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目所及 07，野心太小不至於喪盡天良

終究是生活在環境的現實裡，喃喃抱怨著都市，還是住在都市裡，當選擇了什麼，就得接受附贈的同捆包，不可拆買，無法退貨（退貨需整筆訂單一起處理，不受理部份退貨）。

睜開的眼睛無法同時閉上，在決定某件事的時候，就是放棄了其他，再多的嚷嚷都只是嚷嚷，可以忽略無視。

如果我一無所有，或許會試著離開，到處走走看看，世界上還有很多城市很多地方，挑個太陽比較暖的、濕度比較低的、天空比較多的、建築物比較少的、店員比較不會遇到奧客的地方居住，每年為期也是種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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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過去，你想改變什麼？」這是個歷久不衰的假設命題，我的答案是我什麼都不想改變，思考有什麼值得改變之前先想到蝴蝶效應，要是改動過去因而讓現在擁有的消失，怎麼算都得不償失。

生活是件變因極多的事情，總會有不滿意和不如意，去掉那些雜質，每個人手裡仍有屬於自己的珍寶（沒有的話要自己去尋找，這是靈魂綁定的素材，別人幫不上忙）。

想起前前前同事聊天時對我的有感而發，「覺得你好自由。」既然我選了自由，就不能再奢望其他，能再多擁有的都是感謝老天爺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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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寫不出東西的時候不能怪老天爺（扔手機）。

寫到瀏海都半白了，也不保佑一下讓我每天有靈感，為什麼我的白頭髮都長在瀏海，這是個未解之謎，說不定真的是寫作的代價。

一直都相信等價交換（不太記得是哪個時候開始看鋼之鍊金術師，應該至少十年，或是更久以前），那個價不是人們設定的金錢價格，而是世間萬物的價值，屬於宇宙玄學的範疇。

天份不足只能後天去補，要拿什麼東西來換，端看個人的意志力和貪念到什麼樣的程度，有些甚至要泯滅人心和人性，都不一定能如人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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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我不過就寫點東西，野心太小不至於走上喪盡天良之路。

我的人生哲學一部分是從漫畫學的，一部分是從小說學的，另外一部分是從成年後這幾年看的書學的。

說是這幾年，晃眼十多年過去，聽說三十後會比較坦然面對年紀，確實如此，畢竟三十可以胡說是二十九，再往上就沒什麼好繼續堅持，會開始接受奔三而且已經越過三的事實（拒絕永遠十八的話術，以前的徬徨無措連我都想把自己吊起來打，我才不要停留在那樣的年紀）。

人們學得太慢又活得太短，一輩子徒增歲月，沒有真的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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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本來就不需要長大，我們追求成熟獨立的思想，同時嚮往保有童趣赤子之心，認為有能力對自己負責是重中之重，也欣然接受身上仍有幼稚的成分，若說人類有什麼特別值得驕傲的事蹟，擅長矛盾這點應該沒有其他生物能贏。

何須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我的腦子每天都內戰打得乒乓響。當把想法化成文字，這些吵雜跟著有了形象。

這句話講得對不對，那句話用的詞彙有沒有精確，這個說法是不是有出處，那個句型合不合文法，介意同樣一個字不能太常出現，還很無聊地會注意標點符號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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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要把事情做好，就越容易不小心開始雕細節，把牛角尖刻成一朵繁複的花，燒腦燒到我想要冷敷額頭，雖然今天天氣很好，冰敷還是先不要。

很久沒有感受到手足無措（主要是手，我的腳很安好，除了盤腿盤到腳踝開始長繭），嘗試著將情緒轉化成文字，細想卻都不到那樣的程度，用焦慮或慌張來描述實在太多。最後決定輕描淡寫一句手很抖（並非物理或生理狀況），形象化這些比平常再更多一點的不安。

心裡糾結這麼多，簡單直白來說就是：我做了我想做的事，但我擔心自己做得不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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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上知道盡力就好，如果未來的我可以寫得更好，那是未來的我的事，而且要是現在的我不寫，未來的我也不會出現。

情感上不是不知道，就是需要些哼哼唧唧的時間，嚷嚷完了，過個兩天就雲淡風輕，不想淡都不行，時間一直在跑、風一直在吹，一片白雲哪有能耐始終賴在原地。

總是會有新的事情要發生，每天睜開眼睛都有不同的小精靈扛著新東西跑過去，一路喊著「燒喔！」地叫人讓路。

剛出爐的靈感、剛出爐的新聞、剛出爐的書、剛出爐的不知道是什麼看起來熱氣騰騰，來挑看選看喔。

我是壹肆說，用散文寫故事的人，在閱讀和生活裡拆解見聞。歡迎追蹤、留下愛心，支持我繼續寫作。我們下篇文章再會。