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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N堂星期四的課

7公開內容

與其說是一門課,不如說是一對師生之間很多的小故事,關於物理治療、為人的態度及道德、以及人生的學習,偶爾會有一些風花雪月。

每個星期上課一次,地點換了幾次,有時候在餐廳,有時候在老師家的餐桌,最近常常在床邊的椅子。這門課不用交報告,但常需要回答突如其來的靈魂拷問。

能夠意志堅定而不情緒崩潰地修完這堂課,期末考就算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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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裡的某一個星期四,老師已經在安寧病房待了三週,這三週已經幾乎沒有進食,身旁只有一台點滴,定時給最低限度的營養、不需考慮後果的止痛藥、鎮靜,維持著我們貪戀的時光,彷彿只要它存在,我們就還可以把她留下。 很多朋友側面得知老師的狀況都想來看看她。 「他現在就是這樣你覺得來看有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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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老師跟我說他買了生前契約,決定要用環保花葬 我問:「那地面上會有標記嗎?」 她說:「當然沒有!而且過一段時間就會翻修,最後就塵歸塵土歸土了」 「那要祭祀追思的時候怎麼辦?」我繼續追問 「所以你不需要祭祀追思一張照片啊」她說了一個有點令人沮喪的回答 "As long as we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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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營養師跟我說過:「營養是科學,飲食是藝術」,當兩者背道而馳,究竟誰的藝術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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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幾乎都是老師在扮演這個巴頭的角色(咦),可以說是我唯一會分享感情生活的「大人」,見證了每一段或刻骨銘心、或淺嚐即止的關係。 甚至,我的結婚証書跟離婚証書的見證人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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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治療小兒麻痺病童,還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孩子們對所有醫院的醫療人員,一視同仁都稱呼為「阿姨」或「叔叔」。所以老師雖然為總治療長,大家都親切地叫她「周阿姨」,病童、老員工這樣叫,我們後來才進來的物理治療師也就依樣畫葫蘆的叫「周阿姨」。 說周阿姨是全國小兒麻痺者物理治療的第一把交椅,我想不會有
我躡手躡腳走進房間,老師在床上沉沉的睡著。 這一天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怡人的風吹動薄紗窗簾,斜照的陽光照亮一半的房間,可惜是夕陽無限好。我坐在床邊的搖椅,思忖著等一下要聊什麼若無其事的話題,聽說老師做了第一次化療,大概是不適應藥物,腹瀉的厲害,原本就不舒服的身體被折騰得不成人形。 老師動了一下,
某一個尋常的星期四晚上 我們並肩走在天母的巷子 那個時候老師還可以吃得下 還可以把自己打理的優雅,一如既往 胰臟癌已經轉移到腸胃 我們在討論是不是要做化療 老師說:「反正我是不打算治療了,都已經活到這個歲數也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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