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擬人系列 — 「我」的一生

更新 發佈閱讀 15 分鐘

朦朦朧朧地,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刻開始起,我逐漸擁有了一點意識。

先是感受到時不時發生的一點震動,再是身邊似乎有些油滑的流動,那滑動有時黏稠十足有時偏像油水,隨著那流動我偶爾會因為伸個懶腰而翻滾了好幾圈。

接著我感知到一些聲音,後來我知道那頻繁出現的聲音叫做風聲,鼓譟在我的耳朵,也習慣地當作背景音。隨著風聲有時有些小東西撲打在我身上,輕微的感受,不至於疼痛。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些聲音還不足以驅走我的孤獨,即使如此,風聲對我的人生仍然有不可或缺的存在性,後來有天聽不到了風聲,我還習慣不起來。

最後有天我忽然受到強烈的強光刺激,接著才發現原來我原來是在一個井底,這口井深度頗淺,所以很靠近上方的井口。

那天透亮的光線直射進這口井,直達井底的我,撐過那一陣強光的適應之後我第一次睜開了眼睛,禁不住發出了讚歎的驚呼。

原來這個世界不僅僅只是黑暗與沉默嗎?光線與五顏六色交織而成的交相輝映的畫面更讓我驚嘆連連。

我試著挪動身體好讓自己更能看清,卻發現原來我已經逐漸卡緊這個井了,我遺憾地放棄這個想法,繼續睜眼望去。

雖然我看不懂眼前的形體或活物是些什麼,但是這並不妨礙我探索的樂趣。我發現亮光與黑暗會週期性交替,眼前五彩繽紛的畫面也具有規律性的重複。

通常會有相似性質極高的形體在固定的時間、固定的方位出現,差不多的活體或多或少都會固定出現五個循環,接著會有兩個比較精彩的兩個循環。

其實這樣的日子很簡單,但是也給我許多快樂。偶爾聆聽、辨別風聲夾雜著什麼樣的聲音,每天看著井口的景象也不膩。

咦,怎麼好像眼前有些霧霧的?我疑惑的眨了眨眼,猛然發現每天看慣了的景象其實漸漸籠罩了一層紗、慢慢降低了清晰度,彷彿蓋上了一層薄膜。

此時忽然一陣天搖地動,從來沒有這麼大的震動發生過,而我早已卡死在井底動彈不得,我驚慌不已卻不得其法,僅僅能穩下自己,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大不了,只是大一點的震動,頂多再一陣子就會停下了。

幸好真如我所願,大大小小的東西隨著震動而逐漸鬆動,接著不斷落下、砸在我身上後,這次震動漸漸平息。這些東西黏附在我身上,最後一如往常的與我融合一體,同時我發現身邊的流動越來越多、越來越油膩,不過再多的流動我也不能再輕鬆翻滾了。

我暫時鬆了一口氣,抬頭一看卻大驚失色,井口彷彿厚厚蓋上一層膜,光線艱難地鑽過膜,也僅僅只是灑下些許透光,眼前的景象變成一個個模糊的色塊,勉強辨認加上想像力才能聯想到這些色塊是什麼。

「哎唷喂呀我的老腰哦!」,隔壁忽然傳來一陣痛苦的哀嚎,嚇得我渾身一抖。

「誰!?」,我失聲驚呼,聲調都被失控拉扯的聲帶而變調。

一陣大笑從隔壁傳了過來,「唷,原來隔壁還有一小夥子啊?」

隔壁那位並未回答我的問題,於是我閉緊嘴巴不再言語,我很早就發現自己早能開口發聲,不過沒什麼需求讓我需要說話,本身個性也是沈默寡言,所以這次還真是第一次說話。

「哎呀小夥子,沒事的,嚇到了吧?」,隔壁那位顯然話很多,我都沒接話他就把所有實情都對我掏心掏肺地說出來了。

原來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有大大小小的無數井口,而每個井口都可能有一個像我們這樣的存在待著,日益成長,逐漸生出意識。

「喔喔對了,小夥子你就叫我老大哥吧?好歹我也是比你見過多一些世面啊!」老大哥突然想到還未自我介紹,很自來熟地就定下了彼此的稱呼。

我總感覺老大哥是因為太久沒能說話了,一時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說話的慾望,像是脫韁野馬,拉也拉不回來。

