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搬到山中宅邸以來圭賢一直過著隱居般的生活,卻沒料想到前陣子難得趁著天氣不錯外出散步時意外從山腳獵戶們設置的陷阱裏救出一隻白狐後會發生如今的狀況。
這天從早上開始就是陰沉沉的雨天,伴隨著悶雷而來的敲門聲讓圭賢雖然有些意外但仍前去應門,就見一名高挑修長的白髮男子正望著自己微笑,同樣純白的長袍上已被雨水打濕暈染開不少暗色,圭賢見狀也只好趕快讓人進屋內避雨。
「承蒙公子先前出手相救,今日造訪實是為了報恩而來。」有著一副秀麗容貌的男子彎著唇角說出讓正放下熱茶的圭賢詫異不已的話語,有那麼一剎那圭賢以為自己是碰上了瘋子,但看著那雙妍媚帶笑的狐狸眼和對方接著從衣袖裏小心取出的手帕後圭賢就不得不相信了男子的話。
沾著點點血跡的純白手帕巾一角還細密工整地繡著自己的家徽圖紋和圭字,那是當天他親手為那隻受傷的白狐包紮後腿傷口時用的。
「當時我已經先被獵戶們的弓箭射傷,之後又被獵犬們追逐著掉進了陷阱,若不是公子您及時出現,恐怕我已經被剝下一身皮毛了⋯⋯」男子說著抿了抿唇,屈身向圭賢深深拜伏一禮後復又抬起頭來「所以只要是我能為公子做到的都還請您儘管開口,我必全力以赴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雖然男子神情語氣都極為認真,但圭賢卻難得的陷入沈默,不只是為了眼前這幕有些荒誕卻又無比真實的白狐報恩,同時他也真心想不到家世殷實的自己還會需要對方為自己做些什麼。
最後白狐竟也就這樣被留了下來,畢竟對方看著就是一副沒報恩成功不會輕言離開的模樣,對此無可無不可的圭賢也就任由對方了。
之後在雙方相處的時日之中圭賢便得知了白狐名為正洙,從小就生長在這座山的深林內,只是因為一身醒目的白色皮毛而不為同族所喜,長年以來都是離群獨自生活,在修煉到能夠化為人形後實際年歲已不可考,所以圭賢也開始半開玩笑的稱呼對方為哥哥,畢竟身為家中獨子的他從未體會過被兄長照顧的感覺,正洙內斂溫柔又意外包容性極強的性格讓圭賢更是喜愛——其實也並沒有多麼出乎意料,他很快就察覺自己似乎被正洙這類過往在人類社會裏從未接觸過的類型深深吸引,個性既成熟又純真,看似穩重自持偶爾卻不自覺露出幾分野性又柔媚的氣息,雖然有些矛盾卻格外讓圭賢覺得有趣,忍不住想要更加探究親近。
這日依舊是陰雨連綿的天氣,直到傍晚沈悶的雷聲仍在灰暗夜空中隆隆作響。
圭賢手持木盤緩慢行走在長廊之上,盤中盛裝著雞蛋綠豆粥的碗正升起淡淡熱氣,正洙從前幾天起就忽然變得沒什麼精神也開始不出房門共餐進食讓圭賢有些擔心,今天特意熬了粥就是希望對方能多少吃下一點。
「哥還好嗎?我進來了。」圭賢輕聲呼喚後隨即拉開紙門,隨即聽見昏暗房內傳出一聲含糊的低吟,床榻上正洙瑟縮著身軀似乎想往後躲卻渾身無力的模樣讓圭賢心下一緊,將餐盤隨手擱置門邊矮桌後就快步走近。
「別⋯⋯圭賢不要過來⋯⋯我這樣子⋯⋯」正洙的話語裡夾帶著疑似哽咽般的鼻音,在圭賢坐上床榻後似乎顯得更爲難受般扭身躲進了床邊角落裡,就見一條雪白毛絨的狐尾從身後竄出,同時臉上原是耳朵的部位也已經變成了一對垂落的細長獸耳,比平時看上去更加濕潤的眼眸此刻並非尋常的黑色而是燦金色的豎瞳。
