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2-07|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我用指尖定義的日子

    以前剛到台北唸大學的時候,回家都是坐客運。
    那時總統座椅才剛風行,雖然比起傳統的客運已經非常舒服,但是遇到類似春節這種大節日,一樣是要塞在高速公路上。最高紀錄從台北到高雄要坐上八小時。
    我和Selina會在上車前兩小時開始禁食,不吃不喝。為的就是不要塞在路上時,去用車上那個小小臭臭的洗手間,阿爸每次都會交代我們,車子到岡山時就要打電話給他,他接到電話出門來載我們正好。為了怕錯過岡山,我們會先講好輪流睡或是設鬧鐘。
    那時候春節回家的路總是背對彩虹。
    後來有了高鐵,北高只要一個半小時,春節回家只需要提前訂票,一切就輕鬆愉快,當時同辦公室的同事有的住虎尾、有的住台南,居然是住最遠高雄的人最早到家。
    那時候回家的路,回頭就看見彩虹。
    有一陣子,阿爸阿母輪流送急診,常常在接到電話之後必須衝回家,我練就了在捷運上訂票、刷悠遊卡進出每一道閘門、計算最短會抵達高雄醫院的時間、然後在高速奔馳的高鐵上聯絡需要的救援。
    那時候焦急著回家的路,像是彩虹失去了最重要的顏色。
    過了一些年,漸漸體會日子的意義由人去定義。我們總在特定的日子執著地扮演自己定義的步驟;然後因為值得紀念的事情發生,賦予尋常日子難以忘懷的定義。
    於是,回家的路就像是看見彩虹,不一定在哪裡,但總是讓人喜出望外。
    己亥年的起點,我整理之前的文字到方格子平台 在雲端打造一方天地定義新春 用指尖敲出蒼穹 用文字記錄沒有被說出口的叨叨絮絮
    分享至
    成為作者繼續創作的動力吧!
    從 Google News 追蹤更多 vocus 的最新精選內容從 Google News 追蹤更多 vocus 的最新精選內容

    發表回應

    成為會員 後即可發表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