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剛結束工作就趕回國的圭賢才抵達利特的住所時卻意外地發現裡頭已經有了一位客人。
當圭賢打開大門時立刻就碰上了正坐在玄關穿鞋子貌似準備要離開的東海。
「哥也是來找利特哥的嗎?」圭賢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就見東海勾起嘴角露出和平時一般無害的笑容,只是彎起的眼睛笑意卻只浮於表面「拿衣服過來給哥,想說很久沒碰面了順便喝一杯聊聊天,現在才正要走⋯⋯只是圭賢怎麼也來了?你日本那邊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嗎?」
圭賢不著痕跡地反手將掌心裡的備用鑰匙收進口袋內,臉上也掛起淺淺微笑應對「我那裡結束後就趕回來了,這不是秋夕了嗎,剛好也是有點事順便來找哥一趟。」
「這樣啊⋯⋯特哥好像有點醉了,你等下順便幫我看看他的情況吧,我叫的車已經到了。」東海說完便起身拍拍圭賢肩膀,在擦身而過後的瞬間又像想起什麼似的不經意道「⋯⋯可別讓特哥太辛苦了,他畢竟也有年紀,禁不起太多折騰的。」
意有所指的話語清晰地飄入耳內,圭賢聞言後的怔愣僅是一瞬間,臉上笑容的弧度甚至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特哥要是聽到哥說他老肯定要不開心呢,我會看著他的⋯⋯哥回去也好好休息吧,我們之後機場再見了。」
二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內裡細微火光的碰撞在門板即將闔上的瞬間一閃而逝,最終圭賢的客套笑容在東海身影完全消失後也跟著收了起來,又恢復為平時有些冷淡又慵懶的模樣。
客廳內靜悄悄地,映入圭賢眼簾的是穿著睡衣橫臥在沙發椅上的利特與趴在一旁地上守候著主人的白毛小狗。
「空兒呀,妳爸爸又酒醉了是嗎?」圭賢坐到利特身邊順便伸手揉了揉心空頭頂柔軟的捲毛,已經很熟悉眼前男子氣味的狗兒則是乖巧地任由對方撫摸。
視線由矮桌上裝著衣物的品牌紙盒、半空的酒瓶和二只空酒杯慢慢移回緊閉雙眼的利特泛起紅暈的臉上,圭賢不由扯動嘴角「真是的,虧我還想著哥趕回來的呢。」
伸出修長指節輕輕將利特散落的前髮梳攏,圭賢想起東海臨走前的話,眼底深沉的笑意更濃。
別讓利特太辛苦嗎⋯⋯都是一路走過風雨的夥伴們,或許東海是比他更早認識利特一點,但對於利特承受過的創傷,默默承受與背負的痛楚他也都看在眼裡,也許東海只是不願意再見到至親般的大哥因哀痛而落淚,又或者只是單純擔心利特的身體狀況才提出的警告——圭賢知道依利特的性格是不可能說出任何事的,但也很瞭解東海那雙總是默默觀察並看穿一切的眼睛。
「東海是真的很在意你呢,不過他的擔心太多餘了⋯⋯對嗎?正洙。」隨著圭賢用指腹擦過薄而軟潤的唇瓣,利特微微皺起眉發出微弱的沉吟。
當利特睜開雙眼時,朦朧視線裡只能看見埋首在自己身前親吻的身影,原本略微僵硬的身軀在嗅到對方熟悉的氣味後便瞬間放鬆下來。
「⋯⋯圭賢⋯⋯」受到酒精影響的嗓音還有些低啞,利特伸手環住圭賢的肩,儘管思緒還帶著昏沉醉意,仍因為敏感的頸部被刻意吮咬而微微顫抖「唔⋯⋯」
感受到掐在自己背上的指尖隨著呻吟收緊,圭賢抬起頭在利特嘴角輕啄「哥醒了呀,我以為你會直接睡到明天呢。」
雖然是調侃語氣,但在已經被解開的睡衣下順著肌肉線條游移摩挲的手動作卻更加溫柔,於是利特的低吟便越發顫抖得厲害。
硬挺分身被圭賢的手熟練地包覆住上下套弄,並著穴口被塗抹過潤滑液的指節埋入抽動後利特實在壓抑不住地拱起腰哭了起來「嗚⋯⋯啊、哈啊⋯⋯圭賢、快進來,想要圭賢⋯⋯」
聽著利特難得毫不掩飾對自己的渴求,圭賢凝視著男子的眼神就更寵溺了「好、只要正洙想要的都會給你。」
粗大炙熱的慾望在手指退出瞬間取而代之挺進,隨著肉壁被撐開填滿頂到深處的劇烈刺激讓利特忍不住緊緊摟抱夾纏住圭賢的身體。
「嗯⋯⋯哥的裏面好熱⋯⋯今天好像特別敏感呢,是太想我了嗎?」圭賢貼著利特發燙的耳朵低語,在醉意下特別坦誠的利特乖順地輕輕點頭「嗯⋯⋯唔——很想,想圭賢回來⋯⋯」
「正洙真乖,我也很想哥喔。」圭賢滿意
地低頭覆上戀人被他咬得發紅的唇,腰亦擺動越發厲害,每一下進出都刻意撞在最敏感的位置,弄得利特因過於強烈的快感而彷彿要融化在夾雜顫抖的喘息裡,但兩人緊抱著彼此的手卻沒有鬆開。
也許多少還是受到東海的話語影響,深知自己體力本就較為強盛的圭賢難得不打算太過折騰利特,在又一次高潮後就鬆開了渾身顫抖不止的戀人正打算讓對方休息,卻讓疲憊的利特掙扎著睜眼露出些許不安的神情。
「⋯⋯圭賢?」利特望著圭賢有些迷茫「為什麼不做了?」
看見那股熟悉的破碎感又隱約浮現在利特眼眸,圭賢頓時只感覺心頭一緊,連忙摟住懷中的男子「沒事,只是怕哥太累了,如果做完可能明天都起不來也沒關係嗎?正洙不是還要和家人出門?」
似乎是耳邊那溫柔和緩的嗓音帶來了安撫作用,利特才又順從地貼上圭賢的側臉,抿了抿唇後開口道「⋯⋯所以才想多和圭賢在一起,之後又要繼續忙了⋯⋯啊⋯⋯」利特未竟的話語因圭賢忽然淺淺退出後又挺腰撞入深處而變成破碎的殘音。
圭賢笑著吻去利特眼角的淚花「既然哥都這麼說了⋯⋯」
沙發上火熱的浪潮繼而反覆延續,如同二人之間纏黏不斷的感情,從來都不是旁人所能理解置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