好不容易等到老大哥停下,似乎還能依稀能聽到他不滿足地咂咂嘴,彷彿要不是說話說太久也挺累的,這老大哥能說到天荒地老、永不止息。

「你那裡看得到外面嗎?」,我生疏地操弄嘴巴問老大哥。我已經觀察我的井口好幾天了,僅僅感覺到井口覆蓋的膜可能越加增厚。

「當然,我這邊的方位特別好,能夠看到......」

「那為什麼我這裡看不到了?」我瞇著眼打量著越來越少的光線,試圖從較小的畫面中得到過去的亮度。

老大哥意外地沉默了一下,「你原本看得到外面嗎?很清楚嗎?」,他問道。

「對。」

老大哥又陷入沉默,原本看得到才麻煩啊,畢竟曾經得到過卻又無法控制的失去才是更讓人心痛,這種心痛會伴隨著走向腐爛的噴發,終至死亡。

在我等得不耐煩時,老大哥總算開口了。

「我想這應該是正常的現象,雖然為數不多,可是總有發生這種情況的時候,」,老大哥吞了吞口水,顯然試著隱瞞下來些什麼,「不過太少見了,我也沒看過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這樣吧!我們繼續觀察看看吧!」

我閉口不言,懶得理會他的不正常。我的娛樂現在少了很多,不過老大哥提供給我很多別的娛樂。

即使我不怎麼捧場,老大哥仍然能夠自娛自樂,某種程度上也是取代了風聲的作用,這種聲音稱作風聲,這也是老大哥告訴我的知識之一,自從井口被膜蓋住後,風聲以及其他聲音也漸漸變小,因此老大哥大聲的說話聲更加明顯。

過去我從未發現隔壁有個老大哥,估計也是因為其實我們距離稍遠,就算老大哥多言的本性始終如一,過去的時刻他估計也是自言自語的音量,而我這裡顯然是聽不到那樣的音量,或是將他當作外界的隨著風聲傳入的雜音,自從我們發現彼此之後,老大哥一直用著一些丹田力量向我說話。

不得不承認,老大哥確實歷經世面,不管是這些井口、井口外面、聲音、景象,或是我們,他都能評論上幾點。然而我井口那層擾人的膜他卻從不提及,甚至在我問起時,也僅僅只是隨意敷衍過去。

「我越來越看不到外面了,風聲也快聽不到。」,心裡的煩躁如同一把火在我心中燃燒,我急躁地想要做點什麼,卻根本動彈不得,氣得我重打這口井,再洩氣地渾身一頹。我無奈地只能向唯一援助求助。

老大哥又再次沉默,每次提到這個話題他總是會沉默一陣。

「到底怎麼了?最後會變成什麼樣?你聽到了嗎?」,我不禁大聲向他吼道,當這層膜越來越厚,我們彼此都需要用更加大聲的分貝向對方說話。

我藉由怕老大哥聽不到的理由,透過向他大聲吼叫的舉動,掩飾,或者說是發洩我心中的恐慌。

「你覺得我們生來是為何存在?」

老大哥這句話其實也不是多麼大聲吼過來,卻如同驚天雷般從頭擊中,貫穿到我的腳底。

老大哥是一個很熱情的人,個性和藹,有時倚老賣老去賣弄他的閱歷,不過無傷大雅。他很少用那種語氣說話,話裡的冷靜以及風雨欲來的意味刺得我呆愣住。

這確實是我第二關注的問題,除了我井口的那層膜。

我們從無到有,從毫無意識到鮮活存在。我們從何而來?我們為何而來?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我曾經疑惑過,也曾經不停對此思考過,即使如此仍然無法獲得解答,於是「我」放棄了這個問題,虛度光陰,「我」覺得過過這種百無聊賴的日子也沒什麼,就是...有時候覺得噁心,覺得厭惡,覺得渾身無力。

我想我是討厭這種日子的。

「那你知道答案嗎?」,我張了張口,極為困難得吐出這句話。

老大哥又轉了一個話題,「有的時候確實會發生這種情況,有天你的井口忽然就蓋上一層薄膜,可能早就存在,只是你沒發現到它。」

「而這層膜將會越來越厚,越來越厚。最慘的情況是直到有天你的世界只剩下黑暗,任何光亮與聲音都被剝奪而去。」,也有的情況是從一開始就覆蓋著膜而不太能看到外面,這樣子最後完全失去的時候感覺落差不是太大。

