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拉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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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拉爾已數不盡劈下了多少個頭顱,他只知要活下去便只能提起那像是千斤重的戰斧戰鬥,除了要活下去外他腦袋裡什麼也沒有。
拉著對方的長髮劈下,腳下傳來不知是敵我的骨頭碎裂聲,閃開不知那兒飛來的長矛,再跨一步劈向那肥大軀體的頸則,及時捲縮腰背躲過那奪頭的快刀,再一揮,戰斧傳來敵方皮肉破開的的撕裂感。。。
號角聲震天,那是我方騎兵衝鋒的訊號,哈拉爾馬上撐起盾牌蹲著,騎兵衝鋒前的箭雨瞬間無情的落下,手臂被盾牌傳來的撞擊震個不停,在盾與肉組成的天幕中,只見血肉在噴灑。。。
箭桿落在他的腳邊,箭雨結束。頓時萬籟俱寂,下一秒,馬蹄聲自後方響起,戰吼震天,哈拉爾發出忘我的吶喊回應,跋腿便衝向敵陣。他們也明白,眼前的利刃固然恐怖,但看不見的槍尖更是奪命,只要他稍微猶豫,便很有可能被後方的我方人馬輾斃或死在長槍之下,沒人會好好確認前方的士兵才下手,只能靠敵我的武器揮舞著,才能感應是敵是友。。。
不知多久後,哈拉爾身邊已再沒有人向他揮刀,他望向城樓確認我方的旗幟已經聳立,看來戰事已結束,他好好橫視四周眼前尚有躺著的敵人還在哀號著,戰斧一揮,那人的頭顱已分家。
晚上的營火亮起,像哈拉爾這樣的傭兵都回到了野外的臨時帳篷,只有那些貴族騎士和大人物才能進城好好休息。
他走向到自己的帳篷,遠處就看見那個閃閃縮縮的疤面鼠。他嘆了一句,為何他這樣的人怎樣也是死不去,反而他數個好友也活不長,然而他的所謂好友大都相識不到一年,應該說也活不到能慶祝相識一年。
疤面鼠遠遠見到哈拉爾,就像老鼠見貓一樣急著腳離開,這多得他上個月打掉了疤面鼠兩顆門牙,雖然他也因為鬧事而被單眼老頭罵了一頓,不過他也認為是賺到了。
他牽開帳篷布簾,一個橙紅髮不到十歲的少女拿著長劍擺著熟悉的姿勢。下一秒少女便放下手中長劍,高興的迎接自己的父親。
「老威廉說你在衝鋒時被馬踩死了,害我十分擔心。」小女孩開始細心地替哈拉爾脫去護甲。
「這是第幾次了?你忘記有一次老威廉說我被大象撕開了嗎?」哈拉爾笑著。
「所以剛才疤面鼠便來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死了?想來打妳主意?」
「可能是吧!但我沒有給他開口機會,我用你教我的劍底著他的後頸。」小女孩自傲的說著。
「那很好!看來你沒有偷懶。」
「當然,老爸叫我做的事,我有那次不聽?」小女孩認真的說。
哈拉爾心裡想一想,次數恐怕要比天上的繁星還要多,不過他不打算和克萊卡爭論,因為他今天就已經累得要死了。
克萊卡是哈拉爾不知那來的女兒,第一次見面時,她應該是被她母親帶來了帳篷,反正哈拉爾無從確定。。。
因為她母親留下她後便不知所蹤了。。。哈拉爾沒法就這樣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但克萊卡的髮色的而且像極了她母親,而她眼睛的顏色,亦跟他一樣。哈拉爾當然沒有就此就下定論,不過當哈拉爾找到她母親的朋友或說同事,而從她們口中得知她母親在失蹤前的半年間,除了哈拉爾外也沒有接其他客人,他只好在表面承認這事情。
那時他帶著這個只得4歲的女童,本想把她丟給那些她母親的朋友,不過不知那來的良心影響,他想到她母親的時候,他不想這個擬似他女兒的孩子走著她母親的舊路,所以便沒有把克萊卡留下。再來他亦不打算把她留在不知那個人的家中長大,等她父親不知那時寄錢來接濟。所以他做了一個正常人沒有想到的決定,把她留在身邊。
就這樣,他把她像行李一樣帶在身邊,有需要時他便留給軍中的廚娘或其他大姐照顧。哈拉爾喜歡一切也在他的眼底下,他能控制的範圍,而不是把重要的事托付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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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魔女.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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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帶著這個只得4歲的女童,本想把她丟給那些她母親的朋友,不過不知那來的良心影響,他想到她母親的時候,他不想這個擬似他女兒的孩子走著她母親的舊路,所以便沒有把克萊卡留下。再來他亦不打算把她留在不知那個人的家中長大,等她父親不知那時寄錢來接濟。所以他做了一個正常人沒有想到的決定,把她留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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