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某晚九點的系統測試，他不小心把一版內部測試頁上線了。首頁是一張 AI 生的大頭娃娃圖，剛好還用了他的臉當樣本；標題還寫著「笑一個，致然哥」，底部跑馬燈是某同事忘刪的註解：「致然下班沒？來喝一杯」。
全站上線不到三分鐘，他直接拔掉主機線，拉掉前台入口，還臉不紅氣不喘地坐回位子。
所幸辦公室當時已經沒多少人，這波丟臉可以明天再面對。而她當時坐在不遠處，看著他強裝沒事，卻笑到把水灑在桌上。
後來她沒有提，但他始終記得她那天憋笑憋得快炸掉的樣子。
這些記憶本來只是生活小碎片，現在卻像是一本打開的筆記本，一行行被倒進了小說裡。
他又往前滑幾段，接著看見這段角色描寫——
「他低頭的時候，頸側會露出一顆痣，不明顯，但看過一次就記得。她總覺得那顆痣是預設給人看見的，像一個藏得不深的秘密。」
他的手停住。
那顆痣……在他左邊脖子，靠近髮際。
他自己都常常忘記它的存在。只有洗頭或低頭綁鞋時會露出來。除了他媽，沒什麼人提過那顆痣。
他下意識摸了摸脖子，手停在衣領邊緣。
他不怕人看他，但不習慣被這樣——
這樣準確地、帶著壓抑的語氣、寫成某種……幾乎是想要接近的筆記。
他繼續往下讀：
「她試過不寫他。換掉語氣、換掉站姿、甚至讓角色戴耳機。但每次寫到‘他低頭簽字’的動作，就還是會不小心把那顆痣寫進去。」
他心跳慢了一拍。
他知道這不是一般的小說段落。
這是——她的備忘、她的隱喻、她不打算讓他看到的東西。
但他現在讀到了。
那感覺就像半夜聽見一個人說夢話。你知道自己不該聽，但就是無法假裝沒聽見。
他打開留言欄，猶豫了很久。
最後，只留下一句：
「這句話，我記得，」
還特地加了個頓號——她說過，他講話總會這樣，在不該停的地方停一下。
他盯著那一行字，像在等什麼回音。
------ 這是首次測試完全用GPT寫生成式小說的短篇，之前發在其他平台，現在統一搬過來。 封面由GPT & Gemini聯合創作，感謝兩位AI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