我驚愕不已,忍不住怒道:「你在說什麼?」

「過去,」,老大哥提高聲音壓過我的話尾,「我曾經有個朋友,就住在我隔壁的井口,比你還更靠近我。」

老大哥好像回想起什麼,聲音似是哽咽,他又再度開口。

「我的這位老朋友,他活了很長的時間,他告訴我,我的井口曾經也有個他的朋友待著,直到有一天他的那位朋友驚慌得像他求救,之後就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老大哥又靜默了下來,或許他在那頭深深嘆了一口氣,不過現在的我已經聽不到這麼小聲的聲音了。

「之後忽然一陣天搖地動,估計跟我們之前所歷經的那次有的比,甚至可能更可怕。接著我的老朋友久違得聽到他好友的聲音,他好友恐懼得驚叫,再來就是好一些帶著腐臭的...東西打入他的井口,那是......。」,老大哥顯然說不下去了,但我竟然懂得了他的未盡之意。

「我一直都不想對你說這麼多,總想著也許事情沒到這個地步,」,老大哥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歉意說道:「我很抱歉,其實我早該好好告訴你。我......」

「沒關係,」,我重重打斷他,「沒事的,我知道了,嗯...謝謝你。」

我們之間又是一陣沉默,此時此刻應該是嚴肅的時候,我倒是不合時宜的突然想發笑,我想到老大哥真的很難得從搞笑的角色轉換成如此正經的時刻。

「我的老朋友真的活過很長一段時間,再那後來我的老朋友又陸陸續續遇到一些朋友,最後他總結這些朋友告訴他的事情,得到一個結論。」,老大哥複又打破沉默。

老大哥用極其謹慎的語氣一字一字吐出:「我們誕生於這些井口底,有的是開放的井口有的井口被掩蓋在下面,有的井口由開放轉而掩藏,這被推論成有可能是那些地動造成的。」

「比如說我的這個井口一開始可能是開放的,後來因為地動而被蓋住,也因為地動而破開,由裡面噴發而出。」,老大哥含糊其詞,簡單帶過結尾,「而我們終其一生困在這裡頭,也沒什麼事情好去完成。」

「所以,為什麼我們要誕生在這個世界上?」,這是老大哥與他的老朋友所形成的結論,也是一個不得其解的問題。難道就是誕生於此最後變成我們也不曉得為何如此的模樣,最後不論用何種方式都終將歸於死寂嗎?

我仰望井口,對於這個問題久久無法反應。

忽然又開始一陣天搖地動,遠比上次更加劇烈。

「老大哥!」,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急切地想要知道老大哥是否安好。

「我我我...我還少告訴你一件事,」老大哥的聲音也明顯失控,他恐懼地道:「開放的井口事實上很容易使我們吸出井口,從來沒有人知道出去井口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老大哥?」,我驚疑地問到,我感覺到一種預感,我好像將要失去老大哥。

「聽著小夥子,在最後的時候能聽到你叫我一聲老大哥真的很好,我...」,老大哥那邊感覺到一陣壓力湧出,與流動的液體一起,滾動地把他提至井口,他嚇得用力抓住井口。

「不論你找到人生的意義是什麼,不論最後你會變成怎麼樣,永遠都不要對自己感到失望。這是我最想告訴你的事情。」

老大哥費盡力氣說完這些話,最後我聽到一聲大叫,這次的天搖地動也漸漸平息。我的世界只剩下黑暗以及靜默,沒有景象,沒有風聲,沒有老大哥。

我的井口被一層厚厚的膜覆蓋,毫無縫隙可言。這是最可怕的事情,我沒有任何能夠牽引住我的注意力的目標,唯一能夠讓我思考的除了這陣子發生的事情以來,就是我們最後討論的那個問題。

我們生而為何而來?

