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比現代更開放，怕生甚入的家庭式錢湯

去年造訪京都時，同樣又挑了一天去泡錢湯。

由於上次去東京，泡的是擁有新潮設備的現代化錢湯，因此這次特別選了間在白天路過時恰巧看到，在網路上並不知名的家庭式錢湯「弁天湯」。

結果當晚上走進錢湯時，心裡再度猛抽了一口氣！如同當初在東京時初體驗錢湯時那般。只是當時是打開更衣室的房門才受到驚嚇，這次則是光踏進大門口就吃了一驚。

因為眼前的景象，比自己印象中的錢湯又再開放許多。

家庭式錢湯相較現代化錢湯，規模相對小，設備也較傳統，因此氣氛如預想地親切近民許多，但不知是否太親民的態度讓大家格外放鬆，所以相較東京的現代化錢湯，會把接待廳、更衣室、澡堂做出清楚的空間分隔，京都的家庭式錢湯是把3個空間直接合在一起，讓人的心情毫無轉換的折衝！

因此當一進走進門，就會看到衣冠楚楚的人正在付款，一旁則有赤身裸體的另一群人正在抽菸、喝牛奶、看電視……且澡堂就在只有一片玻璃門之隔的眼前，玻璃還是透明的！所以當你在換衣服時，可以清楚看到澡堂裡的人們正在沐浴，而澡堂中人也同樣可以盡覽外頭的人更衣休憩，甚至從大門口進進出出。

收費的櫃檯，便悠然地架在男女浴場的分隔線上。那天的掌櫃是位奶奶，從她的位置，絕對可以將兩側浴場的畫面都盡收眼底，但她的態度與她的座位同樣不動如山，彷彿一切是如此地理所當然，不足奇。

日本人的拘謹與放開，那天再次在我心中激起了深刻的矛盾感。

那晚我一邊克服恥感換衣服的同時一邊在想，奶奶究竟在這個浴場做多久了？而大半輩子看盡同性與異性的裸體，又是什麼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