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0/02/12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2020奧斯卡|《1917》:戰爭裡的度日如年

這篇文章想告訴你什麼:
從藝術與體驗的觀點,來看奧斯卡獲獎電影《1917》。

前言:身歷其境的關鍵

甫獲得第92屆奧斯卡10項提名,最終榮獲「最佳音效」,「最佳攝影」及「最佳視覺效果」3大獎項的《1917》,受到許多朋友的熱烈好評。不過說真的 ——以教育及體驗設計為背景的眼光看來,比起藝術、或技術層面的價值,老師比較有感的反而是它如何讓你在近兩小時(119min)的電影裡不覺時間流逝、並且深深有感。
— — 所以本篇評論,就來聊聊「如何身歷其境」這件事吧!
(以下涉及劇情及畫面)

戰爭的恐懼:可想像的痛到大恐慌

《1917》從假寐(假裝睡覺)的大兵開始,兩位主角——英軍士兵史考菲和布雷克和觀眾一樣,仍不清楚即將來到的挑戰是什麼,就得匆匆上路。
比起常見的戰爭片敘事角度,《1917》更像是以戰場為基底的公路電影 — — 以一次世界大戰(歐陸西線戰場)作為旅途,主角們經歷冒險完成任務,促成心靈的轉化與沈澱。
由於故事的舞台在戰場之上,比起公路常見鏡頭帶來的枯燥或緩慢感,基於英-德兩軍對峙的狀況,隱隱的緊繃感讓我們的情緒相對中和。
Down to Gehenna or up to the Throne, He travels the fastest who travels alone.
故事的開始是為啟程,我們跟著主角離開熟悉/綠色調的營區,前往戰線——而第一個情緒破口是被鐵荊棘刺穿的手。那一瞬間,想必觀眾席的所有人都覺得手痛了起來——因為移情(Empathy),我們正式成為故事裡的主角。
移情是體驗設計相當重要的概念,在《體驗引擎》一書裡,作者視人類這種「理解、或感受他人體驗的能力」為重要元素。
沉浸感(immersion)發生在人的體驗反應角色體驗的那一刻。
我們都看過許多大場面的戰事電影——無論是科幻、或是寫實,縱使砲聲隆隆的環境再壯觀,但(生於和平年代)的我們缺乏這種體驗。相較於「砍頭」等血腥畫面,這類「刺激」反而是我們可能有類似經驗的(至少也有被紙割破手吧?)於是讓我們更能貼近角色。
電影大量使用類似的元素——包含地下碉堡的沙塵、探照燈的刺眼,都讓這趟《1917》的體驗更為完整。

節奏掌握:4月5日的那一天

They went to sea in a Sieve, they did. In a Sieve they went to sea.
電影採「一鏡到底」的玩家視角;當然就實際拍攝(技術面)來說,《1917》並非真的以一鏡到底拍攝而成,只是在表現手法上透過特效剪輯呈現。不過,或許是為了採用這種方式呈現,《1917》在運鏡、角色互動走位、與場景連貫的設計三者之間的配置安排細膩且迷人,讓人得以在長時間觀賞而不自覺。
最明顯的包含其鬆緊交錯的節奏;凡是經歷傷亡/損失,主角都會進到較為平穩的情緒或狀態,讓人在喘息之餘,能對角色的情感多做揣測。

結語:寫實的藝術電影

有人認為:將過去戰事搬到大銀幕時,必然會面對「戰爭美學」的政治考驗——電影畫面壯闊而美好、以及對主角英雄式的襯托,是否會促成人們對戰爭的誤解、甚至激發渴望?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1917》故事概念來自導演山姆・曼德斯祖父艾佛德・曼德斯,祖父在幼年時曾告訴他一戰服役時所遇見的人事物景象;這些祖父的回憶往事,成了《1917》劇本的靈感來源,但劇情並不歌頌「我方的偉大」、也少去勾勒「敵軍的殘忍」,反倒對戰事帶有無限的悲憫。
夾雜了史實與往日情懷,我們得以跟著《1917》走入世界大戰裡的某一天;我們就像他們一樣,並不清楚一路上會遇到什麼、也沒有絕世武功可以橫掃眼前的敵人,最後甚至連軍糧、武器都沒了,只能抱著忐忑的心,一起走過眼前的這片殘酷。
推薦這部電影給喜歡享受畫面及故事感的你。
那麼,我們下篇評論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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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你會想知道的事實: 《1917》電影時間點發生在1917年4月5日至6日,當時德軍確實將部隊移防至興登堡線,但是為了尋求更好的戰略位置,並非如電影所敘事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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