待在這種環境真的會令人發瘋,我只能把注意力放在思考上面。不過這種問題真的讓人越來越急躁,彷彿由內而外炸出一團火。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身體怎麼開始這樣?我驚愕地發現我渾身開始泛白、潰爛,接著些許轉變成微微發臭的白色腐塊以及黃白色膿液。

我呼吸急促,難以相信這種事情發生在我身上。忽然我想到當初老大哥跟我說的那腐爛的噴發,我渾身一抖,接著卸下一身勁一般再也沒有力氣去動作,或去思考任何事情。

太過絕望,導致我彷彿失去靈魂,事實上我拒絕思考的舉動是為了逃避這樣不堪的自己。

自己一個人的世界非常可怕,只有黑暗的情緒以及寂靜的窒息襲捲了你全身,我拼命尋找過去的回憶,希望回憶中的溫暖可以暖和一下我痛苦的靈魂。我的身體彷彿被強酸以及火焰親吻,不斷的腐爛以及發臭彷彿與身邊的流動共舞,讓我根本無法接受自己。

「不論你找到人生的意義是什麼,不論最後你會變成怎麼樣,永遠都不要對自己感到失望。」

「這是我最想告訴你的事情。」,猛地,老大哥最後的那句話又重重的響徹我的腦海。

回憶中的所有畫面跟聲音紛紛破碎,唯有老大哥最後這段話佔據我的思想。

我閉了閉眼,逼迫自己從先前混亂憂鬱的狀態脫離而出,沉浸在老大哥最後跟我說的那些話。想必老大哥早就料想到我的狀態,因此無論如何都要告訴我那些事情,並慎重地要求我,永遠不要對自己失望。

因此我重新沉下情緒,靜下心去思考老大哥最後說的那個問題:我們究竟生而為何而來?

我們從這個世界誕生,困於這個井底,彷彿我們的靈魂囿於無理的枷鎖,不能自由自在的探索。缺少了這些自我認識的過程,導致我完全不曉得自己的靈魂是什麼模樣。

我不認識自己。

那現在的我能夠如何知道我該是什麼樣子呢?我忽然想到也許可能從我生命中必經的過程去思考。即使這樣讓我痛苦不已,我仍然要透過這種方式去撥開層層枷鎖看清底下的靈魂。

我抖著雙手,伸出來仔細看清,看清那逐漸潰爛至不成形的手,我生命中必經的過程就是最終潰爛、爆發,消散或面對未知的恐懼,我現在能夠想到的就是這些形容詞,那這些形容詞可以激發我什麼?這些過程能夠帶給我什麼?

突如其來地,一陣天搖地動又再次侵襲而來,我忽然瞭解到我的最終時刻即將來臨,而我卻還沒能夠得出我的結論。

潰爛、爆發、消散,或是未知。

或許我出生而來的意義,就是為了搞清楚這一切,我的潰爛是一種衰敗的象徵,集合了各種負面事物為一體後,為了終歸某種循環而必定要進行的一種使命,用最絢爛的一種表演進行我的最終舞台,同時也是逃脫這些枷鎖,完整擁抱這個世界的那一刻。

我感受到極大的壓力,不僅推動了那些急劇增加的流動,也將我衝離井底,重重頂壓在井口那層膜上,如此仍然不足,我感覺到那陣天搖地動更加加劇,那股壓力更加用力擠壓我去衝破那層膜。

最終我如同絢爛的煙花那般,衝破膜後四散成各種命運設置而成的拋物線,我把握這短暫的時間,用盡全力感受身處這個世界的感覺。

最後我也不曉得何時失去我的意識,我也不曉得我最終得到的答案是否正確,不過那也不重要了,我得出我認為正確的答案,我用盡全力去體驗這一切,那就夠了。

「哦天啊,這顆痘痘有夠痛的,可是好爽,唉拜託不要再長粉刺跟痘痘了,最近真的擠也擠不完呀!」,一個女孩對著鏡子左右看看剛擠完的成果,再用衛生紙仔細擦掉噴濺到鏡子的殘汙,上面還有一些粉刺殘餘。

