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在一個我所成立的身心靈的小Line群(甲群組),和一位群友(A)發生一個有點激烈的對話。當這位A群友因為另一位B群友在隔壁的另一個群組(乙群組)退群而感到「鬆一口氣」的時候,我突然忍不住地指出了,我認為這位A群友之前在該群組「容忍」這位B群友的表現,是「鴕鳥」,是在「躲」,是「逃避」。
這樣的一番指責,引起了A群友的反駁,他認為自己是「無為」,採用的是「老子」的策略,不是「鴕鳥」也不是「躲」與「逃避」。在一陣較為激烈的你來我往之後,我和他最後終於達到了一個相對妥協的共識,我承認他是使用「無為」的「手段」,並且理解他要表達的是,他只是讓乙群組內的「能量自然流動、變化」,而他同時也承認自己還不是完全能達到無為的境界。
我發現我在這裡,區分了「無為」的「境界」與「手段」,也想起了在《史記》之中,老子與韓非被放在同一個「列傳」,在先秦的哲學家之中,韓非被視為將老子「無為」思想往政治治數上發展的代表人物,也是「無為」的觀念在「道家」境界與「法家」運用上的不同。在「法家」的手上,「無為」變成了一種「手段」,一種「治數」。
我也覺查到自己,對於「虛偽」和「逃避」,有著非常激動的反應,這樣的激動能量促使我不得不去「戳」這位A群友的點,儘管我一戳下去,立刻發現了他似乎「戳不得」,他也有著很激動的反應,反駁著我對於他「躲」、「鴕鳥」與「逃避」的指控。
而我也因著我的軟弱,求助於我的另外一位在同樣群組中的群友C。群友C總是給我許多的肯定,默默地看著這幾年我的變化與成長,這令我既感動又欣慰。
和群友C求助的過程中,我想起了「北風與太陽」的故事。那種大力「戳」人,宛如暴風雨或禪宗「棒喝」般的提醒,是伊索寓言故事中的「北風」,而能夠用溫暖的、緩和的、同理的姿態去提醒朋友與他人,則是「太陽」。當「北風」,相當的爽快,但過往的經驗告訴我,也很多人如寓言故事中的旅人一樣,是不吃「北風」這一套的。因此「太陽」的路徑,則變成下的可行道路。我深深覺得,要走好「太陽」的道路,並不容易,這點我仍然在學習。希望自己能變得更溫柔、更同理,且更有耐心地,發光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