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個沒停,母親只是帶他走在馬路上,拉著他的手是從來沒有過的冰冷,叔叔阿姨們都焦急的在旁邊轉著,但母親像是看不見似的只拉著他一直走,他不知道母親要走到哪裏,他不認識路,只能跟母親在雨中不停的向前走。
等母親終於停下來的時候,他仰頭看母親,她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些許茫然跟無助,也許是發現她不認得路了,也或許是她不知道日後該怎麼辦。
他握緊了母親的手,輕扯了幾下,母親感覺到了,低頭看他,他睜大了眼睛,不顧雨水刺進眼珠的疼痛,開口說,「阿娘,有我。」
母親像是怔了一下,他更用力握緊母親的手,大聲說,「阿娘,有我。」
「嗯。」母親輕輕應了一聲,目光望向前方,語氣很輕的說,「日後,阿娘也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