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3-15|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艷色

    一曲熟悉的南洋小調,在運轉腔調時刻意壓低了喉嚨,發出懶洋洋的聲調,一雙秋水,輕輕一瞄,這望穿秋水的情感,已隨著柔美婉轉的歌聲,傳遞到台下引頸盼望的聽眾心裡了。作者以懷舊的心態,感念每一首曲子,以五光十色的燈彩繽紛,幻象心中的慾望,讓歲月洗鍊後的滄桑,蒙上一層厚厚的情感,似有似無的,在虛幻華麗的人間,載浮載沉,這是一種怎樣的內心流露呢?或許只有風花雪月的生命歷經才能真正領悟箇中滋味。從當下所處的環境意態回到過去曾有的記憶,如同將潛意識投入迷濛竹林,眼前所見,只是幽幽灰濛中綠竹輕輕搖曳,並無任何方向性,每走一步,皆為潛意識的穿越。作者,將意識串連景物,穿越時空,走入歷史,挽回的是年華中逝去的依存情感,像是有所依靠,卻又渺茫空泛,文意中帶著感嘆,帶著歷史情感的惋惜,而這一切都呈現在她的語文意涵中。藉景抒情,是文學語意常用的表述技巧之一,既能讓為文者發揮想像力,鎔裁心靈表現文學藝術,更能藉由文字的意態紓解情緒。作者,讓文字走進了懷舊意識,讓情感穿越時空,將語境溯回到了民國初年的紛亂浮世,將意念潛入一個朦朧的迷霧世界,就如,一隻玄幽幽的粉蝶,身上粉飾了歲月所修飾的磷粉,輕舞著花斑的蝶翼,緩緩飛向似曾熟悉的舞台,一亮,是曾有的喧鬧聲囂,一暗,是落幕後的消沉,振翅的一開一合皆是精神奮發的恍惚,雖然都只是霎時,卻也永恆,只因為已留存心中了。生命歷程是一場風雨的冒險,在戲曲人生中,閉幕又準備開播,都是一種重覆回返,恍如年月並無流逝,可也未曾停駐過,穿過的只是時空,過程亮麗奇幻,卻又陰暗消沉,這些都是意識層面的流竄,當抽離層面性的精神意識,回到現實,陪伴自己的可能仍是孤身單影,如同晨曦初透時的希望,那微光是透不進內心深層,溫暖不了寒涼孤獨的心。人生如同海上船嶼,風起了,隨之而來的浪,可能自你不預期的狀況下,翻覆了你,也可能推波助瀾,促進你的前行。浪起浪落,皆是生命歷練後感知的作用力,作者將這效用,形之於思維意象,以豔麗色彩的文字,以綺麗的生命能量,藉豔陽夏日綻放了意識花朵,當讀者凝視繁花齊放的美麗時,她反襯了艷色背後的思維,點出生命哲理,如同評論:「寫作艷自當頭,獨樹一格,就算有任何感時憂國的情緒,也都成為黯然銷魂的藉口」。
    文學創作時,常會運用對比藝術,將今昔的時空異同或用華麗詞藻反襯出生活與心情中的變化,而呈現出深沉的感情。作者以色彩艷麗的詞藻飛落上每一位歷經滄桑的女子,為他們的生活姿態妝點玫瑰般的魅力粉彩,為他們站上的舞台熾烈燈光,將這些女子的身份織上煙花光影,以柔婉嫵媚妝點淡然自若的神情,雖然已看慣風月百態,卻自有一分花開燦爛之後的溫柔餘韻。在美豔魅惑的舞台上,她們光鮮亮麗,嫵媚動人,從原本的含羞待放,經過風月場所的歷練,已成了毫不遮羞的裸露熱情,當他們把裸露身體送上,把金錢接收,已是痛苦與歡愉交叉折磨,身處煙花,深陷慾海,這些女子何嘗不想擁有自己的家庭,擁抱自己心愛的男人,只是已然墮入風塵,生命彎曲的航路已向自己做了任性的手勢,回不去了。只能將美艷媚惑無限延長,內心的滄桑無常繼續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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