的液體，和一次性的注射器。
「現代醫學，可以做到很多超越自然的事情。」江楓的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討論天氣，「一點點雌性激素和催乳素，再加上足夠的物理刺激，就可以喚醒你身體裡沉睡的、屬於Omega的本能。畢竟，你的身體構造，本來就比普通的男性Omega，更接近於『母體』。」
林辰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
這不僅僅是身體改造了，這是……這是徹底的、從根本上的性別扭曲！江楓不滿足於只在他身上留下傷口和印記，他要將他，徹底變成一個可以哺乳的、雌雄莫辨的怪物！
「不……我不要……」恐懼淹沒了他，他本能地向後退縮，「我做不到……我不是女人……」
「你是什麼，由我來決定。」江楓的眼神冷了下來，那股強大的Alpha信息素隨之釋放，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林辰牢牢地禁錮在原地。
他一手掐住林辰的脖子，將他按倒在柔軟的地毯上，另一隻手，則熟練地拆開一支注射器，從安瓶裡抽滿了藥液。
「乖乖聽話，」他俯下身，在林辰耳邊輕聲說，「我不想弄傷你。」
林辰絕望地看著那根閃著寒光的針尖，一點點地向自己手臂的靜脈靠近。他想掙扎，可是在主人的絕對力量和信息素壓制下，他所有的反抗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冰涼的液體，被緩緩地推進了他的血管。
從那天起，林辰的地獄，進入了一個全新的篇章。
每天早晚，他都必須接受荷爾蒙的注射。那些陌生的激素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讓他的身體產生了劇烈的、羞恥的變化。他的胸部開始微微發脹、刺痛，乳暈的顏色也漸漸變深。他時常感到噁心、反胃，情緒也變得極不穩定，時常會因為一點小事就想哭。他感覺自己正在一步步地失去「林辰」這個屬於男性的身份，變成一個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存在。
除了藥物，更讓他感到屈辱的，是每天長達數小時的「物理刺激」。
江楓會親手為他進行胸部按摩。他會讓林辰趴在他的腿上，用一種帶著植物芳香的、溫熱的精油，塗滿他整個胸膛。然後，用一種專業的、帶著薄繭的、充滿力量的手法，仔細地、反覆地揉捏、按壓他那兩團微微隆起的、敏感的軟肉。
那種感覺，混雜著脹痛與被主人撫摸的快感，每一次都讓林辰羞恥得渾身通紅，卻又不敢反抗。
按摩過後，則是更讓他崩潰的環節——使用吸乳器。
那是一個冰冷的、帶著透明罩杯的儀器。江楓會親手將那兩個罩杯，分別扣在他那兩顆早已被穿環的、紅腫敏感的乳尖上。然後，按下開關。
「嗡……嗡……嗡……」
儀器發出規律的、低沉的聲響。一股穩定而強勁的吸力，開始模擬嬰兒吸吮的動作，一拉一放地，拉扯、吸吮著他可憐的乳頭。
那是一種極其怪異的、夾雜著輕微痛感的酥麻。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乳頭被那股吸力拉扯得又紅又長，在透明的罩杯裡顫抖著。而罩杯的另一端，連接的卻是一個空空如也的奶瓶。
什麼也吸不出來。
除了屈辱，什麼也沒有。
林辰常常在儀器運作的聲音中，默默地流淚。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頭被圈養在農場裡的、等待產奶的母牛。不，連母牛都不如，他只是一個被強行改造的、不公不母的怪物。
江楓卻對此樂此不疲。他會在一旁，用一種近乎虔誠的、欣賞藝術的目光，看著這一切。他會告訴林辰，這是將他塑造成完美藝術品的、必不可少的步驟。他會告訴他，能為自己的主人產出獨一無二的「牛乳」，是一個奴隸所能達到的、最高級別的榮耀。
在這樣日復一日的藥物與物理刺激下，林辰的心理防線，被一點點地瓦解。他漸漸地、麻木地，接受了這個新的設定。他開始在被按摩時，身體不再那麼僵硬；在使用吸乳器時，眼淚也流得越來越少。
直到一個月後的那個晚上。
那晚，江楓似乎興致特別好。他沒有使用吸乳器，而是親自上陣。他將林辰抱在懷裡，像對待一個真正的嬰兒一樣，然後，低下頭，含住了他那顆早已被吸吮得紅腫不堪的乳尖。
「唔……主人……」
溫熱的、濕潤的口腔，包裹住敏感的頂端。主人的舌頭，帶著粗糙的倒刺，靈巧地、反覆地，在那裡打著圈。牙齒還會不輕不重地啃咬、碾磨著那小小的肉粒。
這種來自於主人親口的、直接的刺激，比冰冷的儀器要強烈一萬倍！
一股前所未有的、陌生的快感，像電流一樣，從胸前炸開，瞬間流遍了全身。
「啊……嗯……哈啊……」林辰不受控制地仰起頭，喉嚨裡發出甜膩的呻吟。他能感覺到，自己胸腔深處的某個地方，似乎有什麼東西……甦醒了。
江楓加重了吸吮的力道，像一個饑渴的嬰兒，用力地、貪婪地吸著。
林辰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他感覺到自己胸口的肌肉在痙攣，一股奇特的、無法言喻的熱流，正順著乳腺，向著乳頭的頂端匯集。
「要……要出來了……」他驚恐地呢喃著，「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在他一陣劇烈的高潮痙攣中，一股極細的、帶著溫熱腥甜氣息的、乳白色的液體，就這樣從他那顆被主人含在口中的乳尖，噴射了出來。
雖然只有幾滴，卻像一場盛大的煙火，在他混沌的大腦中，徹底炸開。
他……真的……產出了奶水。
林辰的瞳孔瞬間渙散，徹底失去了焦距。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江楓抬起頭，看著主人的嘴角，還掛著一滴屬於他的、乳白色的液體。
江楓伸出舌頭，將那滴「牛乳」舔舐乾淨，臉上露出了極度滿足的、宛如品嚐到絕世佳釀般的陶醉表情。
「終於……」他低聲讚嘆道，「我的傑作……終於完成了。」
他低下頭，在林辰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珍而重之的吻。
「從今天起，」他看著林辰那雙空洞的、失去靈魂的眼睛，用最溫柔的聲音，宣布了他全新的身份，「你就是我獨一無二的……『哺乳寵物』了。」
林辰怔怔地聽著這個稱呼，沒有任何反應。
他的人生，他作為男性的身份，他最後一絲的尊嚴，都隨著那幾滴乳白色的液體，徹底流走了。
他低頭，看著自己那微微隆起的、還在滲出奶水的胸膛，眼淚，終於無聲地、決堤般地，洶湧而出。
但這一次，淚水中，卻再也沒有了絲毫的痛苦與掙扎。
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徹底臣服的……麻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