女孩嘟嘟囔囔地收拾好一切,或許下一次再做臉部清理時,又將有新的一批粉刺、痘痘實行他們最終的命運舞台。


——粉刺的一生


留言
avatar-img
留言分享你的想法!
avatar-img
說書人(elizabethginnn)的沙龍
2會員
2內容數
你可能也想看
Thumbnail
蝦皮分潤計畫讓我在分享旅遊文章時,也能透過推薦好物累積被動收入,貼補旅行基金。這篇文章,除了介紹計畫的操作亮點與心得,也分享我最常應用的案例:「旅行必備小物 TOP5」,包含行李鎖、免洗內衣褲、分裝瓶、折疊衣架與真空壓縮袋,幫助出國打包更輕鬆。想同時記錄旅行、分享好物又創造額外收入的你,千萬別錯過!
Thumbnail
蝦皮分潤計畫讓我在分享旅遊文章時,也能透過推薦好物累積被動收入,貼補旅行基金。這篇文章,除了介紹計畫的操作亮點與心得,也分享我最常應用的案例:「旅行必備小物 TOP5」,包含行李鎖、免洗內衣褲、分裝瓶、折疊衣架與真空壓縮袋,幫助出國打包更輕鬆。想同時記錄旅行、分享好物又創造額外收入的你,千萬別錯過!
Thumbnail
想增加被動收入?加入蝦皮分潤計畫是輕鬆上手的好方法!本文提供完整教學,包含申請流程、賺取分潤技巧,以及實際使用心得分享,助你輕鬆獲得額外收入。
Thumbnail
想增加被動收入?加入蝦皮分潤計畫是輕鬆上手的好方法!本文提供完整教學,包含申請流程、賺取分潤技巧,以及實際使用心得分享,助你輕鬆獲得額外收入。
Thumbnail
  墜、墜、墜,不斷地落下、落下,再落下。   彷彿人生的每一刻都是為了墜落而生;而死,與強烈的失重感為伍,成為它的一部分。   無底深淵,還是黑洞?   關於它的正確名詞我並不需要知道,無知與否都不能改變我需要它的現實。   可它並不需要我,我只不過是擅闖者的其中之一。   它並不急於驅趕或催促,
Thumbnail
  墜、墜、墜,不斷地落下、落下,再落下。   彷彿人生的每一刻都是為了墜落而生;而死,與強烈的失重感為伍,成為它的一部分。   無底深淵,還是黑洞?   關於它的正確名詞我並不需要知道,無知與否都不能改變我需要它的現實。   可它並不需要我,我只不過是擅闖者的其中之一。   它並不急於驅趕或催促,
Thumbnail
一口井。 一口並沒有多深的井。 一口隨時都能再來和離開的井。 在井外,是遼闊無邊的世界。 充滿無限的可能性、無論朋友、家人、愛人,還是路過的陌生人,每個都可能會是你未來道路上的一抹風景。 你可以自由的探索那個世界,直到生命的燈火燃盡為止。 無論是誰,被說到這裡,心裡多少會有些許悸動吧? 但只有我例外
Thumbnail
一口井。 一口並沒有多深的井。 一口隨時都能再來和離開的井。 在井外,是遼闊無邊的世界。 充滿無限的可能性、無論朋友、家人、愛人,還是路過的陌生人,每個都可能會是你未來道路上的一抹風景。 你可以自由的探索那個世界,直到生命的燈火燃盡為止。 無論是誰,被說到這裡,心裡多少會有些許悸動吧? 但只有我例外
Thumbnail
有次深入空裡,發現自己全身的細胞都只是光與電、色彩與強弱不等的訊息。 可以清晰看到身體每一個細胞發著光,一動念就能顯化訊息的投射。 有次清明夢,去了不同的星球、不同的時空,發現一切都是起起伏伏的訊號。 一次兩次三次,松果體被打開所探索的宇宙,撬開了所有人類邏輯的框架,
Thumbnail
有次深入空裡,發現自己全身的細胞都只是光與電、色彩與強弱不等的訊息。 可以清晰看到身體每一個細胞發著光,一動念就能顯化訊息的投射。 有次清明夢,去了不同的星球、不同的時空,發現一切都是起起伏伏的訊號。 一次兩次三次,松果體被打開所探索的宇宙,撬開了所有人類邏輯的框架,
Thumbnail
      迷霧繚繞,空氣中夾雜著會使人有些昏沉地氣息。遠處的天邊被厚重的雲層所遮蓋住,屬於夕陽的橘紅色餘火都被厚重的雲層所隔絕。 在我眼前的是波光粼粼的湖泊,在湖泊的對岸是深沉如墨般的草原,草原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但我卻完全沒有印象。    「那是誰?」     無論我再怎麼搜索腦海也沒有
Thumbnail
