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4-09|閱讀時間 ‧ 約 5 分鐘

古龍全讀卅二《拳頭》

  風雲時代古龍全集版。全二冊。
  風雲時代古龍全集並未將本部列入七武器中,採用的書名是「憤怒的小馬」。本部於《武俠春秋》初刊時,名為「拳頭」,下注:「又名狼山」;第二次連載,為列入七武器,便把「狼山」拿掉。詳見郭璉謙整理的年表。
  本部到底算不算是七武器之一?至少初刊時不是,就算後來「正名」為「拳頭」,和七武器系列的命名方式、涵意,仍有一大段差距。有人說「拳頭」也是一種武器,它當然是,只不過我們講的是「古龍的七武器」,而非「一般的武器」。
  古龍的作品被出版商改名已經不是第一次,早在他剛出道時「湘妃劍」就被改成了「金劍殘骨令」,真是古龍不擅取書名嗎?是說,古龍早期無法追究(因為沒名氣),後來出名了,似乎也不想堅持就是了。
  在七武器《霸王槍》出場沒幾次的小馬,於本部一躍而成為主角。雖然如此,古龍筆尖構築的對象卻不是他,而是「狼山」--狼山的世界。
  據說狼山有很多狼。   據說天下大大小小、公公母母、各式各樣的狼,都是從狼山來的,等到它們將死的時候,也都要回狼山去死。   這當然只不過是傳說。世上本來就有很多接近神話的傳說,有的美麗.有的神秘,有的可怕。   誰也不知道這些傳說究竟有幾分真實性。   大家只知道一件事……   現在狼山上幾乎連一隻狼都沒有了。   狼山上的狼,都已被狼山上的人殺光了。   所以狼山的人當然比狼更可怕得多。事實上,現在狼山上的人還比世上所有的毒蛇猛獸都可怕得多。   他們不但殺狼,也殺人。   他們殺的人也許比他們殺的狼多得多。   江湖中替他們取了個很可怕的名字,叫「狼人」。
  狼山所住的人、發生的事、獨有的風景,借由主角一行人的過路一一引發、揭開。古龍之前也寫過山寨,本部卻是第一次以山寨為主(讀著不免想到《水滸傳》的「梁山泊」)。是以「憤怒的小馬」這個名字雖然響亮,真正符合題旨的還是「狼山」。
  故事從小馬被美女藍蘭請做保鏢開始,加入一個又一個的「隊員」:
  兩頂小轎、三匹青驢,從西門出城。就好像一家人快快樂樂的要去郊外玩玩一樣,老皮大馬金刀地走在前面,就像是大哥,三個小妹妹臉上蒙著黑紗,騎著青驢,爸爸媽媽坐在轎子裡,小馬和張聾子就像是他們的跟班。
  山腳下遇到神秘的老婆婆(可說純粹為劇情需要:指引主角一行人(讀者)狼山的狀況而存在--《魔戒》裡的精靈女王?),吸收最後一位隊員後,便往山上出發。
  狼山上,隨著時間的層遞,黃昏到深夜,戰狼、君子狼、嬉狼、夜狼一一出場。苦戰數場,當所有人都已筋疲力竭時……   小馬卻大聲道:「我倒看不出這地方有他媽的什麼可怕!」   小馬道:「我只看得出他們已快死光了,我們卻還全都活著!」   只要還有一口氣,他就絕不會洩氣。   只要不洩氣,就有希望。   藍蘭看著他,眼睛裡漸漸有了淚。他不但自己絕不低頭,永不洩氣,同時也為別人帶來了希望。
  撐到黎明,郝生意帶他們到「太平客棧」暫歇;打扁吃人肉的「法師」後,小馬獨自一人跑去找被拐走的珍珠姐妹和老皮,受到太陽湖之祭的打擊,想起丁喜說過:   「死,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法子,只有懦夫才會用死來解脫!」   「只要你活著,只要你有決心,有勇氣,無論多艱苦困難的事,都一定有法子解決的!」   回到客棧發現人都走光了。接著柳金蓮出場,她的大嘴和肥肉克制住小馬的拳頭,所幸郝生意救了他,並帶他去找狼山的大頭目——朱五太爺。   小馬在前面發揮「信心」、「勇氣」之後,這次以「誠實」見到朱五太爺。   朱五太爺道:「他來得比你早,我先見你,只因為你不說謊。」   小馬說不在背後傷人,就不在背後傷人。   最後才知道,真相其實是……。
  鄧定侯的冥想真的是絕唱。    我們可以發現,四大狼只有兩隻有用,另外兩隻只是出來串場充數的。   「受委託捲入事件」這個特點雷同陸小鳳,差別在於陸小鳳系列以事件為主,本部則是地區,或說場景;「能否過得了狼山」和「委託人的真相」反倒不是那麼重要,這是兩者之間最根本的差別。   本部另外一個特點:適合改編成RPG。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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