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想和你討論的事:
公投難以討論嗎?或許答案是肯定的,但我們必須找到方式討論。
前言:同學,上課了!
公民投票做為教科書上「直接民主」的表現方式,卻在媒體、以及許多政客口中成為了「操弄選民」、「撕裂族群」的政治規則。時隔將近兩年,2018的十案討論雖然已經平息、多數的議題也有了結果(譬如同性婚姻專法),然而,人們對公投的恐懼、以及不信任感並不會因為時間而癒合;下一次的公民投票,也已預計在2021年8月28日(第四個星期六)進行——我們能為此做好什麼準備呢?
為未來做準備,其實就是「教育」要做的事。《我的靈魂是愛做的》以教育圈作為舞台,老師認為是很適合討論的一部電影。(以下有雷)
當教室黑板上寫著「GAY」:是角色,或是體制的矛盾?
這部電影甫上映就受到許多同志/性別/議題團體的關注與抵制,因為主角凱文雖然是一名公民老師,但他在電影裡所做的許多事情,都不符合我們對於公民素養的理解:譬如,當凱文以「小王」身份和晉武妻子見面,卻理直氣壯地「要對方想辦法」,因為自己不想進入這麼複雜的關係;在晉武下落不明的時候,凱文在醫院大吵大鬧、責備護理師「沒有同理心」——這些行為既荒唐又莫名,更遑論凱文在課堂上的教學了:
課堂上,遇到各種學生常見偏差行為的凱文以一種「忍無可忍」的語氣與態度和學生對話,落入過去「權威式」的灌輸與壓迫;不僅無法讓學生體會到他口中所謂的「尊重」,更感受到他行為及想法間的巨大落差——在學校因為「疑似罹患愛滋」而要求「證明」的歷程中,身為公民老師的他並不是起身對抗高層-家長的結構性權威,反而是(頗孩子氣地)去挑釁學生。
也因此,縱然本片作為「公投前後臺灣的影視紀錄」,卻得不到許多性別/公民教育工作者的認同——影視並不用以教育為目的,但剖析下來若有疑慮,自然難得到擴散與共鳴。
然而,《我的靈魂是愛做的》刻畫的議題卻是如此血淋淋,凱文遇到的問題若綜觀來看,問題或許是性、以及性別平等相關議題並沒有在教育系統裡被好好應對及處理,即便是今日(某種程度上已落實婚姻平權)的臺灣仍難以對話,是老師等教育工作者第一線一定會遇到的問題;而就「政治」層面來說,我們也很難開啟「投票」或相關「政治參與」的討論,常會有支持議題與否等情緒干擾,使得人難以理解公民投票的意義。
當我們不那麼認真對話:《最後九個月》公投實境遊戲
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時習教育推出了一款名為《最後九個月》的議題遊戲體驗。時習教育作為一個教育創新單位,這次選用「遊戲」作為教育形式,除了包裝有趣以外,最重要的就是「擬真但又不嚴肅」的情境感。
有時候,我們難以對話是因為「太認真對話」。如果在一個放鬆的情境,讓自己為支持的議題為所欲言,或許就能更理解彼此的立場。而公投作為一種「社會規範」,背後也自然有許多「公民老師」想教你的事情——只是過去我們常是因為考試會考而學習,這次,是為了自己更好地理解社會而學習:在遊戲中,玩家會不自覺地閱讀許多相關討論與法規,了解公民投票的相關利弊。
《最後九個月》的遊戲目標是形成一個「共識社會」,為了達成這個目標我們「勢必」得互相合作,但最有意思的部分也正是這裡:在實境遊戲中,每個人都有其自主權,得做任何決定——包含選擇協助他人解謎、或是與他人對話其立場。
遊戲結束前沒有人知道,而結束之後就是所有玩家回歸自己生命的的日常對話。這個答案,就只有體驗全程的人才會知道了。
結語:讓所學實踐於日常
作為一個數學老師,聽到同事説學生這麼評斷公民課本,真是再訝異也不過了。怎麼會有比數學課本更沒用的東西呢(笑)
確實,在課堂上教公平正義,和願意走上街頭倡議是兩件事;真正落實理念又更難了——在許多真實情境中,我們都有許多無法捨棄的事物、或只能隱忍吞聲的時刻,也難怪孩子會這麼覺得了。
然而,這不能成為學公民沒有用的理由。學習公民,是為了讓我們成為更好的公民,也要將這些概念與知識,用在自己的日常與生活中。這樣的改變絕對不是一時半刻就能企及的;就像《最後九個月》這款遊戲,據悉是「已完成」卻也「尚未完成」,至於還缺少什麼部分,大概就要你親身體驗才知道了。
那我們,下篇評論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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