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流轉
圖・文＼陳冠榮
離我第一次乘著元旦曙光出海，已經是三年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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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越小時間越快──
是小學生和中學生的蛻變，
是中學生和大學生的青春。
年紀越大時間越慢──
像是昨天的海，
像是昨天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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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從來沒有後悔，
生死離別、情慾流轉，
只在夢的世界。
當我癱在床上，
觀照小小的宇宙時，
微微感受到：
「作夢，是為了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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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夢也沒有想到，
一年之中，
我會有半數以上的時間都和海在一起，
但也並不是一開始就適應良好，
頭痛、嘔吐、流血、發寒、飢餓，
一半來自身體、一半來自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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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陷入憂鬱，
你的呼吸會比較深，還是比較淺？」
我們在午後的咖啡店裡，
和小黑蚊討論身心交互作用的類醫學問題。
當然可以用藥，你說，
但如果負面的情緒和正面的情緒一併消除了，
沒有情緒，也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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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有一種藥，
讓我不再徬徨不再沮喪，
能讓我見到透澈的海、
感受到陽光的溫暖，
那會是什麼樣的力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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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應該不要總是在每個夜裡都那麼執著的想要得到自己的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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