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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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咦?」像是警覺到什麼事情,鮐娘子突然抬起了頭,不斷環顧四周。在她抬頭的那一刻,小格已經被嚇的臉色煞白,動也不敢動,動作就停在膜拜小官辰的時候。

「什麼味道這麼香?」鮐娘子不斷閃動鼻翼,好像鼻子是她的雷達似的,引著她緩緩前進。

眼看鮐娘子朝著他們走來,小格突然跳了起來,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件綠色布衣,套在小官辰的身上,然後拉著他的手往前奔出:「喂,快跟我走。」

察覺到他們的動態,鮐娘子揚起動人的菱角嘴,嬌嗔道:「想跑哪兒去?你們這些連躲貓貓都玩不好的人呀。」

小官辰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前已經被一個窈宨動人的身影給攔住了。

鮐娘子看著小格和小官辰,那對杏核兒眼猛地一擠,猙獰道:「知道老娘這輩子最痛恨什麼事嗎?」

小格「繃」的一聲,全身又硬的像顆石頭般,呆在原地動也不動,嘴角已經很不爭氣地冒出白沫兒。反倒是搞不清楚狀況的小官辰,好奇問道:「阿姨最痛恨什麼事呢?」

「咦?」鮐娘子饒有興趣地望著小官辰,泛起詭異的笑容:「小寶寶,難道你不怕本娘子?」

「為什麼要怕妳?」小官辰吮著手指,不解地望著鮐娘子,他心裡想的是,媽媽兇起來的時候,比她可怕不止百倍呢。

「你看看這個傻蛋,怕的全身硬綁綁的。」鮐娘子的纖纖玉指在小格的身上戳呀戳的。

抱住小格圓胖的身體,小官辰嘟起了嘴:「可不可以不要把小格當球球踢呀。」

「可以呀。」鮐娘子的食指在嘴角旁點呀點的,彷彿發現什麼好玩的事物一樣。

「嗯,謝謝妳。」小官辰很有禮貌地朝她點頭。

突然,鮐娘子皺起了眉頭,指向小官辰的後方,疑惑道:「你看,那是個什麼鬼東西呀?」

被她的叫聲嚇了一跳,小官辰急忙回頭望去,就怕出現了什麼可怕的鬼怪。結果看了好一下,居然什麼都沒有。才想問鮐娘子究竟是什麼東西的時候,「碰」的一聲,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發出的聲音,傳進了小官辰的耳朵。

只見鮐娘子一臉壞笑地看著小官辰,手朝天空指了指。

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小官辰看到高高的天空有個小綠點,正快速地朝地面落下。雖然年紀還小,可是他也發覺不對,急忙看了看四周,才發現小格不見了。

「哇……」小格快速地墮落,慘叫聲也愈來愈大。

斗大的淚珠奪眶而出,小官辰揮舞著小拳頭,怒道:「妳不是說不會踢小格嗎?」

「哇哈哈……」指著小官辰,鮐娘子誇張地笑道:「你誰家的孩子呀,這麼好玩,跟你說不踢就不踢嗎,哈哈。」

小官辰氣的雙手緊握拳頭,卻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砰」的一聲巨聲,小格已經掉落在附近的草叢裡,不過因為雜草頗高,小官辰看不清小格的狀況。

當小官辰緊張地想上前察看小格的狀況時,卻見他眨著一雙特大的眼睛跑了回來。

「小格……」見到小格平安無事,飽受驚嚇的小官辰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放心,我沒事。」小格笑開了可以放下一個拳頭的大嘴。

「咦?」鮐娘子疑惑地望著眼前的二個小孩,以前這些小娃兒見了她,哪個不是怕的拉屎拉尿的,這次遇見一個不怕她的就算了,居然還有一個被踢上了天再掉下來,卻像個沒事的人般,這讓鮐娘子頭大不已。

「小格,我們不要理這個壞阿姨,快走。」抹去臉上的淚水,小官辰拉著他就要跑開。

鮐娘子的動作比他快上一步,攔在他們的面前,隨即抱起圓滾滾的小格,笑道:「讓本娘子瞧瞧,你到底有沒有事呀。」

抱著小格輕輕地轉了幾個圈,鮐娘子突然把他往上一拋,臉色猙獰無比地罵道:「沒事是吧,再吃老娘一腳試試。」這回她可是用盡全力踢向小格。

只聽得「卡」的一聲,鮐娘子臉色瞬間鐵青,一直掛在臉上的盈盈笑意也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痛苦和不斷滴落的冷汗。

這回小格沒有往上天飛,而是像個石頭般滾落在地下,過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

「我x你媽的,你這小娃兒到底是誰?膽敢跑來這兒整老娘?」鮐娘子摀著腳倒在地上,久久起不了身。

小格爬起身後,拍了小官辰一下,笑道:「那個壞婆娘站不起來了,我們快走。」只是他們還沒跑離,又有個人出現了。

「這不是鮐娘子嗎?」一道嬌媚不已的聲音從草叢中傳了出來:「怎麼會氣成這個樣子呢?」

聽到這聲音,鮐娘子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隨即破口大罵:「紅娘子,妳來這兒究竟安的是什麼心呀?」

「哎唷,大老遠就聽到姊姊妳在鬼吼鬼叫,奴家可是特地來關心妳的呀。」紅娘子從草叢中鑽了出來。難怪會叫做紅娘子,只見她一身火紅的緊身袍子,一張鵝蛋臉配上大大的雙眼,姿色毫不遜於鮐娘子。

「不用妳在那兒假好心。」鮐娘子不屑地別過頭去。

「奴家說……是什麼東西那麼香呀。」紅娘子的眼光飄向了小格和小官辰。

「妳別太過份,他們可是我的」鮐娘子的臉上猛地冒出一團綠氣。

「放心,奴家只是想抱抱他,聞一聞就好了。」紅娘子冷不防地衝向小官辰,一把將他抱在懷裡,不斷地嗅聞。

因為突如其來,加上紅娘子的速度飛快,小官辰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抱的滿懷,同時一陣陣的腥味不斷撲鼻而來。望著紅娘子秀麗的臉孔,小官辰實在想不透,這麼美的女人,怎麼體味如此濃厚。

「放開我……」小官辰被悶的難受,胡亂地掙扎。

「好香好香……」不理會他的反抗,紅娘子陶醉地把頭埋在小官辰的肩頸之間,不斷地吸取他的氣息。

「放開他。」一旁的小格圓瞪雙目,指著紅娘子吼道。

像是看到天大的笑話,紅娘子笑彎了腰,指著小格:「鮐娘子,這是妳的娃兒呀,怎的如此大膽,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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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翔鬼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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