「⋯⋯哥的身體怎麼了?很難受嗎?」儘管讓白狐外貌上非比尋常的變化給弄得微微恍惚了一瞬,但圭賢還是很快鎮定下來先行關心正洙的狀況,畢竟對方臉上不自然泛起的紅潮看著也是讓人有些擔心。
還沒等正洙開口回應,圭賢就已經被伸手碰觸時的熱度給嚇了一跳「怎麼這麼燙?哥是生病了嗎?快躺著我去給你熬點草藥吧。」
眼看青年似乎緊張的就要下塌離開,正洙也急忙伸手抓住對方,卻因為乏力反而栽進圭賢懷裡,嗅聞到屬於對方的氣息後身軀顫抖地更加厲害。
「別、我⋯⋯嗯⋯⋯我沒事⋯⋯這不是生病,只是⋯⋯只是⋯⋯」正洙望著一臉擔憂與不解的圭賢,有些難為情的將聲音放得更輕「⋯⋯就是⋯⋯發情了⋯⋯」
雖然正洙漲紅著臉低下頭時語氣說得微弱,但字句內容卻清晰的讓圭賢聽了清楚,成年前就受過家族教育的他瞬間了然於心,同時望著懷裡白狐的眼神漸漸變得深沉起來。
「讓我自己再待著幾天就好⋯⋯沒關係的。」正洙輕咬唇瓣掙扎著想要起身,環在腰際上的手臂卻忽然收緊順著一推,轉眼間就被圭賢壓制在了身下。
「那怎麼行呢?正洙這樣子很難受吧⋯⋯我來幫忙,讓哥可以舒服一點。」圭賢笑得比平時看起來更加溫柔,讓因發情而本就思緒有些混沌的正洙一下子放軟了防備,在青年吻上來時不自覺張口迎合起來,柔軟的舌尖與圭賢靈活的舌根緊密交纏,同時青年解開身上衣袍後在細膩肌膚各處游移挑弄的雙手更是令正洙頻頻顫抖,甜膩的呻吟斷斷續續伴隨急促的呼吸從唇間溢出。
「正洙好敏感呢⋯⋯沒有做過嗎?」圭賢淺笑著玩弄起白狐主動敞開的雙腿間豎立的分身,隨著每一下揉弄尖端泌出的黏液也更加濕滑,正洙臉上的表情也因未曾體驗過的快感逐漸變得恍惚而誘人「唔——啊、沒有,只有跟圭賢⋯⋯哈啊⋯⋯」
似乎是滿意於這個回答,笑容更加愉悅的圭賢將塗抹了體液的幾根指節順著隱隱收縮的粉嫩穴口沒入白狐體內抽動,濕熱緊緻的甬道立刻貪婪地將其夾緊,指腹滑過觸碰之處都像觸電般反覆收縮,於是青年微瞇起眼眸有些壞心的將手指又收了回來。
望著正洙淚眼朦朧的不解模樣,圭賢低頭親了親白狐「哥喜歡嗎⋯⋯想要我嗎?我想聽正洙你自己說出來。」
儘管知道圭賢是在使壞,但已被燃起的慾望之火幾乎快將初經情事的正洙僅存不多的幾絲理智給吞噬殆盡,他只能順從地含吮回應著青年的唇瓣「喜歡⋯⋯想、想要圭賢快點進來⋯⋯」
「好乖,哥真的很棒呢,那正洙以後就只能屬於我一個人的囉。」圭賢歡欣地摟緊正洙吻得更深,性器也順著腰部一頂直直插入填滿了濕熱的甬道,比手指更爲劇烈的感官刺激頓時令白狐忍不住拱起腰吃得更深,卻讓青年趁隙緩緩抽出後又重重挺進,被熾熱肉壁緊密吸附吞吐的美妙快感讓圭賢也幾乎控制不住,聽著懷中男子彷彿快融化般的哭泣呻吟聲奮力動作,同時埋首在正洙的頸子鎖骨與胸口烙下深淺不一的紅色殘痕。
床榻上二人如同融為一體般緊密交合,徹夜未眠的燃燒著彼此,最終在夜空守候的雨後圓月與晨起陽光即將交替之時才終於緩緩平息。
疲憊極了的正洙將臉埋在圭賢的頸窩,雙手回抱始終緊箍自己腰際的青年,身後雪白的狐尾即便無意識也輕輕纏繞住對方的下身,就像在昭示二人密不可分的未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