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一起出遊,正等著紅燈的機車騎士們,後座都載著女生。
其中一個女生還往前抱個滿懷,惹得後面某台騎士大力的擺動著自己的上身說,我也要有女生抱我。
我看看那個抱怨沒女生抱的騎士同學,後座坐的那個女生,她正將手緊緊的後凹在機車後面的手把,僵硬的快要死掉。我想她應該囧到想跳車,面對載著自己的這個王八豬哥。
歷史的陰影便在此刻籠罩我。
那個跟921同年的大一,那個當我們都還是小綿羊的大一,我們一一分發給學長與學長的機車。
猶記得我分到的學長微揚著脖子說:學妹你是不是有點太高了,還長得壯壯的。我低頭看著他說:學長那可能是你不夠高~。
太高太矮也可以有火花,另一種火花。
之後的路程,就是一段可怕的蛇行,以及奇怪的煞車之旅。只記得那個學長說:我的長處就是在台北市鑽來鑽去。
我在後座緊咬著牙根,手抓著機車後座,僵硬到快要死掉。由於我比他高,每次煞車,門牙都一直撞到他的安全帽;由於我比他高,風一直往我臉上吹,下車後,瀏海也都歪掉。
那是921那年的機車之旅,從此之後我跟這位學長,再也沒有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