      迷霧繚繞,空氣中夾雜著會使人有些昏沉地氣息。遠處的天邊被厚重的雲層所遮蓋住,屬於夕陽的橘紅色餘火都被厚重的雲層所隔絕。 在我眼前的是波光粼粼的湖泊,在湖泊的對岸是深沉如墨般的草原,草原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但我卻完全沒有印象。    「那是誰?」     無論我再怎麼搜索腦海也沒有
Thumbnail
  印象深深刻進了腦袋。   可其他細節早遺落到某個搜索不著的角落,或是被乾癟大腦當成無用資訊刪除,徒留這短短數秒不停在眼前播放。   缸裡的水稍微超過了水位線,但我還不打算扭緊水龍頭,今天比較特殊,可以稍稍放縱一些。   對啊,值得慶祝的日子,今天是媽的生日。
Thumbnail
  印象深深刻進了腦袋。   可其他細節早遺落到某個搜索不著的角落,或是被乾癟大腦當成無用資訊刪除,徒留這短短數秒不停在眼前播放。   缸裡的水稍微超過了水位線,但我還不打算扭緊水龍頭,今天比較特殊,可以稍稍放縱一些。   對啊,值得慶祝的日子,今天是媽的生日。
Thumbnail
我還記得那個人啊。 很熟悉的身影。 啊對了,那一定是「我」…… 這個「我」即將誕生在一個充滿「非我」的世界上。
Thumbnail
我還記得那個人啊。 很熟悉的身影。 啊對了,那一定是「我」…… 這個「我」即將誕生在一個充滿「非我」的世界上。
Thumbnail
意識慢慢變的朦朧, 彷彿在水裡暈開的顏料、或是飄離火堆的餘燼。 漸漸地被周圍帶去自我.暈開..擴散...最後.... 「消散並成為整體的一部分...」
Thumbnail
意識慢慢變的朦朧, 彷彿在水裡暈開的顏料、或是飄離火堆的餘燼。 漸漸地被周圍帶去自我.暈開..擴散...最後.... 「消散並成為整體的一部分...」
Thumbnail
朦朦朧朧地,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刻開始起,我逐漸擁有了一點意識。 我是誰?我存在的意義是甚麼? 這個「我」究竟是誰呢?在滑到最底下之前歡迎大家來猜猜看,生活擬人這次擬的是誰?
Thumbnail
朦朦朧朧地,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刻開始起,我逐漸擁有了一點意識。 我是誰?我存在的意義是甚麼? 這個「我」究竟是誰呢?在滑到最底下之前歡迎大家來猜猜看,生活擬人這次擬的是誰?
Thumbnail
黑夜朦朧,這是個充斥著黑暗的夜晚。不,這不知是否能稱之為夜晚。只不過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周圍什麼都看不見,連自己身在何方都無從得知。黑暗之中,似乎什麼都沒有,連自我的概念都有些虛無飄渺。「我是誰?」「我該去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腦海中存著許多的疑問與雜訊,但卻根本沒有任何生物能夠
Thumbnail
黑夜朦朧,這是個充斥著黑暗的夜晚。不,這不知是否能稱之為夜晚。只不過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周圍什麼都看不見,連自己身在何方都無從得知。黑暗之中,似乎什麼都沒有,連自我的概念都有些虛無飄渺。「我是誰?」「我該去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腦海中存著許多的疑問與雜訊,但卻根本沒有任何生物能夠
Thumbnail
我在初生時遺忘本質 他們給予我姓與名 放置單行道的迷宮 踽踽獨爬或行 眼鏡立體 耳機雜音頻頻 切換鏡頭,來自四面八方的攝影機 調轉頻道,參與的人們話語不齊 得以操作的人,是我 找回遺忘的東西,你就能出
Thumbnail
我在初生時遺忘本質 他們給予我姓與名 放置單行道的迷宮 踽踽獨爬或行 眼鏡立體 耳機雜音頻頻 切換鏡頭,來自四面八方的攝影機 調轉頻道,參與的人們話語不齊 得以操作的人,是我 找回遺忘的東西,你就能出
追蹤感興趣的內容從 Google News 追蹤更多 vocus 的最新精選內容追蹤 Google 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