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北生活了三十年,才南遷到這鎮上定居。起初,那陌生的客家語言、飲食,與緩慢的鄉村步調,都令我難以適應,更令我驚奇的是,眼前都是連綿的田野,田裡還立著一幢老屋,屋前的景致隨四季流轉,療癒了我的寂寞。
春來,水田映天,蛙鳴不絕;休耕時,大波斯菊與燦黃的油菜花交替開放;秋收,成片的飽滿稻穀,垂著頭,諦聽鎮上的九降風;過年時節,收割過的大地,像一個削著平頭的小孩,到處還立起了裝飾用的穀倉,期待來年的幸福滿滿。
現在,雖然我還是聽不懂客家話,但在田裡認識了許多好鄰居,大家教我醃漬金桔、曬福菜,處處濃厚的人情,使這片土地變得更美;這裡雖非大山大水,卻有溫暖的小鎮風情,噓—請別說出去,我住在圖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